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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已经是知己朋友。
  而且他听得清楚,对方对傅佑安也很看不顺眼,既然如此,那不如跟他一起来搞事情啊!
  等日后他登基,必保镇国公府百年富贵荣华!
  傅寒声在信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大饼。
  而沈娇反手给他画了个更大的饼。
  傅寒声说,跟着我干,我保准你地位安稳,镇国公府百年不败。
  沈娇就说,我这身本事也就只能开疆拓土,把江山地盘扩大个两三倍了。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傅寒声渐渐的就拿沈娇当心腹下属了。
  而沈娇只觉得……又一个大冤种送上了门!
  她甚至还从傅寒声嘴里套出了几个他的心腹之臣。
  沈娇二话没说,就把名单记了下来,然后隔天就给傅佑安送了一枚帝王绿的玉扳指。
  傅佑安这回倒是没把东西送去给章太医检查,只是心里隐隐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等到晚上,他再次等来了刺客!
  隔天醒来,傅佑安并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冒火,也没有把禁军统领叫进来骂一顿。
  他目光尖锐的盯着沈娇送进宫的三样东西,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来人,把镇国公……”
  他正要喊,却发现身上揣了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了几个名字,都是傅寒声的党羽。
  面对白松询问的目光,他又微微摇头,“没事,你出去,让朕静静。”
  镇国公!
  怎么会是她!
  是了,镇国公武功盖世,若说谁能穿过严密防守的皇宫,而不惊动一人,便非她莫属。
  可是……
  她……
  傅佑安拧紧了眉,一双星眸里是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他羞恼的想把东西都砸掉,可看着手上的名单,又觉得这东西烫手得很。
  他难得如此束手束脚、茫然无措。
  只忽然,他想起自己之前想给对方赐婚时,她说过的话。
  看上了一个人,想娶回家。
  身份贵重,脾气大,她不敢上门提亲。
  是男子!
  是了。
  她说的就是朕啊!
  傅佑安手抖了又抖,心里又气又恼,又带着些愤恨,当真是……欺君犯上,野蛮粗鲁,不懂规矩!
  他在心里把沈娇骂了又骂。
  可看着桌上几个精致的小礼物,捏着傅寒声的心腹名单,他又实在骂不出口,最后一抹脸,“白松,叫镇国公给朕滚进来。”
  白松:???
  “是。”
  这镇国公小两天没来上朝,怎么突然惹怒皇上了?
  白松不敢多问,只能赶紧去镇国公府上找沈娇,临进宫前提点她一句,“皇上今晨,格外生气”。
  沈娇轻笑一声,随手塞了个钱袋子给他,“劳公公提点。”
  想必是反应过来,她这……东窗事发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瞒着,所以压根一点都不怕。
  白松接了钱袋子,笑着说,“不敢不敢,镇国公请。”
  “臣参见皇上。”
  沈娇笑眯眯的行礼,像个没事人一样。
  傅佑安一直揉着额角,见状随手就把砚台往她身上砸,还没忍心砸脑袋,只砸在手臂上。
  砚台哐一下掉落地面,摔掉了一个角。
  “臣这是哪儿得罪了皇上,皇上竟如此生气,让臣好生惶恐。”
  沈娇抬眸,眉眼含笑的看向傅佑安,砚台里的墨汁儿在她衣服上留下缕缕污渍,她也并没在意。
  看上去哪有半分惶恐的样子!
  傅佑安见状火气“噌”一下就上了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晚上偷摸寻他的胆子呢?
  这会儿就知道装无辜了!
  “臣干什么了?”
  沈娇目光缓缓落在他遮掩着的脖子上,唇角轻轻翘起。
  “你!”
  傅佑安指了指沈娇,又抿紧了唇。
  他总不能就这么直接的问沈娇,昨晚上是不是进皇宫来、来吃他豆腐了吧?
  “听闻镇国公武艺高超,你明日便入宫接替禁卫军首领之职,若刺客再敢来朕寝殿,朕就杀了你。”
  傅佑安音色冷厉的说。
  沈娇轻笑了声,神色毫无恭敬的轻拍了拍衣袍,“皇上也不怕臣监守自盗?”
  傅佑安瞳孔猛的一缩。
  她怎么敢、怎么敢就这么直接的说出口?
  “你放肆!”
  傅佑安左看右看,恨不得自己动手将沈娇给掐死。
  可他不行。
  难道他要以沈娇占他便宜弄死她吗?
  这理由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那四十万大军又在边关严阵以待,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了对方。
  难不成就叫他忍了?
  “是臣的错,臣只是一时情难自禁罢了,皇上难不成要降罪于臣吗?”
  沈娇满脸都是“摊牌了、不装了”的张狂,“不知道臣昨日的礼物,皇上可还喜欢?臣这儿的礼物多着呢,皇上喜欢什么尽管说,臣能弄来的尽量给你弄来。”
  沈娇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傅佑安身上流连。
  看的傅佑安浑身一紧。
  而后沈娇才意味深长道:“毕竟这么些年,臣也是头一回稀罕人,皇上不要跟臣客气。”
  “朕跟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