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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氏板著一张脸,还是挺有威严的。
  北软软眼神闪烁,赔著笑脸,上前撒娇,“我的亲娘哎,您快別生气。”
  “我晓得错了,真的。”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嘛。”
  女儿討好卖乖的模样,让连氏心中好笑。
  她佯装冷脸,“说吧,外面的流言蜚语,你打算怎么解决?”
  北软软抱著连氏的手臂,嘴角上扬,“自然是凉拌啊。”
  “谣言止於智者,嘴长別人身上,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连氏皱眉,“你名声受损,就不怕圣上收回赐婚旨意?”
  北软软抿了抿嘴,“圣上真收回赐婚,我马上掏钱买红纸爆竹回来,放它十串八串的。”
  “阿娘,我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我要是出嫁了,我的夫君身心只能忠诚我一人!”
  “要不然,我弄死他,也不嫁人。”
  连氏:“……”
  乖乖,她幻听吧?
  她的软软,说要弄死谁?
  不会是肃王吧?
  连氏惊得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软软,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肃王那是什么身份,弄死他,你怎么想的啊?”
  “你是娘的乖女儿,可不能衝动行事。”
  “你若出事了,你这剜娘的心啊。”
  北软软抱著连氏,轻哼了一声,“阿娘,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
  “皇子王爷有什么好啊,后院的女人太多了。”
  “我也不用看別人家,只看咱们侯府,就知道有多糟心了。”
  “除了皇子王爷,我还嫁不出去了?”
  连氏无奈地嘆了口气,“话虽如此,但赐婚这事,咱家也做不了主啊。”
  “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总得想个法子挽回些名声。”
  “软软啊,阿娘是心疼你。”
  “明明你没有做错,可他们都往你身上泼脏水。”
  北软软眼珠一转,“阿娘,我那天去茶楼的时候,听说漳南受了灾难。”
  “大量灾民都往京城来了,如今流连在城外进不来。”
  “这么冷的天,我寻思著,我不如去城门外施个粥吧。”
  “这笔钱,就从二叔父和三姑母收回来的四千两办吧。”
  “也是善事一件,这么一来,针对我的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连氏想了想,觉得这倒是个办法。
  便点头同意了,“也好,你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可別再闹出什么么蛾子。”
  “施粥的事,交给北泽去做,这个他有经验。”
  “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北软软乖乖点头,“好,我会好好表现的。”
  等北软软从帐房拿著四千两银票离开,然后找到北泽。
  让北泽便开始筹备施粥之事,如今冬季,还得考虑御寒之物。
  三天后,到了施粥这一天,城门外聚集了不少灾民。
  北泽带著侯府家丁们忙碌地分著粥,也有护卫守著,以免灾民闹事。
  北软软在一旁看著,每个灾民都能领到一个粗粮馒头和一碗粥水。
  不会完全吃饱,也不会饿得慌。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竟是肃王。
  妈噠!
  怎么哪都有他?
  北软软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肃王目光扫来,径直朝著她走来,淡笑著开口,“听闻六姑娘在此施粥,善心可嘉啊。”
  北软软硬著头皮,福身行礼,“王爷过奖。”
  “前些天在家族大宴,收回两笔烂帐银子,也算是意外收入。”
  “拿著有些烫手,我便想著,用它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周围的百姓见肃王来了,纷纷跪地行礼。
  肃王又与北软软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北软软鬆了口气,却不知,这一幕落入了有心人眼中。
  午后,关於北软软的新流言,在京城又一次传开。
  这一次,没人再说她见钱眼开,钻钱眼里了。
  反而是传她人美心善,与肃王在施粥处谈话,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
  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离谱!
  北软软是没那个耳朵听!
  望著外面议论纷纷的人群,伸手抚额。
  名声这玩意,她的算是玩完了。
  就在北软软头疼不已时,又有一辆马车来了。
  这次来了个大胖子,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看她外表形象,约摸三百斤重。
  对方从马车下来的时候,是踩著小廝的后背下来的。
  北软软倒吸一口气,那么瘦小的小廝,不怕被这个胖姑娘踩扁吗?
  这个大胖子走到施粥的位置,趾高气扬的扫了一圈,“嘉元县主呢?”
  她的语气不对劲,看起来像是来找事的。
  北软软柳眉紧皱,心中暗忖,这位是谁啊?
  没见过啊。
  北软软挑了挑眉,“我就是,你是谁?”
  江玉瓶叉著腰,趾高气昂道,“嘉元县主,你一个未阁的姑娘,在这里拋头露脸的施粥,是想干什么?”
  北软软冷笑一声,“你哪位啊?”
  “我忠武侯府给灾民施粥,你家银子了?”
  “你想对我指指点点,也不是不行!”
  “来来来,这次施粥费共计四千两,快给我结算一下!”
  江玉瓶脸色一变,“我凭什么要给你银子?”
  北软软笑眯眯的上前两步,直接扬起右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啪!
  眾人都惊呆了。
  因为,江玉瓶倒在地上了。
  等江玉瓶再抬头,嘴里吐了两颗被打掉的牙,一嘴的血水。
  江玉瓶右脸印著一个大大的巴掌印,红得喜人。
  北软软揣著手手,一双杏目冷若如冰,一步步的走到江玉瓶身边。
  她居高临下,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位,但我忠武侯府行事,向来仰无愧於天,俯无愧於地,行无愧於人,止无愧於心!”
  “我在城门外施粥救济灾民,是因为漳南受灾,他们无处可去,才会来这里。”
  “我北家男儿,皆能上马斩敌。”
  “我是圣上亲封的嘉元县主,在这里给大青灾民施粥的善心,何错之有?”
  “轮得到你在这教我做事吗?”
  江玉瓶抚著肿痛的脸,委屈的两眼通红,她爬起身,“你打我!”
  “你竟然打我!”
  “我不会放过你,我江玉瓶定要你付出价代!”
  放完狠话,江玉瓶灰溜溜的想走。
  北软软双手抱胸,衝著江玉瓶的背影不屑道,“你儘管放马过来,我等著!”
  江玉瓶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跳上马车,让马夫掉头回城。
  北泽在一旁看呆了,他此时完全想不到,为什么瘦小的六姑娘,可以一巴掌把江玉瓶给扇倒在地?
  北泽此时更担忧是,江家不会善罢甘休。
  “六姑娘,这江玉瓶来头不小。”
  “她姑母是丽妃,她与肃王是表兄妹。”
  “她这是来者不善,故意找您的麻烦。”
  北软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我又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