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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恶毒前妻一撒娇,冷面兵哥拿命宠 > 第152章 到底记不记得当年的事?
  公安局门口。
  方清辉带著衬衣男一前一后正准备朝里走,皮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衬衣男刚要伸手推开铁门,两道身影突然从树下窜出来。
  “这位同志,你等一下!”
  阎红芝抹了把汗,喘著粗气挡住去路,身后的薛红旗叉著腰,三角眼里闪著算计的光。
  “我是宋砚洲他娘,叶西西那丫头的婆婆!”
  她从褪色布包里掏出皱巴巴的手绢,在眼角虚按两下。
  “我听说西西丫头和她的继母继妹闹矛盾了,现在人都住进医院了,当长辈的哪能看著孩子们闹僵?这谅解书我来签,保管比那丫头痛快!”
  阎红芝討好地笑著,目露精光,“我养那儿子二十多年,他最听我的话……只要你给我两千块,再给我儿子在镇农机厂安排份工作,我就替叶西西签下谅解书,让朱月玲和朱玉瑶马上从公安局里出来。”
  方清辉镜片闪过冷光,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他来之前早就派人查过了,宋砚洲和他的养母一家早就断绝关係了,若不是这样的话,眼前的人可比叶西西那个女人好拿捏多了,他会捨近求远吗?
  此刻这对母子突然冒出来,无非是想敲诈自己一笔。
  目光扫过两人,方清辉勾起嘴角,“两位要是缺钱,不如去街道办申请补助?”
  薛红旗不服气,“誒,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和我娘好心好意来帮你解决问题,你这是什么態度?!”
  伸手就要抓方清辉胳膊:“你別不识好歹!当年要不是我们……”
  衬衣男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一扭,疼得他大叫出声。
  围观群眾开始聚集,方清辉嫌恶地拍了拍衣袖,和衬衣男直接走进公安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捨对方。
  阎红芝气得满脸紫涨,跺脚大骂,“姓方的,你还別瞧不起人!你就等著朱月玲母女把牢底坐穿吧!”
  薛红旗捂著胳膊对著方清辉的背影呸一声吐了口浓痰,“有什么了不起!”
  要不是想从他身上拿点好处,他才懒得来呢,什么大城市里来的大官,小气吧啦的,迟早从那个位子上被人挤下来!
  有村民见状开始议论。
  “看看这母子俩,见钱眼开的模样,真是丟咱们青禾村的脸!人家可是大城市里来的,能让他们拿捏?”
  “可不是嘛!宋砚洲早就和他们断了关係,还好意思说自称是叶同志的婆母,真是不要脸!”
  “只是我听说这宋家小媳妇是被她的继母和继妹打伤的,这两个人也太恶毒了吧?叶西西那肚子都快生了吧?这样都下得了手?”
  “谁说不是呢!现在还在医院里住著呢。”
  “这对母女也忒歹毒了!”
  阎红芝和薛红旗听著眾人的议论,气得想上前干架,但现在他们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差到不行,孙建设大队长的头衔被撤,没有人会再给他们面子。
  自知没脸,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公安局里,衬衣男拿著叶西西签名的谅解书去办手续,没多久,朱月玲和朱玉瑶便被放了出来。
  朱月玲头髮散乱,衣服皱巴巴像梅菜乾,被狗咬的脚踝缠著渗血的布条,那是赤脚医生包扎的狗咬伤口。
  朱玉瑶衬衫纽扣崩开,內衣带歪斜,小腿缠著纱布、血痂狰狞。
  两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眼眶通红,一瘸一拐,灰头土脸。
  几人回到镇上招待所,朱玉瑶一听方清辉赔了一万块给叶西西才取得谅解书,一下子炸了。
  “什么?一万块?”朱玉瑶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双目猩红,“那个贱人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应该她赔钱给我们!凭什么拿表舅这么多钱?!不行,我现在就去医院找她,把钱抢回来!”
  她踉蹌著就要往门外冲。
  “站住!”
  方清辉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冰霜,抬手拦住朱玉瑶的去路。
  “朱玉瑶,你以为医院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才刚从公安局出来,现在又想进去吗?”
  朱玉瑶脚步顿住,却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仍梗著脖子。
  “表舅!叶西西就是个贱人,凭什么……”
  “住口!这件事情別再提了!”
  方清辉突然提高声调,嚇得朱月玲赶紧去拉住朱玉瑶。
  “玉瑶,你先別衝动,表舅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你別去坏事。”
  “可是!叶西西那个贱人凭什么吞了一万块?分明是她自己撞上来讹人!表舅!你动动手指就能让她进局子!让她也尝尝被关进去的滋味!”
  朱玉瑶涨红著脸,胸脯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怨毒。
  方清辉喝道:“你们衝进人家院子把孕妇打到流產大出血,全村人举著锄头要围派出所!要不是我连夜赶来处理,你们以为还能坐在这儿撒泼?”
  “给他们钱!让他们改口说我才是受害者!就说是叶西西放狗咬我们,自己摔的!”
  她寧愿把那一万块都在別人身上,也不许叶西西那个贱人、烂货占便宜!
  方清辉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行凶,你以为塞几个钢鏰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会主动掏钱给叶西西?”
  朱玉瑶脖颈青筋暴起,紧紧攥著拳头,“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
  叶西西那个蠢女人,把她们的房子和工作都卖了,现在居然还讹诈了表舅一万块,这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这钱是为了平息事端,你现在去闹事,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方清辉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寒光。
  若不是之前走私仓库出了事,这点钱他还不看在眼里!
  他转头看向朱月玲,语气稍缓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好玉瑶,別再节外生枝,今天在招待所里住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
  朱月玲脸色煞白,慌忙扯住女儿的胳膊,“玉瑶,听你表舅的!咱们现在……不能再衝动了。”
  朱玉瑶涨红著脸,胸脯剧烈起伏,最终在方清辉冰冷的注视下泄了气,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把枕头狠狠摔在地上。
  晚上,招待所房间里。
  窗外暴雨敲打著招待所的铁皮屋檐,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房间內唯一一盏檯灯散发著昏黄的光,在方清辉脸上投下半边阴影。
  朱月玲蜷递过搪瓷杯,“清辉,你喝点水,连夜从北市赶来把我们母女捞出来,辛苦你了。”
  方清辉接过杯子放在桌面上,取下眼镜,双手揉了揉太阳穴,问:“玉瑶睡了?”
  “嗯,昨晚在公安局里面没睡好,喝了药就睡了。”
  朱月玲走到方清辉身后,伸出手指按压在方清辉太阳穴和其他头部几个穴位上,轻轻揉按著。
  方清辉闭上眼睛,头部往后朱月玲胸前一靠,呼出一口气,“我问你,叶西西到底记不记得当年的事?”
  朱月玲的手顿了顿。
  “真不记得了,这些年我拿试探过她好多次,蒋素心死的那天,她掉进水里被救起来后发了高热,醒来后脑子就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医生也说不出什么问题,只说是什么……”
  那些专业名词她听过就忘,“受刺激加上高烧,脑子烧坏了吧。”
  方清辉猛地睁开眼睛,“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的?”
  朱月玲嗤笑一声,“不可能!就凭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在我面前演戏演这么多年?叶西西就是个蠢货,脑袋空空。
  这么些年,我早就把她的性子摸了个透,若是蒋素心和她交代过什么,肯定早就被我问出来了。”
  方清辉想起昨天和叶西西在医院见面的情景,怎么觉得朱月玲嘴里的人,和自己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能从自己身上讹钱,怎么会是脑袋空空的女人呢?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把事情做绝!我们的目標是蒋家被藏起来的那批財物,当年让你和叶和平在一起,不就为了探听消息吗?可这都几年了,人都死了,也没能找到一点线索。”
  “叶和平那个没用的,蒋素心根本什么都没告诉他!”朱月玲眼中闪过厌恶,“他和蒋素心根本就不算真正的夫妻,当年蒋素心嫁给他也是形势所逼,两人压根就不睡一张床!就连叶西西那小贱人……”
  方清辉冷声打断她,“月玲,这件事不许再提起!”
  他突然起身,有些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朱月玲想了想,说:“要不你再去蒋家的老宅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当年动乱年代,蒋家三个儿子,老大死了,老二也就是蒋辉和老三蒋棋活了下来。
  蒋辉富贵后回到北市,將寡母从小小破旧的四合院里带出来,在北市又重新置办了一套三进的四合院,让老三蒋棋一家和母亲住进去。
  蒋辉常年在沪市,住在园大洋房里。
  “你以为我没去过?”方清辉嘆了口气。
  “两处老宅都去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