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这边因为薑独自一人飞去m国找赵逸舟,把她给急坏了。
她只要得了空就给薑发消息,想方设法地跟薑取得联繫。
可因为时差的关係,两人之间的联繫没有那么及时。
外加m国的信號不好,薑那边经常收不到云笙发来的消息。
且薑的心思都在赵逸舟身上,只想著快点找到他,根本没心思去看手机消息。
一直到第三天。
薑在m国安顿下来后,她这才有了心思去查看手机上的消息。
看到云笙发来的几条消息,薑才惊觉自己这几天的疏忽,心里涌上些许愧疚。
云笙的消息满是担忧与牵掛,从询问她是否平安落地,到抱怨联繫不上她有多著急,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关心。
薑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编辑了一条长长的回覆:“云笙,我到 m国啦。
这几天忙著找住处、熟悉周边环境,手机都没顾得上看,害你担心了,真对不起!
我现在已经安顿好了,正准备出去找赵逸舟呢。”
点击发送后,薑又仔细翻看著之前的聊天记录,看著那些未读的红色感嘆號,越发觉得对不住好友。
没等多久,手机震动起来,云笙的消息瞬间蹦了出来:“你可算现身了!我还以为你在那边出啥事儿了,急得我觉都睡不好。
你找赵逸舟的时候小心点儿,別太莽撞,要是遇上啥难处,第一时间联繫我,我帮你想法子。”
薑会心一笑,迅速回覆:“知道啦,你就別操心了,等我好消息!”
把手机揣进兜里,薑深吸一口气,穿上大衣,背上包包,戴上口罩,出了门。
m国这边最近天气不太好,每天都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隨时都会倾泻下一场大雨。
寒风呼啸著刮过街道,带著刺骨的凉意,薑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在街道上盲目地转著。
由於她不知道赵逸舟身处何处,薑別无他法,每日只能怀著一丝侥倖,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 m国的大街小巷晃荡。
满心指望著能凭藉那虚无縹緲的缘分,与他来一场街头偶遇。
天光破晓之际,她便踏出房门,直至夜色深沉才拖著疲惫身躯停歇。
双脚好似灌了铅般沉重时,她会隨意觅一处街边长椅,或是店铺门口的台阶,重重坐下,稍缓身体的劳累。
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就就近钻进哪家麵馆,点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或是在便利店匆匆拿份三明治,囫圇几口咽下,权当填饱肚子。
而后又马不停蹄开启新一轮的找寻。
虽然接连几天的寻找都毫无结果,但薑心里那股子执拗劲儿反倒被激起来了。
她每天依旧雷打不动地穿梭在 m国的大街小巷,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是赵逸舟的身影。
国內这边。
夜少霆跟云笙也没閒著。
尤其是夜少霆他委託他m国的朋友也在全力寻人。
这天,夜少霆的手机急促响起,是 m国那边打来的电话。
朋友兴奋的声音传来:“少霆,我这边有你那位姓赵的朋友下落了。”
夜少霆瞬间挺直了腰背,声音不自觉拔高几分:“快说,人在哪儿?”
云笙也忙凑到手机旁,紧张得攥紧了衣角。
电话那头的朋友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你那位朋友飞过来的第三天,不小心感染了我们m国最近传染性极高的病毒,住进了医院。”
“什么?逸舟他生病了?那他现在住在哪家医院?情况严不严重?”
夜少霆忙在电话这头,担心地问道。
“医院倒是確定了,是在圣玛丽综合医院,不过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我也是刚打听到他住院的消息,就赶忙给你打电话了。”
朋友的语气里透著几分无奈与焦急,“这病毒来势汹汹,这几天医院人满为患,我还没来得及托关係细问。”
夜少霆眉头拧成了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急促说道:“行,多谢你了,后续有新情况再联繫。”
掛了电话,他看向云笙,眼神里满是忧虑:“赵逸舟感染了重病,现在在圣玛丽综合医院。
你打个电话跟薑说一声,省得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他。”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薑打电话。”
云笙听完,点了点头。
隨后,她拿起手机,这就拨通了薑的电话。
此时的薑,正拖著疲惫身躯从一条小巷钻出来,寒风把她的脸吹得通红。
手机震动,看到是云笙的来电,她赶紧接听:“笙笙,是不是有赵逸舟的消息了?”
云笙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可还是藏不住那股子焦急:“薑,你先別慌,我们打听到赵逸舟在圣玛丽综合医院。
他好像感染了这边传染性很强的病毒,你快去看看。记得戴上口罩,做好防护,千万別被病毒感染了。”
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
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好……好的,我这就去。”
心急如焚的她顾不上寒风凛冽,伸手就拦车。
一辆计程车缓缓停下,薑上车后,用蹩脚英文夹杂著手势,示意司机快些开往圣玛丽综合医院。
一路上,薑的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她死死盯著窗外,恨不得车子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到了医院,薑径直衝向问询处,用磕磕绊绊的英文询问赵逸舟所在病房。
护士查了一番后,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薑脚步匆匆,一路小跑著来到病房前,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赵逸舟,眼泪夺眶而出。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细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病房里轻轻散开。
赵逸舟本正望向窗外,思绪不知飘在何处,被这动静惊动,缓缓转过头来。
待看清来人是薑,他那双因生病而略显黯淡的眼眸,先是瞬间瞪大,一抹惊愕之色不加掩饰地闪过。
紧接著,眼眶微微泛红,满是感动与心疼的情绪翻涌而起。
“你……你怎么来了?”赵逸舟开口,声音带著几分虚弱的沙哑,“这地儿传染病肆虐,危险得很,你不该来的……”
话语里有责备,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