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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南明,开局请我当皇帝 > 第27章 我在外面等你
  夜晚的秦淮河,比白日的秦淮河更为迷人。
  不过,今夜的秦淮河,除却旖旎婉转、春光宜人外,额外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不知是哪个大人物到船寻芳,秦淮河边,竟有士兵站岗。
  方以智正邀请朋友前往船上怡情风雅,见到远处的一条船的靠岸边,站有士兵隨即与同行的朋友打趣起来。
  “这秦淮河什么时候改了大校场了?”
  同行的陈贞慧笑道:“说不定是哪位將军,在船上和歌妓商討兵法、切磋武艺呢。”
  有人搭话:“你这个切磋武艺,是正经切磋吗?”
  眾人一阵大笑。
  方以智摇摇头,“我觉得,可能是南京守备勛臣忻城伯赵之龙的闺女在船上当歌妓呢。”
  “忻城伯这个当爹的不放心,所以特意安排士兵保护。”
  陈贞慧闻言,没有顾及自己才子的形象,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是忻城伯担心自己闺女生意不好,特意安排麾下士兵照顾生意来了。”
  眾人笑的更厉害了。
  远处的士兵听到了陈贞慧等人的笑声,一个士兵对领队的队官说:
  “头,你看,他们是不是笑话咱们呢?”
  那队官连看都没看,“咱们都给窑子口站岗了,还不能让人家笑话吗?”
  “忍忍吧,那几位爷动作都快,一会就出来了。”
  这时,又有一阵笑声传来,不是陈贞慧他们的嘲笑,而是船上的浪笑。
  隆平侯张拱日搂著一位歌妓,兴致勃勃地为忻城伯赵之龙介绍。
  “忻城伯,你来南京也有一段日子了,可这秦淮河上的风光,你还没探寻完吶。”
  “今晚我做东,大傢伙吃好,喝好,更要玩好。”
  赵之龙愁眉不展,“国难之际,皇上又刚刚登基,我看,咱们还是注意点的好。”
  “没事。”张拱日不以为然,“咱们的爵位都是祖宗传下来的,二百多年了,能怎么著。”
  “倒是诚意伯,这傢伙自从入了阁,成天成天的见不著人影。”
  “平日里一说喝酒,比谁来的都快。现在,请人家来,人家都不稀的来。”
  “那能一样吗。”提起刘孔炤,抚寧侯朱国弼祚语气中带著满满的挖苦。
  “人家诚意伯现在是阁臣,入值军机。还能和咱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傢伙一样吗。”
  “狗屁。”张拱日一脸的不屑。
  “他刘孔炤在內阁,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他还想参与军机,东林党能容得下他?”
  “真要说权力,那还得是忻城伯。忻城伯如今是总督京营戎政,南京京营的六万人,全都在忻城伯的手里攥著。”
  赵之龙听著张拱日的奉承,非但没有高兴,脸色反而还更沉了。
  “別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隆平侯挖苦我呢。”
  “我是总督京营戎政不假,可迁安伯杜文焕提督大校场,駙马都尉遵化伯巩永固提督小校场,良乡伯牟文綬提督京城內外巡捕兼掌神机营事。”
  “南京京营拢共就这么三块,结果全让別人拿走了。”
  “我才是那个聋子的耳朵,摆设。”
  端起酒杯的张拱日顿了一下,接著又將酒杯放下。
  “这事安排的,確实不像样。”
  “皇上也是,就杜文焕那些人,哪有咱们这些与国同休的世勛靠得住。”
  抚寧侯朱国弼吧唧一口酒下肚,“世勛算得了什么。”
  “我算看明白了,皇上现如今是只见新人千面喜,哪里还听得到旧人哭。”
  “行了,”赵之龙端起酒杯,“別说了,喝酒。”
  赵之龙是名义上的勛贵之首,他一张嘴,別人自然附和。
  “来来来,喝酒。”
  每个勛贵旁都有服侍的歌妓,见酒杯空了,立刻拿起酒壶倒酒。
  “忻城伯。”外面带队的队官上船,走进舱內。
  见有人来,怕是有什么要紧公务,歌妓纷纷停下动作。
  “什么事?”赵之龙问道。
  “回忻城伯,外面来了一队士兵,说是要搜查船舱,希望咱们配合。”
  赵之龙还未说话,隆平侯张拱日先出声喝斥。
  “哪来的兵,这么不长眼?不知道忻城伯在这吗。”
  “他们说是……”那队官想要说清对方的身份,谁知张拱日根本就不將对方放在眼里。
  “不用说他们是谁,南京能派兵搜查的衙门就那么几个,我猜也能猜得到。”
  “如果来的是南京京营的兵,你就告诉他们,忻城伯在这,让他们马上回去,等著忻城伯问话。”
  “如果来的是长江水师的兵,就告诉他们,让他们直接去找诚意伯,看看诚意伯敢不敢搜这条船。”
  “如果来的是兵马司的兵,一句废话都不要说,直接让他们滚。”
  赵之龙在那摆弄著酒杯,连头都没抬一下。
  那队官还想试著再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张拱日的喝斥就到了。
  “你聋了!还不快去!”
  “卑职领命。”那队官退了出去。
  “倒酒,倒酒。”张拱日衝著歌妓吩咐,“別让那些不长眼的人扰了咱们的雅兴。”
  秦淮河边,新乐侯刘文炳望著河岸夜景,。
  刚刚的那队官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后,將隆平侯张拱日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隆平侯,真是这么说的?”
  “卑职不敢欺瞒,隆平侯確实是这么说的。”
  此时,岸边,船上,纷纷有人探出头来,瞧著这边。
  自新乐侯刘文炳带兵一到,动静就吸引了人群。
  这么多当兵的来秦淮河,肯定不是给哪个船上的姑娘冲业绩的。
  很多人,都等著看热闹。
  刘文炳会转过身,看著那队官,“整队,把你的人,带回京营。”
  “新乐侯,卑职……”
  “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有问题让他直接来找我。”
  刘文炳知道那队官担心什么,他不会为难这些听命行事的官兵,直接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卑职领命。”那队官不再犹豫,隨即整队回营。
  “你们在这等著。”刘文炳对手下官兵吩咐一声,接著上了船。
  舱帘被人挑开,张拱日以为是那个队官没处理好事情,又回来稟报。
  “不是告诉你……”
  “呦,新乐侯,您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后,张拱日当即熄了火气,堆起笑容。
  “来来来,快给新乐后倒酒。”
  “不必了。”刘文炳扫视舱內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抚寧侯朱国弼身上。
  “抚寧侯,有个案子牵扯到了你,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什么案子?”朱国弼装作惊讶,接著矢口否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这人向来是严守律法,不可能牵扯到什么案子。新乐侯,是不是找错人了?”
  刘文炳起身朝船舱外走去。
  “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