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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恶毒前妻一撒娇,冷面兵哥拿命宠 > 第267章 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他刚刚看了下,两个孩子小脸苍白如纸,安安似乎更严重些,嘴角还掛著白沫。
  根据叶西西的描述,他怀疑是急性肠胃炎。
  这种病属於急症,需要打退烧针还要掛水,去军区总院更加保险一些。
  叶西西上了车,车子里开著暖气,过了好一会她僵硬发冷的身体才逐渐回暖,万靖川见她情绪似乎比之前好一些。
  试探著帮她把背上的安安解下来,这次叶西西没有拒绝。
  安安解下来后,被万靖川抱在怀里,他低头看著怀里的安安,小小一个奶娃娃,皱著眉头还在抽泣,哼哼唧唧的。
  看得出来很辛苦。
  车轮碾过家属院的柏油路,军区总院离家属院並不算远,开车十来分钟,远远就见到红十字灯在风雪中亮著。
  隔著一段距离,叶西西看到门诊门前停著一辆军车,很是眼熟。
  之前小高曾开著这辆军车给她送过东西,车牌號她记得很清楚。
  车里没人,叶西西將视线从上面移开,抱著孩子下了车衝进急诊,“医生,医生,快帮我看看孩子!”
  半夜的军区总院里,人並不算多,很安静只有来往的脚步声,值夜班护士闻声迎了上来。
  將安安和寧寧交给护士后,叶西西简单说了一下孩子的症状,“发高烧,一直喊肚子疼,刚刚餵水时不肯喝,后来还吐了……”
  直到孩子被医生带去诊疗室,叶西西这才全身脱力般滑坐在门口的长凳上。
  这才发现背上不知何时蒙上一层冷汗,刚刚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脑子里那根紧绷著的筋鬆懈了一半,才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刺进皮肤。
  她忍不住打了个抖。
  “別慌,医生说应该是急性肠胃炎,不难治,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万靖川刚拿著单子去交了钱回来,“医生说开店补液盐,再打支退烧针就好了,安安和寧寧身体底子很好,没事的。”
  见叶西西在抖,身上除了外面的那件大衣,里面很是单薄,一头乌黑长髮胡乱披散著,一双白皙小手抖得有些厉害。
  万靖川將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叶西西,你在发抖,很冷吗?这件大衣你先穿著,我车里还有,等下就去拿。”
  叶西西实在是冷,也不矫情,將军大衣穿好,抬头对他说了声谢谢。
  “万同志,今天晚上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安安和寧寧还不知道会怎样……”
  万靖川说:“不用这么客气,之前在火车上我欠了你很大一份人情,再者,任何人遇到今晚这样的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军人,为人民服务嘛。”
  叶西西双手抓著军大衣,诚恳地看著他,再一次道谢,“还是要谢谢你。”
  万靖川不会知道在这样一个夜晚,他的及时出现对她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那是雪中送炭,让她不至於在这样的夜晚太过淒凉。
  万靖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几秒,想说没关係不用客气,刚好碰上而已。
  又觉得过於场面话,过於客套。
  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和叶西西再次相遇时的情景,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今晚这样的。
  她的孩子生了病,她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般六神无主,连鞋子都没穿好,浑身狼狈。
  话题就一下子掉在地上般,两人並不算熟,气氛瞬间有些凝滯。
  叶西西心思不在这里,倒没觉得有什么。
  等待医生给孩子检查的时间,她转头,眼角余光驀地瞥见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走廊尽头转角楼梯处,宋砚洲正抱著根儿下来,根儿身上裹著宋砚洲的军大衣,小脑袋歪在他怀里,手脚已经不抽搐了,还在昏睡中。
  徐燕红紧紧跟在宋砚洲旁边,两人靠得很近,徐燕红还时不时伸手去帮根儿掖好军大衣。
  像极了一对担心孩子的恩爱夫妻。
  那画面实在有些刺眼。
  叶西西张了张口想要叫住宋砚洲,但嘴巴张开却有些无力,她胸口闷著一团糟透了的东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时间竟是没能发出声音。
  很快,宋砚洲和徐燕红下了楼,身影消失在叶西西的视线里。
  叶西西怔怔地看著楼梯拐角处,好几秒,而后转过头,不再去看。
  医生从诊疗室里出来,“孩子是急性肠胃炎,起因就是吃了凉性、不洁净的东西,肠道受了刺激,还带著点细菌感染,所以烧得厉害。
  先给孩子们输一下补液,补补水分和电解质,再打一针退烧的柴胡,今天夜里烧就能压下去。回头再拿点口服的黄连素,按剂量吃三天,就没事了。
  这几天孩子的饮食上你记得多餵点粥,麵汤也可以,千万记得別再沾凉的和油腻的食物。”
  叶西西问:“医生,那我两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好利索?安安和寧寧从小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生过病。这是他们第一次生病,要不要再帮他们做个全身检查?”
  医生点头:“同志,你不用太担心,看孩子的精神头不错,没脱水也没昏迷,应该会比普通孩子恢復得快一些,输完液再休息一下就能缓过来,最多三天,准能跟平常一样蹦躂。”
  叶西西听著医生的话,紧绷的肩膀终於鬆开。
  等到护士过来给安安寧寧扎针时,叶西西忽然听到诊室外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砚洲,太好了,医生说不是乙脑,幸亏送得早,再晚就休克了。
  今天晚上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砚洲,你对我们母子真好!”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从门外穿过,叶西西没有听到宋砚洲的声音,脚步声逐渐走远。
  耳边传来万靖川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对了,叶同志,孩子生病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爱人呢?他出任务去了吗?”
  万靖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可能是因为见她一个女人抱著两个孩子在凌晨两三点的风雪中,慌乱跑著,那一刻的无助和淒凉,让他心里特別不舒服。
  他甚至想,如果是他,他不会让她有这样无措惊惶的时刻。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万津川薄唇紧抿,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也不知道是冲宋砚洲,还是冲自己。
  “他有事不在,”叶西西不想多说,转移话题,“万同志,你怎么会来军区?”
  她记得万靖川不属於西北军区,当初在火车上时她听过一嘴,好像服务於首都军区,和宋砚洲一样,也是个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