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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夫,您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小子偷偷將你放了,有两间牢房里有暗道。”
  这名看守压低声音嘿嘿笑道。
  陆云摇头一笑,这些罗教的底层兄弟也是可爱。
  “好,要是没有人来救我,我就听你的,钻个暗道出去。”
  天武王府,田义辰正在喝茶,他也在等,等一下有没有变数。
  他没有第一时间听信尤启天的话,谁知道这傢伙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是田家这么多年传下来的经验,凡事留一线。
  果然,没过多久,一名僕人来传话,说朱岐山派人来要人。
  说那陆大夫是他的朋友,让把人放了。
  田义辰有些意外,这姓陆的看来应该是罗教的。
  不过罗教的怎么和厉红綃混在一起了,看不懂。
  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一名下属来报。
  “小王爷,厉……厉红綃大人来府上了。”
  田义辰脸色一变,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什么,你去通知一下父亲。”
  很快,田安平便和田义辰亲自在客厅迎接了厉红綃。
  田安平虽说是一位封地王爷,可传到现在早就不值钱了。
  如何能与当今大齐天下,最年轻的宗师相提並论。
  “厉女侠,早就听闻你突破宗师,成了我们大齐最年轻的宗师境强者,今日能够见到,真是一大幸事。”田安平只有五阶,在厉红綃面前,也丝毫不敢摆谱。
  田义辰静静地立在父亲身后,打量著厉红綃。
  这一看下来,只觉得惊为天人,他也自以为阅女无数,可像厉红綃这样绝世出尘的女子,乃是他生平仅见。
  恐怕广寒书院的洛千雪在她面前也略输一筹。
  “天武王客气了,今日来府上,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最近天武城罗教分子四处作乱,想请天武王能配合我们夜行司剿灭罗教分子。”
  田安平当即积极回应道:“厉女侠说哪里话,这罗教四处作乱,为祸一方,所到之处,民不聊生,这天武城乃我封地,封地之內皆是我的臣民,剿灭罗教分子,纵使厉姑娘不提,那也是本王职责之內的事情。”
  厉红綃淡淡一笑:“王爷能这样说,自是极好,今日上门还有一事,我有一长辈弟子,被天武衙门关了起来,还请能將他放了。”
  田安平愣住了:“您长辈的弟子?”
  厉红綃看向田安平身后的田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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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爷, 你知道吗?他姓陆。”
  田义辰听到这话,眼神一缩,內心巨震。
  好傢伙,还好老子留了个心眼,尤启天,你想害死老子。
  这姓陆的是厉红綃长辈的弟子,厉红綃的长辈,能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还好!还好!
  田安平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义辰,这事你知道吗?”
  田义辰连忙点头:“这事我刚听说,好像是要在我天武城开医馆,需要登记造册,和衙门的人发生了一些矛盾,问题不大,既然是厉女侠的朋友,我这就叫下面的人把他放了。”
  “那医馆也是我长辈和夜行司一起开办的,哦,对了,广寒城杨相国亲自给这医馆提的牌匾,应该也是合法合规的,不至於在天武城里生乱才是。”厉红綃轻笑道。
  田安平和田义辰,脑袋嗡嗡的,怎么还牵扯出杨相国了。
  杨守义这人,权倾朝野,而且行事狠辣,手段心性都是绝顶。
  寧愿得罪左相也別得罪右相,虽然现在被贬,但所有人都知道,起復是迟早的事情。
  “那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义辰,你亲自去將人放出来。”田安平立马吩咐道。
  “是,父亲!”
  田义辰这会儿已经开始问候尤启天的父母了。
  好傢伙,你是杨相国的侄子,对这些情况无比清楚。
  还让我杀了这姓陆的,好一招借刀杀人,要不是我留个心眼子,真他妈被你卖了。
  狗东西,以后来天武城,看我如何招待你。
  厉红綃见田义辰去放人,她也起身准备离开。
  “厉女侠,留下来吃个饭吧,马上到饭点了。”田安平笑著说道。
  厉红綃拱了拱手:“多谢王爷了,红綃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厉红綃和田义辰一起离开了王府。
  田安平背著手,冷眼看著空荡荡的院子,只有直面宗师,才能体会到那种窒息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王爷,恐怕和她说话都会颤抖。
  田安平坐回位子上,拿起茶杯准备喝一口,却发现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冻成了冰块。
  这种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人家丝毫没有把王府放在眼里。
  田安平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冰块也破碎四溅一地。
  “厉红綃,欺人太甚!”
  很快,田义辰就到了天牢里,將陆云接了出来。
  田义辰非常的客气,陆云当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走出牢房,本以为外面接自己的会是刘仁安,没想到居然是厉红綃亲自来的。
  陆云缓缓走上前,厉红綃也没说话,提著剑继续朝前走。
  而陆云也非常识趣的快步上去跟在了她身后,又觉得不妥,再跨两步和她並肩而行。
  田义辰站在后面眼神眯起,深深的打量著两人。
  罗教、夜行司,都在找我放人,这傢伙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来人,给我查查这姓陆的是什么身份。”
  “是!”
  ……
  今天的天武城是阴天,微风带著一丝清冷。
  街道两旁种满了樱树,淡粉色瓣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飘落。
  两人並肩慢慢走著,陆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绪究竟有多复杂。
  就像地面的樱瓣一样打著旋四散飞舞。
  “红綃!”
  “嗯!”
  “谢谢你!”
  “如果是今天这事,大可不必,你也帮我疗伤了不是。”
  陆云嘴角带著一些苦涩的笑容,心里又开始有些抽痛起来。
  “你说如果我將一个人伤的很深,她还会原谅我吗?”
  厉红綃停下脚步,认真的看著陆云的眼睛。
  “你是怎么伤害她的?”
  陆云伸手接下一片落在掌心的瓣,用內气轻轻一震。
  瓣在他手中顿时化为了齏粉,隨风扬了去。
  “把她的心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