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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奸相惨死前,被天幕扒出女儿身 > 第36章 说够了就出去吧,看著烦
  “姬淮疆,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去处。”
  苏砚冬感觉自己对大虞够意思了,给大虞干了十年打工人,啥也没落著,换了一身的伤痕。
  所幸自己到现在还活著,可以带著昔日好友的意志,去看遍大虞的大好河山。
  “你可不可以,来给我当军师?”姬淮疆不捨得苏砚冬离开,浑身都在叫囂著。
  他又要离开你!
  他又要走了!
  他不回来了!
  他已经和苏砚冬错过了五年,现在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了吗?姬淮疆的眼神真挚的恳求。
  苏砚冬的確感受到了姬淮疆的真诚,可她不想再打工了。
  “如今大虞不需要我了,我铺的路已经够大虞多走几十年了。”
  苏砚冬没有明確拒绝姬淮疆的请求,只是用这句话婉拒了。
  “大虞不需要你,可是我需要!”
  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我需要弥补你!我需要你来定我的心!
  自从父亲母亲和妹妹相继死亡之后,姬淮疆只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昔日的好友也决裂,姬淮疆是有些茫然的。
  就算是自己余生都为了大虞而活,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走进自己的心里了。
  出了苏砚冬,这个反覆出入的好友。
  “被对不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仅仅是因为你需要我吗?”
  苏砚冬没有生气,她也不会为了別人的请求改变自己的意志。
  姬淮疆被苏砚冬毫不留情的话刺伤了,自从苏砚冬入朝之后,原本就锋利的话语,经过舌战群儒的打磨,更加“深入人心。”
  “是我的错……”姬淮疆放下手上的杯子,他以为能和苏砚冬继续好下去的,可之前的伤害就像是脓疮一样,表面就算好了,內里也是烂的。
  “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去?”姬淮疆退而求其次,苏砚冬的意思是,伤一好立马就走。
  一刻钟都不想在自己身边多待吗?姬淮疆有些感伤。
  “淮疆……”苏砚冬难得叫了这个较亲近的名字,而不是全名,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姬淮疆感觉屋內炭火不足,“你已近而立之年,是该娶妻了,不必在我身上过多纠缠,我们只是相交而已。”
  不!我不需要娶妻!
  我们不只是相交,我们是形影不离的髮小,互相救过彼此,也曾亲密无间。
  姬淮疆想到自己会和另外一个女子相濡以沫,而苏砚冬也会像之前一般风流,身边有无数的男男女女。
  心里就像是杀大齐人一样戾气横生,他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那你呢?”姬淮疆深吸一口气,像是接受了苏砚冬的提议一样。
  “我去江南,你在京都,我们年年都可以通信。”
  苏砚冬柔声安抚著,如果能和平解决和姬淮疆的关係,自然是好的。
  若是可以的话,姬淮疆派人护送她去投奔於万三,就更好了。
  与於万三通信的时候,他老是给自己形容江南特有的精致閒逸,颇有一番“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意味。
  苏砚冬早就馋江南了,劳碌这么多年,也该她享受享受了。
  “你去找於万三吗?和他,你就是月月通信,到了我这,就是年年通信了吗?”姬淮疆也觉得自己这话酸味十足,可是心里的醋都要把他淹了。
  “你在淮北,不是通信不便吗?我如今可是罪臣身份,要是和我牵扯多了可不好。”
  苏砚冬看似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与从前少年时並无不同,可姬淮疆就是感觉到不一样了。
  距离感,姬淮疆和苏砚冬像是被什么东西隔开了。
  不管姬淮疆和苏砚冬隔的再近,苏砚冬始终和姬淮疆有距离感。
  “你可不可以,別对我这么客气?”姬淮疆没忍住,还是说出来了。
  眼神有些哀怨,像是得不到主人喜爱的黑马。
  可那黑马放到野外跑了这么久,主人早就生分了,又怎么能快速亲近呢?
  苏砚冬也没忘记,那日凌迟的时候,隱隱听到衙役说著,大將军回来了,或许会把自己交给姬淮疆凌迟。
  “將军说笑了。”苏砚冬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这人说打自己就打,说决裂就决裂,现在又让自己不对他生分。
  面对一个前几日还差点把你凌迟的人,能不生分吗?
  这人想要把自己当泥巴人一样揉捏吗?就算是泥巴人也会有脾气吧,苏砚冬不是冤种,做不了他想要的好友。
  “说够了就出去吧,看著烦。”
  不是不让她这么客气吗?那她就不客气了。
  不是这种不客气啊,姬淮疆有些憋屈,但还是乖乖出去了。
  苏砚冬一刻也不想待在自己身边,姬淮疆已经看出来了。
  这个事实让他心酸又难过,可却不能发脾气,毕竟对不起苏砚冬的人是他。
  姬淮疆摸出手上的杏核,这杏核已经给他盘包浆了,每次被苏砚冬赶出房间,姬淮疆就摸杏核,像是还和苏砚冬在一起一样。
  从前苏砚冬也是最爱吃杏核,可是现在就像是这杏核上的药味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五年的决裂。
  怎么才能让杏核恢復从前的甜香可口呢?再没有半点苦味。
  年少时与苏砚冬一起行侠仗义的时候,曾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养了外室,正在恳求妻子不要和离,不要带走嫁妆。
  了解过后才知道,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家里是富商之女,嫁给这个秀才资助他读书科举,可这秀才考上贡士之后就拿妻子的钱养外室。
  第一天,那男子还诚心恳求娘子回家,可是却被轰出来了。
  看到眾人议论纷纷,这男主人恼怒,便当场丟下一封休书,娘子孩子都不要了。
  第二天,家里的所有嫁妆都被带走,连贡士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从院子里被轰出来。
  第三天,那贡士就在街边写信勉强度日,书院和私塾都不敢让他教人,背信弃义的人在哪里都被人討厌。
  苏砚冬看到那男主人的下场,反而哈哈大笑。
  “犯错了的人不去爭取原谅,却为了区区面子毁了所有,如今人財前途尽失,真是活该啊!”
  “可我觉得,那女主人反而脱离苦海了啊。”
  姬淮疆说著,这种结局不是最好的吗?
  “我嘆的不是夫妻俩没有破镜重圆,而是犯错者往往因为这种原因错得更深,原本只是弃了外室好好认错就可以的事情,现在却將自己的前途都毁了。”
  “昔日不过是总角之交,却因一枚饼饵起了嫌隙。犯错的偏不肯低头,受屈的也无义务宽宥,就这般生生断了往来。”
  苏砚冬嘆息的声音让姬淮疆想到现在,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起初不过是一句没有解释出口的误会,却因著自己的偏激,两人决裂,自己明明是过错方,却总是因著心气而发脾气,任由那裂痕越撕越宽。
  现在就算是回头,也还是满目疮痍,两人针锋相对的五年,自己差点致苏砚冬於死地,又哪里是几句话、几天照顾就能弥补的呢?
  可是苏砚冬还说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的!
  从前自己练那七彩阳光神功的时候,刚开始並不觉得如何奇妙,后面每日打惯了,竟然也感受出来兼容並蓄的妙处来。
  自己若是竭力补偿、百般弥补,苏砚冬也会感受到自己的好,而不是去江南那个奸商身边了。
  姬淮疆渴望和苏砚冬一直在一起,就像从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