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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子是故意的,把北软软推出来。
  他不仅想让北软软在眾人面前献丑,还想让大青丟尽脸面!
  在场有內蒙、满州贵族,他们听见九皇子的话后,一个个都看向北软软。
  雍帝闻言,心里一股火气涌起。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他若是严惩薛家,会伤了小九的心。
  现在看来,小九已经昏了头,哪里还看得清楚形势。
  北软软丟脸事小,雍帝不至於为此生气。
  可大青的顏面,小九却一点都不在乎,简直不知所谓!
  北软软抱著古琴,上前向雍帝行礼,“回皇上,臣女手里的古琴,乃六皇子所赠。”
  “臣女是第一次接触古琴。”
  “大家想听臣女演奏一曲,臣女自当尽力而为,还请皇上给臣女一刻钟准备的时间。”
  雍帝点头,“准!”
  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北软软也是被形势所逼。
  不管她演奏的如何,雍帝都已经有了决定,会给北软软重赏。
  一刻钟后。
  北软软已经知道古琴的发音方式。
  心里已经定下了曲谱。
  用古琴弹奏《左手指月》,应该不错。
  悦耳的琴声,大气有张力,在夜空中迴荡,眾人不由自主被琴音吸引。
  曲头如看见繁华又寂寞的人世间,看万物生长和退去的芳华。
  曲中大气磅礴,杀气重重,如圣神悲怜凡人。
  曲尾平静包含著无尽的苍沧桑。
  琴音在夜空中迴荡,眾人都沉浸其中。
  北软软已经站起身,“皇上,臣女已经演奏完毕!”
  雍帝直接鼓掌,连声夸道,“好!这曲如梦如幻,令人陶醉!”
  “曲可有名字?”
  北软软嘴角微勾,“左手指月。”
  话音刚落,她抬起左手,指了指悬掛在天空上的皎月。
  六皇子晏霆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六姑娘今天一曲《左手指月》实乃神作。”
  “不仅展现了超凡琴艺,曲调有大气魄。”
  “依儿臣看,当有重赏才是。”
  他这是给北软软討赏来了。
  雍帝哪里看不出来,自个儿子的那点小心思。
  北软软今天表现不错,雍帝很是满意,“小六所言极是,此曲朕甚是喜欢。”
  “来人,赏北六姑娘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赐玉如意一柄。”
  北软软盈盈下拜,“谢皇上隆恩。”
  在眾人的目光中,北软软带著赏赐,优雅地退下。
  心中暗喜,黄金千两!
  她有钱了!
  等回京后,她可以出府买地去,建自己的庄子。
  到时种植上她喜欢吃的各类水果、农作物!
  种得多的时候,还可以卖钱呢。
  一想到这里,北软软的杏眼染上了笑意,弯弯的眉眼,更显乖巧可爱。
  九皇子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心中恨意更盛。
  该死的!
  北软软不是药罐子吗?
  她怎么会弹奏出如此绝妙的曲子!
  就连周围的贵族们纷纷交头称讚,看向北软软的眼神满是惊嘆与讚赏。
  大青的几位武將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意之色。
  他们都是忠武侯一手带出来的,对忠武侯的孙女,自然是亲近的。
  九皇子咬了咬牙,刚想再出言刁难北软软,却被雍帝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雍帝沉声道:“小九,你喝多了,回去醒酒吧。”
  一句话,就把九皇子从宴席上撵走了。
  九皇子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领命,“儿臣领旨。”
  九皇子满心不甘地离开,眼神阴鷙。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越想越气,决定回京后,要给北软软一点顏色瞧瞧。
  与此同时,北软软在宴席上出尽了风头,其他心怀嫉妒的女眷们聚在一起,开始密谋如何打压她。
  户部尚书之女娇声道,“一个在广南长大的野丫头,不过是运气好弹了一曲,有什么了不起。”
  户部侍郎之女附和,“就是,等明年选秀,让她知道咱们的厉害。”
  女眷那里的热闹,北软软一无所知。
  六皇子晏霆看著六姑娘带著赏赐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心中对她的好奇又增添了几分。
  六姑娘確实是第一次接触古琴,可她的音感真的很厉害。
  他只在她面前弹了所有的音序。
  六姑娘就记住了,不仅如此。
  第一次弹奏,就能成曲。
  《左手指月》余音绕樑,让他还想再听。
  或许,他要找个机会与六姑娘单独相处,增进彼此的了解。
  就这样枯等著,他永远都摸不准她想要什么。
  还不如直接问。
  只要六姑娘说出来,他能做到的,就一定会满足她!
  北软软回到她的位置,兴奋地看著那些赏赐,摸著金锭子,两眼发光。
  今晚她赚大发了!
  不仅有六皇子送的古琴,还有圣上的赏赐。
  正当北软软沉浸在喜悦中时,突然身边来了几个女眷。
  她们都带著丫鬟,围著北软软。
  户部尚书之女双手抱胸,轻蔑道:“北六姑娘,別以为得了皇上赏赐就了不起,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要不是九皇子给你机会上场,哪有你冒头的机会!”
  北软软眉头一皱,心中不悦,但还是强忍著怒火道:“你们若是来闹事的,请回吧。”
  户部侍郎之女冷笑一声,“听听!北六姑娘年纪虽小,但脾气还挺大。”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这在广南长大的野丫头还有什么本事。”
  北软软眼神一冷,“我有没有本事,和你们无关。”
  “两位继续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六皇子晏霆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女眷,“陆二姑娘,顾三姑娘这是在为难北六姑娘吗?”
  “以大欺小,是以为这里没人了吗?还不快滚!”
  女眷们见六皇子发怒,嚇得连忙退下。
  六皇子晏霆看向北软软,温柔道:“嚇著了吗?”
  北软软眨了眨眼,“她们又不是狼群,怎么会嚇著我呢?”
  她的意思是,这些人比不得狼群可怕。
  她连狼王都敢杀,更何况这几个女眷。
  六皇子晏霆轻笑,“有兴趣陪我走走吗?”
  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啊。
  北软软心中一动,“请。”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镇北侯北修远和世子北子慎都看到了北软软和六皇子离开了宴席,各自收回视线,没有插手阻止。
  镇北侯北修远知道孙女身体孱弱,於子嗣有碍,想让孙女自己找姻缘。
  若六皇子有情,孙女有意,他也乐见其成。
  不管怎么样,以孙女的意见为主。
  世子北子慎则是更为客观,他对这次北巡的五个皇子,都有调查过。
  六皇子处事公正,让世子北子慎满意。
  七皇子是要迎娶內蒙、满州贵女的,他可以除名。
  八皇子因坠马受伤,如今在床上躺著呢。
  九皇子就是个渣渣,排除在外。
  十皇子是个糙汉,他和六皇子对比,还是六皇子更稳重些。
  因此,世子北子慎更看好六皇子,但他看好没用。
  那得女儿喜欢才是,他这个做爹的,不能给女儿做主。
  六皇子晏霆走在前面,北软软落后半步。
  六皇子晏霆走到一个小山坡,確定四周无人偷听,率先开口,“六姑娘上一世是九皇子妃,这一世,还会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