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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 > 第93章 怂恿罗世杰!
  寧国舅瞧著周云若柳眉倒竖,那气鼓鼓的小模样竟让他心里莫名一乐,隨即反应过来,忙訕訕地笑了两声,鉤子似的眼睛一转。
  他轻咳一声,语调中带著几分玩味与调侃:“你误会了,我的『一起住』,不是你想的·······那样。”
  特意將“那样”两个字咬得极重。
  “我是为了保护你,特意求了阿姐,才住进了这道观里。”
  说著,他还不忘挑挑眉,仿佛在说,看,我可是为了你哦。
  闻言,周云若微愣,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隨即又缓缓舒展。她细细打量著寧国舅,心中暗自思量:这寧国舅虽名声在外,浪荡不羈,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似乎也並非全然不堪。
  又想到,他是唯一让常玉翡胆怯的人,这个煞星就是常玉翡的克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与她眼中的狡黠相映成趣。她缓缓坐了下来,身姿优雅。往后怕是有好戏看了。
  寧国舅瞅著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心里窃喜,亲自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周云若的身前。
  他那双桃眸子,不经意间掠过她微微隆起的前胸,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
  一抹不易察觉的粉红,悄悄爬上了他的脸颊。他撩起额前散落的碎发,手指轻轻摩挲著发梢,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掩饰那份不自然。
  ——
  常玉翡轻敷薄粉,掩去一夜未眠的憔悴,出了道观,去了汴梁河畔。春风拂动著她的衣袂与髮丝,宛若轻舞。
  罗世杰一袭织银长袍,急切地上前来,温柔地执起她的手。
  常玉翡的手微微一颤,隨即轻轻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躲闪与挣扎:“世杰,这於理不合。”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罗世杰的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他紧紧盯著她,那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姐姐,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你还要我等多久?”
  常玉翡眉间顿时染上了哀思,低声道:“我·······我就是放不下他。”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显然有些激动:“那我呢?你心中就没有我吗?”
  常玉翡身子一颤,泪盈眼眶:“也是···有的。”
  罗世杰心中一暖,瞬间揽她入怀,柔声道:“我这辈子绝不负你,我回去就让母亲去你家里提亲?”
  常玉翡突然哽咽一声道:“我被那姓閆的校尉轻薄,我配不上你。”
  闻言,罗世杰眼底浮起恨意,又听她道:“上次你派人杀她不成,如今被她察觉,以为是我做的,为此勾搭上了我表叔,二人狼狈为奸,意欲害我,我不想连累你。”
  罗世杰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低吼道:“姐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姓閆的校尉和他的恶妻,如此欺辱你,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常玉翡眸光一闪:“你要做什么?”
  他眼底赤红,满是狠厉道:“他们如此伤害你,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要杀了他们的儿子,让他们也尝一尝,心痛的滋味。”
  ”不要~”
  她纤指轻抚他的唇瓣,落了泪,眉间满是苦楚:“稚子无辜,我们焉能同他们一般恶毒。”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罗世杰低吼出声。
  常玉翡双肩颤抖:“我也咽不下,一想起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噁心,可杀一个无辜的孩子,著实残忍。”
  她垂著眸子拭泪,轻声道:“你若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若······不若將閆家人赶出京都。”
  罗世杰看著她的眼眸,满是怜惜,轻嘆:“你就是太善良,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如此欺辱。”
  常玉翡垂著脸,眼中闪过狡黠,只要罗世杰动手,她就去挑唆閆家人,將那孩子送去周府,之后无论是武安侯府还是寧国公府,都不会接受一个带著拖油瓶的和离之妇。
  她周云若,若敢不要孩子,自己就將这事散播出去,那拋弃亲生儿子的罪名,够她进大狱了。
  ——
  閆宅
  閆昭推开崔盈盈的屋门,见了她就问:“姨娘,香包绣好了吗?”
  崔盈盈正坐在窗边的小凳上,神色淡淡的从针线框里挑出一个天青色绣竹的香包,递给他。
  閆昭的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竖著手不接,撅著嘴道:“绣的什么嘛!一团绿,一点都不好看!我都给你说了,要老虎头的,你怎么还给我绣这种?”
  话语间,不满的情绪溢於言表。崔盈盈一听,眉头微微蹙起,將那香包隨意丟回针线筐里,语气中带著几分无奈:“我绣不来,你若不喜欢,就让你祖母到街上给你买去。”
  言罢,閆昭顿时臭著一张小脸:“春日香包都要母亲给做的,哪里有买的?”
  崔盈盈头都微抬,只道:“我只是个姨娘,你嫌弃,找你亲娘给做去。”
  閆昭虽小,却也听出她话中的揶揄,鼓著腮帮子气道:“姨娘,你变了,是不是觉得父亲不在,你就拿我不当回事了?”
  崔盈盈顿时板了脸,那眼底满是寒凉:“十个好,一个不好,你就翻脸不认人,我如今还怀著身孕,为了给你做这香包,我熬了半休,还要落你埋怨,你这孩子好没良心,当真是隨了你那亲娘,把心掏给你,都落不著个好。”
  閆昭一听,顿时恼了,指著她道:“你骂谁没良心?反了你了,我是主,你为仆,伺候我是天经地义。”
  崔盈盈蹭得站起身子,一把挥落他的手,摸著自己的未显怀的肚子:“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父亲的种,你敢说我是奴僕?”
  她力气大了些,閆昭小身子踉蹌一步,站定了,怒火上了头,扯著嗓子就骂:“妾就是奴,生的孩子也是奴,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你们一辈子也越不过我去。”
  “你说什么?”
  崔盈盈恼怒之下,就上前推了他一把,冷声道:“难怪你亲娘都不要你,像你这样討人厌的孩子,任谁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