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小姐,你们回来了。”
马车刚停在张家府院外,一名中年男人大跨步从朱红大门里走出。
此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穿著一副血色甲冑,浑身上下散发出久经沙场的铁血气势。
“张叔,父亲可还好?”
张怀民举手作揖。
“唉。”张征北嘆息一声,“刚才经杨医师诊断,將军情况不妙,命在旦夕,恐怕...时日无多...”
“什么!父亲时日无多!”
张雨曦听得心头巨震,眼眶泛红,泪水瞬间涌满脸颊,娇躯摇晃几下,就要往前栽去。
秦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牢牢拽住。
可没想到的是,张雨曦身体因为惯性作用,竟然扑到秦渊怀里。
“呜呜呜!母亲去世了,难道父亲也不要我们了吗?”
张雨曦没有挣扎,而是紧紧抱著秦渊,放肆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刻,她就像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痛苦。
张怀民心里悲痛欲绝,眼角湿润,嘴唇都在颤抖,整个人几乎无法站稳。
但他不能哭,他是张家唯一的男丁,他要肩负起守护妹妹的责任!
秦渊看著哭的伤心欲绝的张雨曦,轻轻拍打著她的后背。
“带本王去看看你父亲。”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向秦渊。
“大公子,这位是?”
张征北皱眉看著秦渊,目光带著几分警惕。
在张震病倒之后,一直以来都是他掌管血衣军,担负起保护张家的责任。
在这个敏感时期,对於任何陌生人,他都会心生戒备。
“他是...”
张怀民话未说完,张雨曦把小脑袋从秦渊怀中抬起来,哽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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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啊?
一剎那,所有人都懵逼了。
张怀民眼睛瞪大,一脸呆滯。
啥情况?
这才一天时间,两个人关係就发展如此迅猛?
秦仙儿樱桃小嘴微张,俏脸之上写满脸错愕。
她千防万防,防著李清瑶去夜袭秦渊,没想到竟然被另外一个人得逞了!
可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规模,低头不见脚尖。
但在看了看张雨曦庞大胸襟,不免感到一阵自卑。
“难道公子喜欢大的?可人家也能后天培养呀。”
一旁,李清瑶虎牙紧咬,小脸气鼓鼓扭过头去,双手环抱於胸前。
“混蛋秦渊!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生气,反正就是看秦渊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里面不舒服。
由於张雨曦说的话太具有衝击力,眾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跟我来吧。”
张征北扫了秦渊一眼,眼神之中带著几分轻视。
对他来说,秦渊就是一个巴结张家的人。
之所以要去见张震,无非是想在张震死之前,分走张家一杯羹。
眾人来到一处臥室。
刺鼻药味充斥房间每一个角落,浓郁至极。
“杨医师,辛苦您了。”
张怀民看到一名白髮苍苍的老者走过来,急忙上前恭敬行礼。
杨医师摆摆手:“张將军已经时日无多了,阴毒侵入骨髓,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你们趁著这段时间,多陪陪张將军吧...”
听到这话,张怀民与张雨曦面如死灰。
秦渊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面容枯槁,毫无血色的张震,心中嘆息。
曾经跟著他驍勇善战的老將军,如今却被阴毒折磨到不成人形。
秦渊伸手探测了一下脉搏,確定已经毒入骨髓,病入膏肓。
阴毒马上就要占据心脉,一但心脉彻底被阴毒给
摧毁,人就彻底死了!
“还有机会把张震救回来。”
秦渊平静的声音响起。
眾人转头,眼睛全部盯著秦渊。
“小友,你刚刚在说什么?”
杨医师询问道,他有一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阴毒只要没入侵张震心脉,张震就还有机会被救活。”
这一下,眾人全部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期盼。
万一秦渊说的是真的呢?
他们都看向杨医师,眼中满是希冀。
杨医师看著秦渊,噗呲一笑,眼神变得鄙夷起来,“小子,你怕是不懂医学,在这胡言乱语吧。”
“阴毒入骨髓本就无解,难道你要把张將军的骨头给挖出来,刮骨疗伤?”
“至於你所说的心脉,乃是一个人的命脉。张將军凭藉顽强意志才能活到如今,若不是最后一丝真气护体,他的生机其实早就该断绝!”
眾人听到这话,才明白过来。
原来张震一直凭藉意志死撑著!
“你说无解,只不过是你见识浅薄罢了。”
一道苍老嗓音响起。
隨后眾人就见到一个鹤髮童顏的老人慢悠悠的进门。
“华佗见过主公。”
华佗恭敬朝著秦渊行礼。
“恩,你先给张震治病吧。”秦渊点点头,然后看著杨医师等人说道:“既然不相信我,不妨试试如何?”
“笑话!”杨医师勃然大怒,一张脸气得通红,吹鬍子瞪眼道:
“小子!別以为你隨便找来一个老傢伙就能治好张將军的病!”
“你做不到,並不代表著別人做不到。”
秦渊淡然一笑。
“你可知老夫是谁!”杨医师彻底被激怒,指著秦渊愤怒呵斥。
“哼!老夫乃是大乾皇朝三大奇医之首,妙手仁心杨天德!”
“连老夫都治不好的九绝阴毒,世间就无人可治!”
“你年纪轻轻,口气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杨医师怒骂连连,愤怒异常。
他可是大乾皇朝中医世家出来的,论治病救人,还从没有比他强过!
他说救不活,那就一定救不活,哪怕陆地神仙来了也无济於事!
敢有人在他的专业质疑他,那跟辱骂他有什么区別?
杨天德虽然医术高超,但性格暴躁易怒。
一旁的张征北站出来,对著秦渊斥责道:
“小子,我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不怪罪你,但你不要不知好歹!別以为你攀上高枝就能毫无忌惮!”
杨医师闻言,抚摸长须,大笑道:
“哈哈哈,原来是装腔作势之徒,看来不足为虑。”
他对秦渊看法又变了,从一个丝毫不懂医术的人,变成了一个爱慕虚荣,以此来討好张家的软饭男。
“小辈,你的计谋不错,利用这种方法来博取张家人的好感。”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秦渊的目光都变了。
尤其是张怀民与张雨曦的目光,都极为复杂。
“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张雨曦咬著唇,喃喃自语。
纵使她与秦渊接触时间短,可她能清楚感觉到,秦渊就是一个拥有傲骨的人。
是断然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
可...当下事情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相信秦渊有所企图!
“今天老夫就把话放这!你要是把张將军救活!老夫就跪地给你磕头,行三跪九叩之礼!”
杨天德面带笑容,显然是认为秦渊必输无疑。
突然,房间內响起一道轻微咳嗽声。
“咳咳咳。”
声音很轻,但每一个人听到声音之后都是脸色狂变!
“父亲!”
“將军!”
眾人急忙冲向病床。
“小子!老夫好不容易利用锁脉针封住阴毒,让张將军昏迷,以此来延长毒素对身体的侵蚀!”
“你让张將军甦醒过来,恐怕不过片刻,张將军就要暴毙而亡!”
杨天德恶狠狠瞪了秦渊一眼,脚步飞快衝到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