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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恶毒前妻一撒娇,冷面兵哥拿命宠 > 第49章 去公社告你毒害长辈
  穿越至今,她见过朱月玲母女的虚与逶迤,却从没遇过阎红芝这种明火执仗的泼皮——
  那女人此刻撅著屁股正扒著碗柜翻找,粗布裤襠擦过醃菜罈子,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薛红旗手里提著抢到的五肉,怀里抱著一袋富强粉,另一只手上抓著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倚在厨房门框上啃著.
  见她看过来,呲著一嘴黄牙笑得有恃无恐。
  院子外面有人经过,是在上山干活的知青们陆续回来了。
  薛红旗把麵粉袋往肩上一扛,冲他妈使眼色:“快走,等下狗蛋哥回来了!”
  阎红芝往地上啐了口,最后瞪了叶西西一眼,“小蹄子给我记牢了,以后再敢私藏好东西,老娘有的是法子治你!”
  转身时还踢翻了放在地面上的水盆,水溅出在叶西西的鞋面上,母子俩转身准备离开。
  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西西从空间里拿出防狼喷雾抓在手里,一个箭步挡在两人面前,声音冷得刺骨,“把东西都放下,否则我不客气了。”
  “哟,还敢拦我们?胆子肥了?”阎红芝斜睨叶西西隆起的大肚子,洗衣槌在门框上敲得咚咚作响,“你能把我怎么样?”
  薛红旗也扑哧笑出声。
  他早就看明白了,这女人只会窝里横,对宋狗蛋那叫一个横啊,但面对外人,只要吼她两句顿时就缩起脖子不敢吱声。
  今天居然吃了豹子胆敢威胁自己?
  “叶西西,你这是吃错药了?不就是一点吃的吗?”薛红旗嗤笑,“以前我们哪次拿得少了?再说了,我妈说了,狗蛋家的东西就是我们老薛家的。”
  他挥动著五肉,“我今天还偏就拿了,你能把——”
  话还没说完,叶西西突然抬手对著两人唰唰喷了两下,白色雾状喷出,直取两人门面。
  一股辛辣的气息铺面而来,薛红旗只觉得鼻孔像是被人塞了两把烧红的辣椒麵,他下意识吸气,喉咙立刻炸开一阵剧痛。
  他惨叫一声,捂著喉咙弯腰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除了咳嗽,喉咙里再也出不了其他声音。
  叶西西这臭娘们朝自己喷的是什么东西?
  在薛红旗弯腰咳嗽的时候,阎红芝也在同一时间发出悽厉的尖叫声,“啊!我的眼睛!”
  她跌坐在地,双手在空中乱抓,洗衣槌砸在自己脚背上都没有知觉,眼泪鼻涕唰唰往下掉。
  “叶西西你这个杀千刀的贱蹄子!你敢暗算我们?我要剥了你的皮!……呜哇……疼死我啦……”
  那声音尖得能刺破窗纸,连院里正在下蛋的母鸡都扑棱著跳出窝,带著三只小鸡逃窜。
  薛红旗刚缓过来一点,对叶西西却开始忌惮,他那被烟燻得发黑髮黄的手指指著叶西西,一张被眼泪鼻涕糊满的脸,被他用脏兮兮的手擦过后像被画了大脸,十分滑稽。
  “臭娘们,你朝我们喷了什么东西?”
  叶西西:“当然是好东西,专门的对付你们这种无赖泼皮的。”
  阎红芝尖锐的声音里全是恨意,“红旗,给我揍死她,狠狠地揍!”
  叶西西叉著手,眼神凌厉扫过薛红旗,“薛红旗,你敢打一下试试!看宋砚洲回来饶不饶得了你!”
  叶西西退后一步,手里紧紧抓著防狼喷雾。
  薛红旗若是再衝上来,下一个迎接他的就不是防狼喷雾,而是驱熊喷雾了。
  驱熊喷雾专门用来驱赶大型动物,含的辣椒素浓度可比防狼喷雾高了2-3倍,刺激性和杀伤力更强!
  薛红旗本来听到宋砚洲回来要找自己算帐,心里已经发怵。
  此时听到院子外面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路过的村民越来越多。
  宋家小院位於苍梧山脚下,后面是一大片稻田,最近刚好插早稻,被派到这一片干活的知青和村民们不少,每天上工下工都需要经过宋家小院。
  薛红旗气得跳脚。
  这臭娘们喷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整个人现在还很难受,尤其是喉咙和胸腔,刚刚是张开口说话时被喷了个正著。
  可是,现在大家都下工了,宋砚洲很快便会回来,他可不敢正面对上他,自己压根就打不过!
  宋砚洲拿阎红芝没办法,但对自己那就不一定了。
  考虑不到三秒,薛红旗迅速扶起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尖叫怒骂的阎红芝。
  “娘,那臭娘们手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大家都下工了……”
  两人眼神对视,阎红芝也知道薛红旗的意思,宋砚洲要回来了,她现在还不想和他撕破脸。
  最开始宋家人全家下乡,宋砚洲也被部队里赶了出来,她被嚇破了胆,生怕被这个养子连累,搞不好一家子还得去坐牢,於是她才狠下心和他断了关係。
  否则光靠宋砚洲,每个月她不用干活就有钱收,躺在家里舒舒服服。
  村里同样也是当兵的钟有粮年纪比宋砚洲大了好几岁,官职却还没他高呢。
  本来她还想靠著宋砚洲,將自两个儿子都安排进城里的好单位工作呢,结果说好了让薛红旗去肉联厂的事最后也黄了。
  每次想到这个事情阎红芝就恨得牙痒痒。
  这宋家迟一点出事也好啊,等她儿子进了厂办好手续这岗位不就到手了吗?
  原本她以为宋家人下乡后会过得很惨,宋砚洲前程没了更是彻底废了。
  结果没想到,人家过得好好的,於是她又开始后悔了,早知道不断亲了,不然宋砚洲赚的工分就是自己的了!
  她帮人家养大了这么一个孩子,到头来,白白便宜了別人!
  晚上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之前还好一些,有叶西西这根搅屎棍,將宋家搅得每日不得安寧,她在旁边看著不知道有多乐呵。
  可这两天看著这小浪货像是转了性子,不但在家做饭,还去供销社,一买就是一斤猪肉。
  听赵玉凤说,叶西西的菜篮子里还买了不少好东西呢。
  这下子她怎么忍得了?
  於是带上薛红旗气势汹汹冲了进来,果然这小蹄子,不但买了猪肉,大铁锅里还燜著香喷喷的鸡肉,还有那胖乎乎的白面馒头……
  她居然还有红吃!
  这些原本就是宋砚洲应该拿来孝敬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越气了,正想再骂几句,却被薛红旗扯著胳膊从地上站起来,“娘,赶紧走!”
  说完对叶西西撂下狠话,“你给我记著!”
  便捂著眼睛鼻子丟下阎红芝自己跑了。
  阎红芝见自家儿子都跑了,她揉著眼睛不甘心地咒骂了好几句,“贱蹄子肚里的野种不得好死!我明儿就去公社告你毒害长辈!”
  叶西西脸色阴沉盯著薛红旗和阎红芝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两人彻底离开,她才转身回去收拾厨房。
  刚刚被阎红芝母子翻得乱七八糟,她弯腰捡起空空如也的陶罐,红块都被阎红芝装裤兜里了。
  想起阎红芝那满是脏污的手指甲和糊满鼻涕的裤子,叶西西忍不住犯噁心。
  揭开土灶上冒著热气的锅盖,几个白面馒头歪在竹篦上,表面赫然印著几道月牙形的泥指印,像爬过的蚯蚓,在雪白的麵团上烙下噁心的印记——
  刚刚薛红旗去抓馒头时,指尖的泥垢蹭在馒头上留下的。
  叶西西將手上的陶罐放回地上,也不收拾了,转身出了厨房。
  坐到梨树下,喝了几口灵泉水,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扯乱鬢髮,將袖口往上捋了捋,露出手腕上青红色的指印,这是之前薛红旗扯住她手腕將她推开时留下的淤痕。
  做完这些,才慢悠悠地给自己洗了几种水果吃了起来。
  水果的果核也不浪费,统统扔进空间的黑土地里。
  直到院子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叶西西將没吃完的水果放回空间,转头对上扛著锄头回来的男人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砚洲……”她颤声开口,尾音带著哽咽,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滑落。
  狠狠地砸在了宋砚洲的心里。
  他心头一颤,原本扛在肩上的锄头“噹啷”砸在青石板上,几个跨步上前,表情紧张在叶西西面前蹲下。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叶西西呜咽,“是阎红芝,她带著薛红旗闯进咱家,还抢了我早上在供销社好不容易抢到的一条五肉……还有昨天我买的那袋麵粉……还抢了咱家的红……”
  边说边委屈地掉眼泪,一颗泪珠“啪嗒”落在宋砚洲手背上。
  “我不让,薛红旗就推我……我的肚子差点就撞到灶台上……”
  宋砚洲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整个身子瞬间绷紧,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眉眼里蓄著风雨欲来的怒意。
  粗糲的手掌捧住叶西西的脸,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那你有没有事?我先带你去卫生所?”
  “我没事,”叶西西抽噎著,“我拦住他们,阎红芝让薛红旗打我,我喷了他们一点辣椒水,他们威胁说让我记著,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我……“
  叶西西一把扑进宋砚洲怀里,手臂搂著他的脖子,嗓音委屈又害怕。
  “阎红芝还骂我,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还说……”
  她不想將那些恶毒的话说出口,“砚洲,她好歹毒,她诅咒我们的孩子……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