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喜报!资本家小姐来海岛随军了 > 第167章 裴九砚他疯了!
  手术室外,除了他们,也没有別人,因而裴霍山说话,格外的直接。
  他的话刚落下,秦绥绥浑身又泛起密密麻麻的噁心感。
  没错,她之所以发这么大火,不仅是因为裴单华说的那句话,更是因为当时在拉扯之间,秦绥绥就感觉到了异常。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人,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迅速躲开了。
  但光是那一瞬间,也足够让她噁心一辈子了。
  “yue!”秦绥绥实在忍不住,噁心乾呕起来。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她的乾呕声打断,裴九砚拉著她的手一紧,迅速將人揽进怀里:“媳妇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秦绥绥摆摆手:“没事,就是想到觉得有点噁心。”
  她的反应,更加验证了裴霍山说的话。
  听到秦绥绥这个贱人说自己儿子噁心,钱红霞本来想衝过来廝打她,可触及到裴霍山的眼神,她瞬间又一动不敢动,只是眼神如刀子般,射向秦绥绥。
  “阿砚,你先带绥绥和赞赞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你爸。”柳倩云一边挽袖子,一边说话。
  裴九砚点点头,眼下解决裴单华,不是最紧急的,最紧急的明显是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脸色极差,明显是在强撑。
  裴九砚朝身后裴霍山的警卫员示意一眼,警卫员极有眼色地上前帮忙抱起熟睡的赞赞,裴九砚则弯下腰,直接將秦绥绥打横抱起:“媳妇儿,我先带你回去。”
  秦绥绥还有点懵,案子都没结,她能直接走?可不等她多想,裴九砚已经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身后极有节奏的巴掌声,伴隨著柳倩云的怒骂声,隨著他们的走远而逐渐变小……
  回到家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躺在乾净温暖的床上,秦绥绥心里噁心的感觉才好了很多。
  裴九砚端著一杯麦乳精从外面进来,递给她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秦绥绥看他也换上了睡衣,有些疑惑:“你一会儿不去上班了吗?”
  裴九砚把她喝完的杯子接过来放在一旁,又掀开被子躺进去,一把將她揽进怀里,紧紧抱著,声音轻柔:“嗯,上午事情都忙完了。”
  秦绥绥窝在他怀里,声音也轻轻的:“裴九砚。”
  “嗯?”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秦绥绥耳朵痒了一下。
  “其实我能治。”
  没听见他的声音,秦绥绥还以为他不信,继续开口解释:“你知道奶奶传给我的那套『子午流注』针法,里面有一招叫『枯木逢春』,便是专门治疗这个的。虽然我没在活体上练习过,但在假体上练习过很多次,你也知道我的针法……”
  裴九砚一愣:“需要在那……上面施针?”
  秦绥绥点点头,下巴正好搁在他胸口:“不止,还有会阴穴、曲骨穴、三阴交、太冲穴……”
  裴九砚额角跳了跳,一把將她往怀里提了提:“不用你治,祸害人的东西,治来做什么?”
  听著他的话,秦绥绥笑了:“嗯,我也没想治。”给那种垃圾做治疗,她寧愿吃屎。
  而且,有裴九砚他们,秦绥绥很放心,自己绝不会有什么事,毕竟这事是裴单华挑衅在先。
  经歷了这么一遭,她著实有些疲累,此刻放鬆下来,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很快就睡过去了。
  裴九砚將她揽在怀里,听著怀中人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原本温柔如水的眸子,想到她今天遭受的一切,眼波顿时凝成了寒冰。
  秦绥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们的臥室在西边,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床上和她身上洒下温暖的橙红色光辉。
  睡得有些懵,秦绥绥瞪大眼睛看著天板,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柳倩云端著一碗乳白色的鱼汤进来,看见秦绥绥醒了,笑著开口:“阿砚这小子还真没说错,说你大概这个时候会醒,还真就这个时候醒了!”
  秦绥绥回神,快速坐起来:“妈,阿砚呢?”
  柳倩云眼神闪了闪:“他有事出去了,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来,饿了吧,中午饭都没吃,这是妈熬的鱼汤,你尝尝,香不香?”
  秦绥绥確实是饿了,她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早饭,中午喝了一杯麦乳精。被鱼汤的香味一勾,肚子都忍不住叫了两声。
  “谢谢妈!”秦绥绥甜笑一声,接过鱼汤,摸著不烫后,就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见她还能吃东西,胃口还不错,柳倩云总算放下了心。
  但她还是担心秦绥绥有心结,等她喝完鱼汤,才拉过她的手,柔声安抚道:“绥绥,你听妈说,这事儿完全不是你的问题,你是受害者,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在这个时代,大家思想都还是比较保守的,一般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想不开的都有。
  但秦绥绥不会,她当时能看准位置,直接出脚给他废了,就知道她不是会內耗的人。唯一一点是,当时她废人的时候,並不知道那个贱男人是自家公公的侄子。
  后来知道了,也只是担心,会不会让公公难做。
  然后她就在医院里看见了自家公公婆婆的態度,顿时放下了心来。
  这件事,哪怕重来一次,哪怕她提前知道裴单华的身份,也绝对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她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
  可恨的是,当时她怀里护著赞赞,又要顾及到不能伤了孩子,才没有机会把她那些毒药粉拿出来亮亮相,真是便宜了那个种马!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医院的单人病房里,裴单华还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成了太监的事情。他歇斯底里地发了好几个小时的疯,最后被人强行按著压到了床上绑住了手脚。
  裴宜山已经跟著公安同志去处理他和秦绥绥的这桩事了。
  钱红霞看著自家儿子,心疼地落泪:“医生,真要把他绑著吗?”
  医生不耐烦:“他这么能闹腾,不绑起来,再伤到了患处,就只能一整个割掉了!”
  钱红霞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只能坐在一旁,不停地劝著双眼充血的儿子。
  裴单华闹腾了一下午,自己也累了,他双眼无神望天:“妈,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你自己一个人没事吗?”钱红霞还是很担心。
  “滚!滚啊!我说我要自己待一会儿!你听不懂吗?”
  “好,好,妈这就出去,妈去给你弄吃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妈去弄肉给你吃!”眼看著儿子再次情绪激动起来,钱红霞立马应了他的要求,出去了。
  裴单华望著洁白的天板,想起秦绥绥那张灿若桃的脸,咬牙切齿开口:“臭婊子!你给我等著!”
  “然后呢?”一道冰冷如地狱寒冰的声音突然响起,把裴单华嚇了一跳。
  他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一身黑衣的裴九砚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他的病房在三楼,虽然不算高,但加起来也有將近十米,他到底是怎么翻进来的?
  还不等他想明白,裴九砚已经从窗户边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裴单华下意识缩起了身子,他也是下午从她妈那才知道,那个贱人居然是他好堂弟裴九砚的媳妇儿!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出身一样,裴九砚得到的东西总是比他好?就连娶的媳妇儿,都这么带劲?想起爸妈给自己选的那个准对象,那膀大腰圆,胸平如纸的模样,他就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看著正在给自己解绑的裴九砚,有些心惊胆战:“阿砚?你干什么?”
  裴九砚面色始终如冰,一言不发,只是手下快速动作。。
  裴单华想不到,自己下午无比抗拒被绑在床上,此刻却像极了他的护身符,因为这四条绳子一解开,他就整个人被裴九砚拎起来,从窗户丟了下去。
  裴九砚他疯了!他要把自己从楼上丟下去摔死!这是裴单华的第一反应。
  可是都还没等他叫出声,身体就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虽然是面朝下,伤口处再一次被创了一下,让他浑身都剧痛起来,但这接触到地面的感觉,却让他无比安心。
  原来三楼外面有一个平台!
  还不等他安心完,下一秒,一个巨重的东西从上面砸了下来,直接踩在了他身上。
  是裴九砚!裴九砚从窗户跳下来,直接踩在了他背上,甚至他右脚还在自己屁股那个位置,重重碾压了一下。
  “啊!”裴单华疼得尖叫出声,可他的叫声根本都来不及散发出去,嘴就被一个又臭又黏的东西严严实实堵住了。
  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每一拳都打到了肉里,甚至还有几脚,重重地踢在他的伤处。
  裴单华能感觉到,他那原本就脆弱的器官,应该是彻底碎了。
  可他蜷缩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他本来就打不过裴九砚,从小就是。哪怕奶奶偏疼他,处处帮著他欺负裴九砚,可裴九砚总能在背地里亲自把场子找回来,甚至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他怎么忘了,裴九砚就是个睚眥必报的活阎王,他怎么招惹到他媳妇儿身上去了?
  又是一脚重重地踢过来,裴单华感觉自己的腿像是断了。
  他迷迷糊糊地望著已经完全变暗的天色,心里想著,这医院管理也太鬆散了,他都要被人打死了,还没有人来救人。
  裴九砚又是一脚踢了过来,他被踢得翻了个身,再次趴在地上,下面已经疼麻木了,他顾不上了,只是眼神到处瞄著,想要找到人来求救。
  当他目光触及到三楼平台那又高又严实的围墙的时候,他一下子蔫了,这下完了,他要被打死了,估计尸体都巨人观了,都没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