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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在哪里?”
  夏夜霜突如其来的发问,瞬间让车內陷入了死寂当中。
  好奇怪。
  魏青鱼降下了车速,她握紧方向盘,莫名有些紧张的抿起唇,儘可能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看路上。
  为什么?
  明明也没有做什么,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突然紧张了起来?
  陆星看了魏青鱼一眼。
  魏青鱼连呼吸都放缓了一些,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的夏夜霜耳朵里。
  夏夜霜是学声乐的,不止嗓子好用,连耳朵都比一般人要灵敏一点。
  车內一片寂静。
  夏夜霜在感情上拥有惊人的敏感度,她察觉到了这空下来的一秒,於是立刻站在了休息室的门口。
  “你跟谁在一起?”
  她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如果陆星再继续沉默下去,她会立刻开车去把陆星给抓回来。
  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陆星太阳穴突突突的跳。
  “我现在在车里,我坐车去车站,那辆大g我没有开走,钥匙也放在休息室床边的桌子上。”
  听到这话,夏夜霜回头扫了一眼。
  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確实放著一把车钥匙。
  可以说,陆星是被她强制抓回海城的,全程坐的都是那辆大g,没有別的交通工具了。
  按照陆星的性格,他去车站的时候,肯定不会开著夏夜霜的车去。
  这么一想,也解释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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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霜紧绷的神经有些放鬆了下来,转身进入了洗手间。
  她弯腰扳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哗啦哗啦的,打在瓷白的水池里,溅起滴滴水珠。
  夏夜霜並不在意,只是捧著水打在了自己脸上,直到大脑彻底清醒。
  “你现在走到哪里了?”
  “別坐车了,等我几分钟,我开车送你回江城。”
  简单的洗了个脸,夏夜霜双手撑在檯面上,注视著镜子里的那个人。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明媚,张扬,肤白,貌美,这是她从小到大得到的一致评价。
  流淌的水珠顺著髮丝落下,最后滴落在水池当中,无影无踪。
  夏夜霜低头,静静等待著陆星的答覆。
  洗手间一片寂静,车內同样陷入沉默。
  陆星转头看了看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魏青鱼,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拒绝了夏夜霜的话。
  “不用,我已经快到车站了,而且今天是周一誒,你不上课的吗。”
  “你都知道我在哪里上学了,还怕我跑了啊?放心吧,我可不想再復读一年。”
  陆星的语调足够淡定,就像是谈起了一件无所谓的小事,轻鬆自然。
  魏青鱼侧目,没有讲话。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在思索一个问题,陆星和夏夜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係?
  “那倒也是。”夏夜霜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反正都知道陆星在哪里上学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倒是也不用逼得太紧。
  夏夜霜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又问道,“你叫的出租?”
  一瞬间。
  陆星和魏青鱼两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魏青鱼紧紧握著方向盘,指尖用力到发白。
  明明以前跟夏夜霜见过很多面,说过很多话,可在今天这个场景之下,突然听到夏夜霜的问话,她总是觉得心头莫名酸胀。
  魏青鱼抿起唇,努力的把注意力放到前路。
  “陆星?”
  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夏夜霜蹙起眉头,放下了毛巾,走出洗手间,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难道信號不好?”
  咚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夏夜霜走过去,一打开门,几个保鏢站在门口。
  “大小姐。”
  “別叫我大小姐,我跟夏武断绝关係了。”夏夜霜翻了个白眼,转身拿起车钥匙,就要离开休息室。
  自打知道了夏老头抢救过来之后,她就放心了不少。
  她没打算多待,毕竟她又不是医生。
  更何况,按照她跟夏老头的相处模式,三天一小吵,五天打一架的。
  要是常待在夏老头的身边,俩人都没控制住情绪,又给夏老头又送去鬼门关了,那才是真孝啊。
  思来想去,夏夜霜还是决定现在就走。
  “大小姐,夏总想见见你。”
  门口的保鏢即使听到夏夜霜的话,也没有让开,只是兢兢业业的传达夏老头的意思。
  夏夜霜停住了脚步,看著被堵住的门,嗤笑一声。
  “又这样?”
  怎么滴?她要是不去的话,那夏武是不是要这些人跟压犯人似的,直接压著她去啊?
  “陆星,你说我该去吗?”
  夏夜霜看都没看堵在门口的那群保鏢,而是问向了电话那头的陆星。
  陆星:???
  突然被cue,陆星惊了一下,立刻坐直了身体。
  哎。
  陆星嘆息一声,他觉得夏老头真的是该给他磕一个,因为他不仅大人不计小人过,又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去不去,应该听你心里的想法。”
  “我不听我心里的想法,我听你的。”夏夜霜想也不想的回答。
  门口的那群保鏢们立刻低下了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捂上。
  妈的,本来都已经做好跟大小姐过两招的准备了,结果被大小姐餵了两口狗粮。
  这是从物理攻击改成精神攻击了是吧?
  听到这话,魏青鱼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她像一尊白玉雕塑,静静的待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陆星扫了一眼魏青鱼,长嘆一声。
  “去看看他吧。”
  夏武,我对你,是真的在以德报怨。
  夏夜霜点头,推开了挡路的保鏢,对著电话那头的陆星说,“那我先掛了,拜拜,我下周去你学校看演出。”
  电话啪的掛断了。
  陆星怔怔的看著通话已结束的界面,脑海里却一直在迴荡著刚才夏夜霜最后的那句话。
  夏夜霜知道他在乐队演出?
  那......夏夜霜是不是知道程瑞月要追的那个人,就是他?
  陆星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必要跟夏夜霜摊牌了。
  不会他们两个人都在心知肚明的演吧?
  陆星抿起唇,突然觉得,他还是太自大了,竟然觉得一个人经歷了这么多,会没有丝毫的长进。
  夏夜霜是莽,但不代表著她傻。
  原本还想著用什么方式告诉夏夜霜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用了,陆星心里突然放下了一件事。
  魏青鱼见电话掛断了,才平静的问道。
  “为什么要她去看夏总?”
  “因为她心里是想去的。”陆星揉了揉眉心,“他们一家都是傲娇,如果真的不想,直接就走了,怎么可能问我。”
  很多时候,人在愿意做一件事的时候,並不会满口答应。
  因为还会放不下面子,所以需要別人给一个理由,或者说,这不是理由,而是一个台阶。
  夏夜霜就需要这个理由。
  陆星懂得她的想法,所以给了夏夜霜这个理由。
  听到陆星的话,魏青鱼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空气沉寂几秒,她的话在嘴边犹豫很久,最终开口问道。
  “你跟夏夜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