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傻柱都震不住场子,主要是他震不住贾张氏。
“咣咣咣!”易中海把自己的大茶缸往桌子上狠狠的摔了三下,终於让混乱的会场稍稍安静了下来。
“贾张氏,再胡闹就出去。”易中海带著怒气吼道,这老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好好的局面,只要贾张氏一闹,八成要失控。
听到易中海的怒吼,贾张氏这才安静下来,不给谁面子也不敢不给易中海面子,最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这个……老阎啊,我说的那个啊,你看看,贾家咱先不说,咱院里年龄最大的老太太,你怎么也不送条鱼呢?”易中海赶紧转移目標,这贾家不行,目標及明显。
“一大爷,您不是老太太的乾儿子吗?送鱼的事能轮到我们?”阎解成回怒道。
“我们长辈在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易中海大怒,每次都是你小子在搅和。
“一大爷,今天咱是不是在开全院大会?如果说不是开大会,那我们马上就走,留你们几个长辈说话。”
“当然是开大会。”刘海中赶紧插上一句,这都老半天了,自己这个二大爷一点嘴也没有插上,象话吗?
“既然开大会,我爸做为当事人是不是需要迴避一下?”
“当然得迴避。”刘海中顺嘴说道,心里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事呢。
“那好,爸您先回家,这里的事等开完大会我再向您老匯报。”阎解成一把拉起已经气的脸色通红的老头,把他推回家。
“哎……哎……老阎,这还在说你的事呢。”易中海看到阎埠贵走了,生气的瞪著刘海中,简直就是在添乱!
“一大爷,咱继续开会。”阎解成止住了正准备叫將自己老头的易中海,“一大爷,咱继续说。您做为老太太的乾儿子,孝敬老太太一条鱼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全院就数您工资最高,隨便给老太太买条鱼算什么事?”
“明天就买。”易中海说道,不就一条鱼嘛,顶天了一块钱的事,咱出得起。不对,怎么让这小子给绕晕了,自己不是说他不敬老的事吗?
“一大爷,明天买鱼是不是给大伙分啊。”又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对啊,一大爷,要买大点的,小的刺多。”
“先提前谢谢一大爷的鱼!”
易中海蒙了,这怎么又成了自己给大伙买鱼了?自己去哪里买那么多鱼去?一家一条也得二十多条啊!自己能买得起也找不到地方买啊!
“停停停,谁说我要给大伙买鱼了?”易中海赶紧否认,今天晚上的会议怎么失了水准?这些人怎么不按自己的想法走了?
“刚才二大爷不说要解决大家吃鱼的问题吗?”
“对对对,我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贾张氏终於插上了嘴,“反正明天我家得有一条鱼,小了可不行。一大爷不给我就问二大爷要!”
“问我要我也没有啊。”刘海中懵了,这火怎么烧到我的头上来了?
“那我们不管,你刚才说要解决的,你们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吧。”住户们可不管这些,谁给我吃的我就听谁的,我管你一大爷二大爷。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易中海到底是人老成精,马上想出来一个主意。“那个解成啊,你爸是咱院里的三大爷,也是德高望重的老人。院里有事,他这当三大爷的也得出一份力不是?你也是我们看著长大的,要不这样,你跟你爸辛苦一下,明天……”
“打住,一大爷,我爸德高望重我知道,为院里出一份力我也理解,但同样你和二大爷为院里人出什么力?”
“都说是国难当头,人人有责!现在大家吃了上顿没下顿,您二位在院里收入最高,是不是也意思意思?”阎解成一听易中海的话就明白,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那咱就来个以德服人,看看谁吃亏。
“解成啊,二大爷虽然工资高,但家里人口多啊。都说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光天和光福正是能吃饭还干不了活的时候,家里也不宽裕啊。”刘海中赶紧哭穷,自己可比不过易中海,工资不如人家多,吃饭的可比他家多多了。
“就是啊,虽然我工资高,但我经常接济別家,也没有多少积蓄。”易中海也说道,“但做为本院的一大爷,必须出一份力,这样,每家我送五斤棒子麵。”
易中海还是有这个底气的,毕竟吃的少赚的多,而且棒子麵也是最便宜的,一家五斤也不到一百斤,咬咬牙而已。
“那我每家送三斤棒子麵,明天就送。”刘海中说道,毕竟自己是二大爷,这若是一毛不拨,恐怕在院里的地位又要下降了。
“好,两位大爷局气!”阎解成大声说道,“既然两位大爷如此为院里人著想,我做为三大爷的家人,也不能小气。”
“每人一条鱼?”刘海中问道。
“想什么呢?还每人一条鱼!”阎解成白了他一眼,“你当这鱼是你家养的?每家一条,先从困难的来。大家也知道我每天不一定能钓到多少鱼,所以大家也不要明天都到我家里来要鱼,我钓到鱼之后会送到各家各户,每家一条,先从前院开始,然后中院,最后后院,大家没意见吧?要不就先从后院,再中院,最后前院。”
“前院的已经吃了两顿鱼了,是不是先从中院或者后院开始啊。”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前院吃的是没有开会之前的,是我爸自掏腰包补助他们的。”阎解成说道,“从明天开始才是院里决定的。”
虽然贾张氏很想先从中院开始发,但阎解成可不听她的,就是从中院开始发也轮不到你家!
全院大会胜利闭幕,除去贾张氏和三个大爷以外的人都非常的满意,毕竟有棒子麵吃,还有鱼吃,还不用钱,想想就美滋滋。
一大爷和二大爷自然是心疼送出去的棒子麵,而贾张氏不满意是因为没有先给他鱼。
阎埠贵心情也不美丽,但什么也没有说,自从老大差点死了那一回之后,好象变了个人一样,极有主见,而且仔细想想好象也有一定的道理。最起码自己在前院的威望已经完全的碾压易中海和刘海中了。
阎解成回到家,老头正坐在那里等著他给个解释呢。
解释个屁啊,自己能跟他说只要把鱼送出去就可以得到无数的好处吗?除了空间扩大还有钱赚,傻子才留著那几条鱼当宝贝呢。
但老头不是傻子,自己做为儿子,必须想个招糊弄过去。
“爸,我这也是为您好啊。”阎解成化身舔狗,对著老头狂舔,“您想想,您可是老师,那是教书育人的。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凭什么让两个老工人压您头上?他们的孩子不也是您教出来的吗?当然,一大爷家除外。”
“我给所有人家送鱼,咱也费不了多少东西,无非就是我早起一会儿,多吃一个窝头而已,换来的是什么?那可是所有人对您的感恩戴德!这可是活命的机会!”
“自古以来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咱现在给他们点吃的,那就是雪中送炭!这可是大功德!”
“可你这送几条鱼管得他们一时,管不了一世啊。”
“没事,先送几条鱼垫巴一下,等过几天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弄点粮食。”
“粮食可不好弄。现在全国各地都缺,如果隨便就能弄回来,国家早就弄回来了。”阎埠贵说道,“別粮食没弄到,反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你现在也大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钓著鱼,过几天我去王媒婆家看看,给你找个媳妇。”
“爸,其实吧,目前的形势下我还真能找来粮食。”阎解成胸有成竹的说道,“供应多了不敢说,咱们院里问题不大。別看城市里粮食供应紧张,农村到处闹灾荒,但越是偏远的地方,可吃的东西就越多。可能吃不好,但绝对能吃得饱。”
原先的世界里,阎解成小时候经常听爷爷说过,村里谁谁家用一筐瓜干换了一个媳妇,谁谁家白捡一个媳妇,反正这个时候最不缺少的就是媳妇,只要给口吃的就行,而偏远地方人口少土地多,因此反倒是能吃饱肚子。
还有就是现在还是大锅饭时期,说是天灾,倒不如说是人祸。干多干少一个样,谁愿意多出力?
当然不能排除有许多思想觉悟高的人,下死力气干活,为了共產主义贡献著自己的所有。
但这毕竟只是一部分,而大部分的人都是思想觉悟一般的人,这就导致本来不高產的粮食扔地里腐烂也不去拾,反正大队里有吃的就行,就是没有吃的也少不了自己那一口。
阎解成就听说过一件事,有一次队里种生,本来每株生下几个种子,距离多远都是有规定的,但到了中午要下工的时候,有一个人手里的筐子里还有不少的生,看看別人都快种完了,他直接挖了个坑全部埋了,直到种子出土才发现。
当然这是极个別现象,但收穫的时候,尤其是地瓜,那可是必须用?头刨的,为了少出力,许多的地瓜就被遗留在了地里,隨著冬天的来临,慢慢的冻烂。
阎解成的目標就是这些地瓜,虽然是粗粮,但能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