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导这是准备拍影视作品？“杨樊问。
“嗯，我打算拍一部xj阿勒泰地区的文艺片，叫做我的阿勒泰。”楚阳回答。
“哎？”旁边的古力那扎满脸意外。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xj人，她根本没听楚阳说起过这件事。
难道，楚阳这是专门为了捧她，才想著拍一部文艺片吗？
如果真是这样，楚阳这是要把她宠疯啊......
“你需要多少投资？”杨樊直接聊到重点。
“我的剧本一共分为八集，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预计需要五百万投资。”楚阳如实告知。
“这......”杨樊感到为难。
五百万的私人投资，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再者，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影视行业，只是一直听別人说，这里面的水特別深。
他一旦答应，那就必须抱著让五百万打水漂的心理准备。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善於观察微表情的楚阳，自然看出了杨樊的想法，当即说著：“杨总不用勉强，我只是隨便提一嘴而已，大家喝酒。”
眾人举杯共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樊因为要接电话，暂时离了席。
楚阳也就跟徐舟热聊了起来。
约莫过了十分钟，聊著聊著，楚阳恰好通过门缝看见，外边的杨樊正往包间走来。
眼见杨樊走到门口，楚阳立刻跟徐舟搭话，“徐总监，我刚才说的让杨总投资的事情，是不是太突兀了？”
“確实有些突兀，杨总这人一向谨慎，不可能贸然拿出五百万给你投资的。”徐舟回答。
“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杨总想清楚之后会给我投资。”楚阳说道。
“理由呢？”徐舟压根不信。
“实不相瞒，我这人略懂一点面相，当我看到杨总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大有作为的人物。”
“而像这类人物，往往都敢冒险一搏。”
“我看杨总的气魄，不下於马化腾、史蒂夫·贾伯斯、李彦宏等等企业家啊。”
楚阳娓娓道来。
听完这些的徐舟，只觉得突然之间醍醐灌顶。
谁说他这个中年人是职场老油条了，楚阳才是真正的职场老油条啊，尽挑一些董事长喜欢的话术。
只可惜，杨樊压根不在包间，楚阳说了也是白说。
这时，楚阳悄悄给古力那扎使了个眼色，让古力那扎瞄一眼大门那边。
跟楚阳早有默契的古力那扎秒懂，她这一看，自然也是看到了门口的半只脚。
下一刻，她笑得极其甜美，“师兄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杨总是那种有魄力的大人物，区区五百万投资，他怎么可能不敢跟，反正我相信杨总的战略眼光。”
“啊哈哈哈，是吗。”徐舟只能一个劲尬笑。
隨后。
杨樊推开大门走进包间，面色凝重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杨总，我还有事要忙，就不作陪了，今晚这顿饭我请，以后有机会再聊。”楚阳起身。
古力那扎跟著站起。
“等等！”杨樊出声。
“杨总有事指教？”楚阳装得很纯真。
“你刚才说的投资的事情，我投了！”杨樊说道。
“上鉤了！”楚阳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嘴上劝著：“要不还是算了吧，拍文艺片的风险確实很大，一不小心就会亏本，杨总刚才的担心是对的。”
“我说了，我投了！”杨樊复述一遍。
“这...真不好！”楚阳继续劝。
“楚导，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该不会是看不起我吧？”杨樊质问。
“哪有的事，哎，好吧，就按杨总的意思来，我敬杨总一杯！”楚阳心里乐开了。
这前前后后的巨变，让在场的徐舟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几句话下来，五百万的投资就成了？
牛！
古力那扎自顾偷笑，她也是楚阳计划中的一员，只能偷偷讚赏一句：师兄真会玩。
在这之后，杨樊叫来公司法务，当场擬定投资合同。
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条款，楚阳通通应下。
而他爭取到的诉求，那就是以自己公司为单位，他和古力娜扎不需要酬劳，等到《我的阿勒泰》有了收益，他的公司可以从中抽取十分之二。
晚上十点多。
徐舟搀扶著大醉如泥的杨樊离开了包间。
只有楚阳和古力那扎还没离开。
“那扎，把你的银行卡帐號说一下，我给你分一分拍摄gg的酬劳。”
“好。”古力那扎拿出手机，將帐號念了一遍。
很快，古力那扎收到转帐信息。
当看到转帐额度时，她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顿时瞪大几分，“六...六十万？师兄你是不是转错了！”
“没错，给你分三成。”楚阳解释。
“可我不配拿这么多报酬，我只是一个新人，而且这次的gg完全是你全程策划的，我只是听话而已，说白了就是瓶，没资格拿走这个数。”古力那扎感到惶恐。
“我问你，你作为我旗下的艺人，我身上有什么是可以用来填满你的？”楚阳直勾勾盯著古力那扎。
“啊？”古力那扎俏脸一红。
“钱！老板填满艺人的最佳方式，就是用钱去填，不要觉得自己不值，你全心全意为我工作，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楚阳宽慰。
古力那扎乖乖点了点头，心里嘀咕著：原来师兄想的，是钱啊......
又是一夜。
下午。
训练室。
衣衫不整，面色红润的古力那扎，气喘吁吁刚从地上爬起来，慌里慌张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她的神色中带著三分不甘，三分痛苦，又有四分妥协。
地板上躺著的楚阳，儼然一副事后神仙的愜意姿態，嘴中悠悠哉哉说著：
“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副神情。”
“不想服从，可又无能为力。”
“本来是洁白无瑕，守身如玉，却又不得不低眉顺眼，柔情似水。”
“这都是金钱所买不到的，也是暴力所得不到的，只有权利才行。”
“宝贝，在你身上，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权利的滋味。”
“再有几行泪，那你就更加美丽动人，可爱之至了。”
闻言，古力那扎闭目落泪，虽是泪水不止，却没有一丝丝哭声。
片刻后，楚阳起身，“停！这段表演就到这里吧。”
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楚阳为了拓宽古力那扎的戏路，而临时出的一道表演考题。
古力那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师兄，我演得怎么样？”
“这个女角色的饰演难点，在於她是一个即美丽又高傲的女人，，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委身於自己討厌的掌权者，所以她会感到痛苦、不甘，同时又有逆来顺受的反差感。”
“你不但把这些统统演了出来，而且情绪恰到好处。”
“那扎，你已经是一个专业演员了。”
楚阳点评。
闻言，古力那扎自然是万般欣喜，“这都是多亏了师兄的指点，师兄辛苦了。”
“铃铃铃！”
楚阳放在角落的手机响起。
过去一看，瞧见是个陌生號码，“喂，哪位？”
“怎么，我的好师弟竟然听不出我的声音么？”那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