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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恶毒前妻一撒娇,冷面兵哥拿命宠 > 第265章 砚洲,你一定要救救根儿
  谢延安视线紧锁徐燕红。
  “如果你只说这些的话,又何必下跪?哎哟,让我来猜一猜啊,”他气定神閒,还翘起了二郎腿,“要么是你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而这些话会惹怒叶同志,而且错在於你,所以你才下跪求饶,要么——”
  谢延安故意拉长了语调,“要么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当著大家的面朝叶同志下跪,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误会,误会她不讲道理,误会她欺负你,仗势欺人,逼人下跪。”
  谢延安言辞如此犀利,简直把徐燕红逼到了墙角。
  退无可退。
  她在脑海里迅速衡量,她现在要么只能承认自己居心叵测故意陷害叶西西,要么就得承认她故意激怒叶西西。
  不管哪一种,她这几年在军区里刻意营造的无辜、可怜又坚强的形象,都会受到影响。
  但眼下容不得她犹豫。
  她只能祸水东引了。
  “谢副团长,我真的没有,其实是我担心叶同志因为宋团长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不高兴,误会我对宋团长有什么心思,那天是崔慧君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惹得叶同志不高兴……
  我当时確实是著急了,实在怕叶同志误会我,我就给她下跪,求她不要误会……”
  谢延安挑眉看向宋砚洲,递了个眼神,看吧,都是你惹的。
  宋砚洲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的海面,底下却暗流涌动,等待爆发。
  “没什么好误会的,郑海峰是我们的革命战友,他牺牲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我们有责任帮他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所以,组织为她安排了在饭堂里的工作。
  但照应他们母子的也不止有我宋砚洲,还有延安、红军和长顺,我自认为已经做得够对得起郑海峰了。
  宋砚洲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但除了国家人民,我这里还有我媳妇和两个孩子。
  以后如果有人再在我媳妇面前胡言乱语、乱嚼舌根,那就別怪我不讲人情,毕竟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如果因为这些破事影响我媳妇儿的心情,那么不好意思,有什么人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眾人闻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宋砚洲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大家都知道他私下还算还说话,现在把话说得这么绝,那就是没有一丝余地了。
  徐燕红脸色苍白,怎样也不敢相信,这是宋砚洲会说出来的话。
  如果她再往前一步,他真的会不管他们母子吗?
  *
  今年的第一场雪,雪飘飘洒洒打著旋,刚落了两天,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白色。
  叶西西躺在被窝里,睡得正熟。
  忽然院门外传来哐哐哐的拍门声,裹著风雪的哭喊声钻进耳膜,带著不真切的感觉。
  “砚洲!快,快开门,根儿抽风了!快救救他!”
  女人的哭喊声像是一根针般刺入黑暗,撕开了表面的一片寧静。
  像是夜里悽厉的女鬼。
  叶西西从沉睡中被惊醒,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大门被拍得啪啪响。
  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多。
  身边的男人猛地坐起,身上的被子隨著宋砚洲的动作往上扯了扯,寒意入侵进来,但很快被他塞回来。
  叶西西打了个颤。
  宋砚洲帮叶西西掖好被角,转头看向窗外,隔著玻璃窗只看到一片萧瑟的白,雪沉闷从夜空中落下,雪越下越大了。
  “你继续睡,我去看下。”
  他从炕上起来,扯起军大衣往身上一披,穿上鞋子走了过去。
  叶西西裹著被子侧耳细听,拍门声还在继续,女人的声音在边哭边喊:“砚洲,根儿快不行了,你帮我救救他!”
  淒凉悲戚的哭声刺得叶西西太阳穴直跳。
  隨著宋砚洲走出去开门,哭声骤然变大,像是千万根针穿过院子,透过玻璃,刺入叶西西耳中。
  是徐燕红的哭声。
  叶西西从炕上坐起来,披上大衣来到窗边,透过玻璃窗看到院门口站著两人,宋砚洲背对著她侧站在门的一边,徐燕红那张苍白焦急的脸露了出来。
  她怀里抱著根儿,根儿双目紧闭,四肢僵硬地抽搐,嘴角还掛著白沫,一张脸蛋烧得通红。
  叶西西听到徐燕红的声音呜咽,“……睡觉前还好好的,刚刚不知道咋的突然打著滚儿,卫生所的卫生员听了肺音,说怕是乙脑,让赶紧送军区总医院!”
  徐燕红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砚洲,你一定要救救根儿,他是海峰留下的唯一血脉,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
  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紧紧扯著宋砚洲的衣角。
  乙脑……
  叶西西垂眸,这个病对儿童的致死率极高,尤其在这个年代医疗条件有限,一旦发展成重症,若不及时送正规医院抢救,很可能因为呼吸衰竭或脑水肿危及生命。
  宋砚洲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他赶忙返回屋內,对叶西西说:“根儿生病了,我让小高带他去军区总院,你在家里好好睡觉,我处理完就回来。”
  语气里带著焦急和担忧。
  眼睛看向她,像是怕她生气。
  叶西西即使再厌恶徐燕红,但根儿还是一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她点点头,帮宋砚洲拿过帽子和手套,“孩子要紧,你赶紧去吧。”
  宋砚洲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后,便转身出去了。
  叶西西看见白色的雪隨著西北风飘落在他的军靴上,军靴踩在薄薄一层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声,他从徐燕红怀里接过根儿,徐燕红则紧紧跟在他身侧。
  三人就这样逐渐走远。
  院门临关上时,徐燕红倏然转头朝叶西西看来,两人隔著玻璃窗视线对上,徐燕红眼里明晃晃闪过得意和鄙视,像是在说“你看,大半夜的你男人被我一叫就走,你算个屁”。
  然后,徐燕红像只打了胜仗的母鸡,抬头挺胸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叶西西关了灯回到炕上。
  徐燕红临走时那个眼神被深深刻印在她脑海里。
  是啊,她再討厌徐燕红又能怎样?根儿一有事,宋砚洲也不可能不管不问,见死不救。
  徐燕红应该是拿捏住了宋砚洲这点,才觉得有机可乘吧。
  躺在床上,叶西西翻来覆去,再也睡不著了。
  就这样在床上熬了一段时间,叶西西乾脆不睡了,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半,距离宋砚洲和徐燕红离开,才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军区总院吧?
  根儿的病情怎样了?
  希望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