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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卿卿別过来......”
  简立芸咬紧牙关,阻止了想要衝过来的柳卿卿。
  面前女孩脸上掛满了愤怒的表情,简立芸神色惊恐,捂著胳膊若有所思地想。
  这回应该足够体现母爱了吧?
  夏夜霜皱起眉头,她非常不喜欢面前这个女人的神態表情。
  简直跟她那些后妈们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那些后妈脸上是笑著的,而这个女人脸上是惊恐著的。
  “夏夜霜。”
  温灵秀抿起唇,看了已经脸色铁青的柳天霖一眼,快速地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对这位女士这样?”
  她虽然跟夏夜霜相处时间不多,但是她很清楚,夏夜霜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夏夜霜根本不会这么冒进的就动手。
  就算是那个小粉毛是陆星的女朋友,夏夜霜也不至於情绪激动成这样。
  “她根本就是个神经病,你居然还要问她原因?!”
  柳天霖匪夷所思地看著温灵秀。
  “呃......”温灵秀有些失语。
  她难道要说,她觉得陆星的客户里,除了彭明溪之外,其她人都还挺好的?
  经过了陆星严选的客户,她也差不多都相处过遍了,其实真的人都还......不错。
  夏夜霜一只手捞过简立芸腿上的外套,抵著简立芸的脑袋,暴躁地问道。
  “这是陆星的外套,为什么会在你身上?这上面为什么会有血?!谁的血?哪儿来的血?!”
  她一进门,就瞅见这个女人手里拿著外套,衣服和沙发靠背上暗红一片。
  愤怒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当她看到那个女人的动作,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鬆手!
  “......你说什么?”
  温灵秀的表情一怔,耳边突然捲起一阵风来。
  再一睁眼,池越衫已经穿过层层人墙,到了夏夜霜身边。
  她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瞬间消失,仔细的扫视著沙发上暗红的血跡。
  虽然简立芸的胳膊也受伤了,但这些血跡绝对不是她留下来的。
  池越衫夺过夏夜霜手里的外套,在口袋里摸了摸,最终找到了强闻的游戏机。
  啪嗒——
  游戏机掉落在地上,池越衫面无表情的盯著简立芸,阴阴地问道。
  “人呢?”
  “我真的不知道......”简立芸大口的呼吸著,眼前一片黑色,“卿卿,卿卿......”
  砰——
  “妈!”
  又一道枪声响起,柳卿卿今天情绪大起大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现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懵了一下,立刻看向夏夜霜。
  夏夜霜也一脸懵,“不是我!!!”
  简立芸面无血色,脖子像钢铁一样僵硬在原地。
  离她耳朵两厘米的地方,一发子弹穿透了沙发靠背。
  池越衫的枪口抵在简立芸太阳穴上,她面无表情,黑髮披肩,像游荡的幽魂,凑在简立芸的耳边,低声呢喃道。
  “不要再试图卖惨,也不要再去看你女儿的反应,只是打在胳膊上,我用我家世代学医的传承来保证,你根本死不了,现在你最该做的,是说出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再拖延时间,不要再赚你女儿的同情分。”
  简立芸瞬间呆住,脑海里的想法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烈阳之下。
  池越衫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冒著阴森鬼气的微笑。
  她专门给陆星的客户们都做了单人的档案,不是白做的。
  简立芸看似非常痛苦,其实眼神一直在偷瞄柳卿卿的反应,甚至刚才嘴上还说,卿卿没事就好?
  池越衫嘲讽的笑了一声。
  按刚才夏夜霜的说法,她根本就是衝著简立芸来的,怎么可能会伤到柳卿卿。
  又在卖惨博女儿的同情,柳卿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个妈。
  而且这简立芸也是个人物。
  在这种危急关头,竟然不会大脑空白,而是说出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选择。
  池越衫深吸一口气,鼻间血腥味越来越浓,她面容姣好,却盯得人汗毛直竖。
  她不想计较简立芸的育儿心得,她只想知道陆星现在在哪里。
  夏夜霜懵懵地看向池越衫,一脸迷惑地问道,“你哪儿来的枪?”
  “捡的。”池越衫回答地相当自然。
  夏夜霜满头问號。
  虽然她跟池姐是情敌,但她是认可池姐的专业实力的。
  可是这池姐看著就挺弱柳扶风的,居然还懂得枪枝器械?
  难道是医学世家的必修课?
  白天治疗病人,晚上创造病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这栋別墅就是空的!”
  简立芸不敢跟池越衫对视。
  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但是並不想戳穿她。
  简立芸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於是立刻解释道。
  “我们一眼都没有看到陆星,我们以为他会来这,所以来这里找他!”
  “你胡扯!”夏夜霜满面暴躁,“你们从哪觉得陆星在这,你们有定位器?”
  “你们带保鏢来,要是找到了陆星想干什么?”池越衫盯著简立芸,“把他绑回宝岛?”
  左右两边的问题交叉著砸到头上,简立芸瞬间汗流浹背。
  早知道不装了!
  “不是的......”简立芸打定主意,两眼一黑,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池越衫愣了一下,往下看了看简立芸还没有被包扎完全的手臂。
  所有人都觉得她要善心大发了,夏夜霜也这么认为,於是鬆开了手。
  可下一秒。
  池越衫突然出手捏住了简立芸的鼻子,怀疑地自言自语道。
  “真晕假晕?”
  夏夜霜:???
  握草!
  池姐疯了!
  柳天霖一脸怨气地看向温灵秀,温灵秀抿起嘴,突然觉得是有点过分了哈?
  温灵秀挥了挥手,护卫们一拥而上。
  把池越衫和夏夜霜跟简立芸隔开,並且把两个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柳天霖怨气衝天的重新叫人给简立芸治疗,再一看到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池越衫和夏夜霜,他望向温灵秀。
  “温总,你带来的神经病,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给你个屁说法!”夏夜霜被围在中间瞅不见人脸,跳起来也要骂人。
  “那血是不是陆星的?是不是他挣扎的时候受伤了?我刚才还看到进门角落里堆著汽油,你们打算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打算布置现场装作他死了的样子,然后悄无声息的把他带到別的地方关起来?!”
  “妈的!你想都別想!”
  一个手机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拋物线,直接砸向了柳天霖。
  保鏢迅速挡在了柳天霖的面前,接住了那个手机,“boss,没事吧。”
  一股怒火燃上心头,柳天霖却突然笑了一声。
  “哎呀,被你发现了。”
  简立芸和柳卿卿全都昏了过去,没有人会反驳他的话。
  “我截胡了彭明溪,现在彭明溪在抢救,陆星的话,我已经叫人运走了,我来是盯著打扫现场的。”
  柳天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他挥了挥手,叫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保鏢都让开。
  他解开一颗扣子,坐回了沙发上,撑著额头,百无聊赖地说。
  “温总,你信吗?”
  “刚才要是那个手机砸在我的身上,运陆星的车子就会......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