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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沁的身体越发僵硬,无措、慌乱在加上生气,逼得她眼眶一点点变红。
  这跟往常可不一样,真不是装的。
  霍金池抿著唇,在她腰上揉了一把,缓了一会,才掐著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云沁咬著唇才没有再次惊呼出声,看著霍金池,恨不得一拳头捶死他!
  “现在知道怕了?”
  霍金池伸出手指,在她眼尾的嫣红轻轻蹭了一下,声音还带著几分低沉的喑哑。
  阳光透过纱幔,给云沁的脸上撒上一层柔光,將她五官的艷,眼角的媚,照得清清楚楚。
  刚才还清冷沉静的美人,在他的掌心一点点鲜活灵动起来,如盛开的芍药,活色生香。
  她似嗔似怒望著自己的眼神,更让霍金池胸口发烫,不等云沁回答,他又倾身吻住了云沁的唇。
  云沁身体一僵,下意识就想抓他的衣襟,手却被霍金池抓住,他唇稍稍离开,带著几分诱哄道:“朕一会还要见太后,抓乱了,会被她瞧出来的。乖,抓著扶手。”
  说著,他把云沁的手搭在了扶手上,再次吻上来。
  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云沁再想往后撤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困在他的怀抱和扶手中间,双手抓著身后的扶手,与他之间毫无遮挡。
  这姿势让云沁羞耻感爆棚,她收回手,企图推开霍金池,却被他抓住手按了回去,攻势也越发凶猛几分。
  云沁呜咽一声,根本招架不住,只能不断后仰身体,小半个身体都快要探出肩舆。
  就在她以为自己肯定要社死的时候,霍金池却突然抬手,把顶上厚重的帘幔放了下来,瞬间遮挡住云沁弹出去的身形。
  肩舆內也瞬间变得阴暗许多,身体的感官也被无限放大,云沁的鼻尖嗅到的全是霍金池身上的暖香,手脚发软,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的时候,霍金池终於撤开身体,在阴暗当中端详了她一眼,轻轻拨开她颈间被汗水打湿的头髮,又俯身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他手掌轻抚著她微微颤慄的脊背,“怕什么?”
  听著像是安慰,语气中却带著得逞的愉悦。
  云沁气得真捶了他一下,想缩回手,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微微俯身,在云沁耳边压低声音,“朕不罚你,可是体恤你一会还要走回春禧宫,你可不要辜负朕的苦心。”
  一听这话,云沁立刻缩了下脖子,对皇上的坏心眼彻底有了清晰的认识。
  霍金池见她瞬间像是鵪鶉一样的模样,喉头又发出一声低笑,手指又轻轻摩挲起她略有汗意的手腕,再次道:“下次再骗朕,朕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
  云沁垂眸看了下自己空荡的手腕,轻哼一声,“皇上给奴婢到底是手串,还是链子?”
  她暗自咬牙,还是狗链子!
  这话倒是让霍金池眸光轻闪,他还真没有別的意思。
  不过那是当时,现在他还真有了。
  霍金池手指依旧摩挲著她的手,眸子带著些暗光,“那你可要记住,一定要把它带在手腕上,看看朕在你带著它的时候,还能不能看出你在说谎。”
  他脸上兴味渐浓,“到时候一定很有意思对吗?”
  没办法,他现在真有点喜欢和她玩这种小游戏了,因为奖励实在太过丰厚。
  云沁听得想啐他一口,当她傻吗?
  他可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能看透人心的妖精,她就算再多十个心眼子,也估计玩不过他。
  像是印证她的想法,下一秒霍金池就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又在想什么?”
  “奴婢什么都没想。”
  但云沁也有自己的武器,她双眼一眨,眼底就蒙上了一层水光,嗔道:“皇上就会欺负奴婢。”
  “明明奴婢是爱惜皇上的心意,皇上却说奴婢在骗你。奴婢真是百口莫辩,皇上要真不信奴婢,那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好了。”
  “你要敢哭,朕就让人再给你送十条过去!”
  云沁瞳孔微张,还有这种好事?
  她抬眸看向霍金池,双眼一眨,当著他的面清清楚楚地淌出两行泪,把霍金池瞬间气笑。
  “朕说的可不是手串,是铁链子!”
  云沁双眼一瞪,这回真绷不住想掉眼泪了。
  隔著八丈远,霍金池的笑声都清晰地传到了徐安的耳朵里。
  笑声越愉悦,徐安的脸色越苦。
  他的陛下哟,你还记不记得,这是去太后宫里的路上,你是要去送太后出宫啊!
  再耽误耽误,太后估计都得用了晚膳再出宫了!
  徐安苦著脸又等了一会,肩舆的帘幔终於动了,一只素手扶著皇上的手,探出帘幔,隨后手的主人也一步步走下肩舆。
  他没敢细瞧,可也瞧见了云沁粉芙蓉一般的面色,內里刚刚的情形,可想而知。
  接著,皇上的手便朝徐安他们轻轻一招。
  徐安赶紧凑上前去,就听皇上还残留著愉悦的声音。
  “走吧!”
  “是!”徐安赶紧挥手让人来抬肩舆,等肩舆抬起来,他便喊:“起驾。”
  然后快速跟云沁点了下头,便隨著鑾驾离开。
  不是他不想跟云沁说话,实在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皇上不知道又在跟云沁姑娘玩什么,反正是绝对不会高兴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霍金池自始至终,没有再掀开帘子。
  站在原地的云沁却把自己的牙咬得“咯咯”直响。
  她耳边还残留著霍金池带著坏笑的声音,“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跟朕去太后宫里,等会你就只能自己回去了。若是不想让人看到你面色潮红的模样,可要记得找些偏僻的地方走。”
  狗皇帝!
  云沁暗骂一声,手一伸,从袖中露出一块纱帘。
  是她临下肩舆的时候,霍金池从纱幔上撕下来塞给她的,用途不言而喻。
  云沁把它挡在脸上,低著头,快步往春禧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