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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池池池小姐!”
  金域原本还能撑住的表情彻底崩塌。
  他的语言功能彻底紊乱,几乎是惊恐的看著池越衫,像在看一个恶魔。
  “池池小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铺天盖地的离谱理由袭来,池越衫像个没事人一样,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抽屉里面放著几把比较粗獷的摺扇,是她爸的收藏。
  池越衫清瘦白皙的指尖点过那几把扇骨,最后选了把相比之下纤细的摺扇。
  她推开摺扇,细细的察看著扇面。
  金域解释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直到金域彻底说不下去了,所有的理由也都用光了。
  池越衫才从扇面上收回视线。
  她轻摇著扇面,带著丝丝微风,漆黑的扇骨映出她的指尖润白如玉。
  “金先生。”
  “即使戏曲是个小眾行业,但到底还是归在艺术大类的。”
  “虽然这么说太刻板印象,但艺术行业里,你这样的人数量確实庞大了。”
  池越衫都不想说,当初在她的同门里,五个男旦三个都喜欢男的。
  金域给她带来的感觉,跟那些同门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这都是个人的私事,我没有想批判金先生这方面的意思。”
  池越衫眯起眼,看著突然鬆了一口气的金域,嘴角带上了凉凉的笑。
  “谢谢池小姐!”金域不好意思的笑了,“现在社会对这方面不是很......”
  池越衫:“我想批判金先生的,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金域刚鬆了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有多准备充足的准备博得池越衫的好感,他现在就有多慌乱。
  靠!
  院长也没说他女儿这么能上压力啊!
  池越衫捏著摺扇,轻轻点在办公桌上,发出有节奏的鼓点。
  明明是敲在办公桌上,金域却恍惚觉得敲在他的大脑神经上!
  “金先生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却还要这么热切的来博我的好感。”
  “怎么?”
  池越衫抬眼,轻飘飘的看著金域。
  “你是想跟我做姐妹啊,还是想骗婚啊,还是说,其实你跟我爸有一腿?”
  “没有!”
  金域立刻否认,汗流浹背。
  “別紧张,我只是隨便设想一下。”池越衫笑了笑,一脸我只是开个玩笑。
  现在是八月份,屋內也开了空调,感觉不到任何的炎热。
  但此时此刻,金域的额头开始冒汗。
  池越衫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跟和朋友聊天似的,语气轻鬆道。
  “让我想一想啊,如果我们结婚了,金先生就不喜欢男人了吗?”
  “我觉得不会。”
  “毕竟义大利面可以用热水从直的煮成弯的,但很难再变直吧?”
  “那金先生准备怎么办?”
  “一边已婚,一边背著妻子在外面找男人啊?不难受吗?”
  “嗯,应该不难受,毕竟我家怎么说也是医学世家,你又是个医生。”
  “平步青云的事怎么能难受呢?”
  “金先生专业实力怎么样?”
  “我之前看到个新闻,说有个医生丈夫给自己妻子下慢性毒药呢,好可怕。”
  池越衫的手机平放在桌面上。
  她低头,扫了一眼正在通话中的界面,轻点一下,按下了掛断键。
  “池小姐......”
  金域头皮发麻,面如土色的看向池越衫,他嘴唇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凡他刚才没那么主动,他都可以辩解说,自己也是被迫来相亲的。
  可他为了给池越衫留下好印象,偏偏刚才极其地主动。
  池越衫平静的站起身。
  “啪嗒”一声,她把手中的摺扇丟在桌面上,冷笑道。
  “垃圾货色。”
  说完,她直接越过站在吊灯下的金域,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房门开合,只留金域关在其中。
  走在长廊上,池越衫长舒一口气,这回能安生一阵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她从来不反对任何人爭名逐利。
  可前提是,不要像金域这样。
  明明自己也不喜欢女人,可为了向上爬,害人害己。
  嗡嗡嗡——
  手机震动,池越衫瞄了一眼。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爸就打过来了五个电话。
  “现在知道急了。”
  池越衫嗤笑一声,直接免打扰了手机,按开电梯,去找她妈。
  她爸叫池成秋,她妈叫常空雁。
  別的不说,池越衫从小就觉得,这俩人的名字还挺般配的。
  事实上,这俩人確实挺般配的。
  听她爸说,俩人当初一个学生会主席,一个学生会副主席。
  俩人大学就看对眼在一块了,日常约会活动是比比谁能更精准的解剖小动物。
  就算现在老了,职业病也没好转。
  上次家族聚餐吃烤全羊,俩人把骨头全收集了起来,试图拼出一只完整的羊。
  咦——
  想到这里,池越衫瑟缩了一下。
  她不想学医的因素有很多,不想手下有鲜血和生命占其中一条。
  而且这群人真的太神经了。
  叮——
  电梯到达池越衫妈妈的办公室楼层。
  比起来她爸,她妈才是难缠的那个,所以她今天必须让她妈彻底死心......啊?
  池越衫刚出电梯,抬眼。
  一群黑衣保鏢守在办公室的门口。
  “这是......有贵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