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既然你没胃口吃,就回东院去!”
  “来人,送世子妃回去!”
  侯爷发话了,下人不敢违逆。
  架著世子妃离开正厅。
  忠武侯脸色难看,小二为什么离开京城,还不是被生母所逼?
  小二当年9岁,最是调皮不听教的年纪。
  听了柳氏挑唆离间的话,在后院园里,故意嚇唬怀孕的连氏。
  连氏成功被嚇,不仅如此,还摔了一跤。
  这一摔,连氏难產。
  痛了三天三夜,小六才平安出生。
  小六是早產儿,京城天气太冷,所以满月后,由小四、小五一起送往广南连氏娘家抚养。
  小六离京那天,小二也跟忠武侯申请,要离开京城。
  躲避柳氏这个亲娘,独自一个人在西北打拼。
  祖父心情低落,感嘆儿子娶妻不贤,祸害孙子。
  世子妃的离开,北软软一点都不受影响,继续热情地招呼大家品尝。
  “祖父,您尝尝这土豆!”
  “父亲,尝尝玉米!”
  “大哥,你也尝尝啊,这可是好东西!”
  “三哥,你不用拘束,锅里还有呢!”
  有了北软软调和气氛,大家提筷用膳。
  被撵回东院的世子妃,却是一脸不悦。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二恨她,不理她,独自去了西北。
  老大和老三跟她也不是一条心,连氏昨天生辰,他们两个今天还给补上贺礼!
  可恶!
  明明他们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向著连氏那个贱人呢?
  世子妃越想越气,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唤来丫鬟墨兰,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墨兰领命而去。
  入夜,北软软正准备休息,却发现自己的妆檯上放著一封匿名信。
  打开一看,信上写著因为二哥故意嚇唬,致连氏难產。
  北软软眉头紧皱,阿娘生她的时候难產,家里没人和她提及当年的事。
  现在却有这样的一封信,摆明是想算计她。
  北软软勾了勾唇,直接带著这封匿名信,直接走去前院。
  ……
  前院,书房。
  忠武侯北修远还没有休息,北泽来通报的时候,他便让北泽把北软软带进来。
  忠武侯北修远看向她,“软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北软软揣著手手,一脸平静,“祖父,我今晚收到一封信,想请祖父给我解惑。”
  將那封匿名信拿出来,然后递给忠武侯北修远。
  忠武侯北修远接过信,看完信里的內容后,他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家丑。
  当年的事,说来说去,该负责任的应该是世子妃。
  忠武侯北修远看了一眼北软软,嘆了一口气,“如信上所说,连氏当年会早產,確实是小二做的。”
  北软软挑眉,“挑唆二哥对付我阿娘的人,是母亲?”
  忠武侯北修远点头,“是。”
  北软软继而又问,“当年,您是怎么处置的?”
  忠武侯北修远神色有些复杂,“当年,我本想让你父亲休妻。”
  “只是你大哥和三哥哭著求情,跪了一天一夜。”
  “他们有孝心,我不能不顾忌。”
  “最后我罚了柳氏禁足一年,扣了她三年月例。”
  “把那三年月例,全补给连氏。”
  “至於小二,他自知做错了事,主动提出去西北大军歷练。”
  “所以,我把小二扔去西北大军。”
  北软软听了之后,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如她所料,当年的事,阿娘、四哥、五哥都不提。
  他们並没有记恨二哥,对世子妃心里有怨,所以並不愿意亲近。
  阿娘是妾室,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碰管家权的,但祖父却给了阿娘管帐的权力。
  不仅如此,阿娘还掌管南院,话语权可不比世子妃小。
  北软软垂眸思索片刻,又道:“祖父,如今这封匿名信突然出现,估计是人想藉此生事。”
  “现在哥哥们都长大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若是哥哥们不和睦,这个家就会散。”
  忠武侯北修远轻笑出声,“软软,有什么想法?”
  他的孙女,心大的很。
  知道往事后,孙女的眼神没有恼怒,也没有怨恨。
  北软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祖父,既然有人想搅浑这趟水,那我们就將计就计。”
  “我会装作被这封信影响,到时会对母亲出言不逊。”
  “我也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忠武侯北修远讚赏地点点头,“好,你放心大胆的干。”
  “不过,记住行事要小心,莫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缺什么,便找你泽叔。”
  北软软乖巧地点头,“祖父放心,我会得。”
  隨后,北软软行礼告退,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其实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今天,大哥和三哥回侯府,给阿娘补了两份贺礼。
  午膳的时候,世子妃丟了那么大的脸,还提及二哥。
  晚上北软软准备睡觉,就出现这么一封匿名信。
  可以排除府外的人搞事情。
  北软软怀疑的那个人,正是世子妃。
  世子妃不愿意看见,她的孩子与阿娘交好。
  这些往事,外面的人可不清楚细节。
  世子妃用这封匿名信搞事情,是想看北软软和她的孩子撕破脸皮。
  可惜了,北软软確实是要撕破脸皮。
  但撕的是世子妃的脸,而不是大哥、三哥的。
  毕竟,当年阿娘会难產,世子妃才是罪孽深重的那个人!
  二哥確实犯了错,成了世子妃手里的刀。
  所以二哥知道真相后,才会远走京城。
  去了西北,一直不回京。
  就连娶妻生子,也在西北。
  ……
  第二天,天气晴朗。
  北软软前去东院,打著给世子妃请安的名头。
  北软软请完安后,看了一眼世子妃。
  开始她今天的扎刀表演!
  “母亲,当年您明知道我阿娘怀孕七月。”
  “您仍选择出手算计,如若真的出事,那將是一尸两命!”
  “母亲,您如此手段狠毒,就不怕遭天谴吗?”
  世子妃先是一愣,隨即恼羞成怒,“你这小贱蹄子,胡说什么呢!”
  周围的下人,都被北软软的话给惊住了,纷纷停下脚步观望。
  北软软继续不依不饶,“母亲,您不知道我说什么吗?”
  “那我就把话说清楚明白些!”
  “十三年前,母亲唆使二哥在园嚇唬我阿娘,我阿娘当时孕育七月,被嚇得摔了一跤。”
  “难產了三天三夜,才把我生下来。”
  “母亲啊,您怎么可以为了害我阿娘,不惜拿二哥当刀使呢?”
  “我阿娘若是一尸两命,二哥的名声能落半点好吗?”
  “他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难道,二哥他不是您亲生的吗?”
  北软软个头小小的,但说话的时候,却有理有据,言语间满是指责。
  世子妃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北软软,“闭嘴!”
  “你给我闭嘴!”
  “小小年纪,竟学得满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