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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四合院之福地主宰 > 第39章 深山寻药与意外之获
  天还没亮,许朗就背著藤条筐出了门。院里的积雪没到小腿,每走一步都要费些力气,脚下的冰碴子被踩得咯吱响。他回头望了眼四合院,各屋的窗户都还黑著,只有傻柱家的烟囱冒出了点青烟——想必是大妈起早给他烧热水呢。
  “路上当心!”墙根下突然传来声音,三大爷披著袄站在门后,手里拎著个油纸包,“这是俺连夜烤的红薯干,揣著顶饿。山里野兽多,俺给你找了个铜锣,遇见啥就敲敲。”
  许朗接过油纸包,还带著余温,红薯乾的甜香混著烟火气直往鼻子里钻。他把铜锣掛在筐边,笑著说:“三大爷您回去睡吧,我晌午就回来。”
  “別大意!”三大爷往他手里塞了把柴刀,“这刀快,砍个树枝啥的方便。”直到看著许朗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他才缩著脖子往家走,嘴里嘟囔著“可別出啥岔子”,脚步却在雪地上踩出了踏实的印记。
  进山的路比想像中难走。雪覆盖了原本的小道,稍不留意就会踩进没膝的深沟。许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裤很快就被雪水浸得透湿,贴在腿上冰凉。他摸出怀里的红薯干咬了口,甜丝丝的暖意顺著喉咙往下滑,倒也添了些力气。
  爬到半山腰时,雪突然下大了,鹅毛似的雪打著旋儿往下落,能见度不足五米。许朗找了块背风的岩石躲雪,刚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呜呜”的声,像是野兽的低吼。他握紧柴刀转过身,却见是只半大的狼崽,后腿被兽夹夹住了,血把周围的雪都染红了,正可怜巴巴地望著他。
  狼崽看见人,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眼里却满是恐惧。许朗慢慢蹲下身,从筐里拿出块傻柱给的五肉,撕成小块递过去:“別怕,我不伤害你。”
  狼崽警惕地闻了闻,大概是饿极了,叼过肉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许朗趁机仔细看了看那兽夹,是山里猎户常用的铁夹子,咬得很紧,狼崽的腿已经肿得老高。
  “忍著点。”许朗摸出隨身携带的解绳刀,小心翼翼地撬兽夹的弹簧。狼崽像是知道他在帮忙,竟没再挣扎,只是低低地呜咽著。隨著“咔嗒”一声轻响,兽夹弹开了,狼崽疼得浑身一颤,却硬是没叫出声。
  许朗赶紧从筐里取出蓝盆叶,嚼烂了敷在伤口上,又用布条缠好。“这药能止血,你在这儿歇著,別乱动。”他把剩下的五肉都放在狼崽身边,刚要起身,就见远处的雪地里跑来只母狼,眼睛在风雪里亮得像灯笼,直勾勾地盯著他。
  许朗心里一紧,握紧了柴刀。母狼却没扑上来,只是围著狼崽转了两圈,用鼻子蹭了蹭它的伤口,突然朝许朗的方向低低地叫了一声,像是在道谢,然后叼著狼崽慢慢消失在密林里。
  雪渐渐小了,许朗继续往上爬。他记得李大爷说过,雪莲子长在背阴的崖壁上,要在最冷的时候才开。果然,在一处结著冰瀑的崖下,他看见了那些顶著雪的紫红色朵,像一串串小铃鐺掛在石缝里。
  采雪莲子得格外小心。许朗踩著冰碴子挪到崖边,用柴刀凿出落脚点,一手抓著岩石,一手慢慢摘。雪水顺著袖口往里灌,冻得手指发僵,他却没停下——这东西能治风湿,院里的大爷大妈们冬天总喊腿疼,正好用得上。
  刚把採好的雪莲子放进筐里,就听见头顶传来“咔嚓”声,一块磨盘大的积雪从崖顶滑了下来!许朗赶紧往旁边躲,却还是被雪块带得脚下一滑,顺著陡坡滚了下去。
  不知滚了多久,他撞在棵松树上才停下,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疼,额头也磕破了,血顺著脸颊往下流。藤条筐摔在旁边,里面的药草撒了一地。许朗挣扎著想爬起来,却发现脚踝钻心地疼,大概是扭伤了。
  风雪又大了起来,山里的雾气越来越浓。许朗靠在松树上,只觉得浑身发冷,意识也开始模糊。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了狼叫,不是先前那只狼崽的声音,倒像是……好几只?
  他勉强睁开眼,看见雪地里站著好几只狼,为首的正是刚才那只母狼,身后跟著三四只成年狼,还有那只腿上缠著布条的狼崽。许朗心里一沉,握紧了柴刀——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没想到母狼只是朝他低低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密林里走,走几步就回头看看他,像是在引路。狼崽也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呜咽。
  许朗愣了愣,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咬著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著狼群往密林深处走。脚踝的疼让他额头直冒冷汗,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知道,在这风雪交加的深山里,跟著这些狼或许还有活路。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狼群把他带到了一个山洞前。洞口用树枝挡著,掀开一看,里面竟堆著不少乾草,还铺著几张兽皮,像是狼的巢穴。母狼跳进洞里,叼出块风乾的鹿肉放在许朗面前,然后蹲坐在洞口,像是在守著他。
  许朗这才鬆了口气。他把鹿肉放在火上烤了烤——洞里竟有前人留下的火石和火堆——肉香很快瀰漫开来,混著松脂的味道,驱散了些寒意。他撕下一半鹿肉扔给母狼,看著它叼给狼崽,心里忽然暖了些。
  夜里,许朗就靠在兽皮上休息。洞口的风雪呼啸著,洞里却很暖和。母狼守在洞口,狼崽蜷缩在他脚边,像只温顺的小狗。许朗摸了摸狼崽的头,想起院里的孩子们,不知道他们今天的扫盲班有没有好好上课,傻柱的燉肉有没有给秦淮茹家送点……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许朗醒来时,发现脚踝的肿消了些,大概是昨天敷的蓝盆叶起了作用。他收拾好散落的药草,又往筐里装了些山洞里的乾草——这草晒乾了能铺在炕上,比还暖和。
  母狼见他要走,突然跳进密林,没多久叼著株植物回来,放在他面前。那植物的根茎粗壮,上面结著几颗红色的果子,许朗认得,是极少见的血参,能补气血,比人参还珍贵。
  “这是给我的?”许朗惊讶地看著母狼。母狼朝他晃了晃尾巴,叼著狼崽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然后才消失不见。
  许朗小心翼翼地把血参收好,心里百感交集。他朝著狼群消失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背著藤条筐往山下走。有了昨天的经验,下山的路顺了些,只是脚踝还是疼,走得慢了些。
  傍晚时分,他终於走到了山脚下。远远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在路口张望,是傻柱,手里还拎著根扁担,见了他就大喊:“许朗兄弟!你可回来了!”
  傻柱跑过来,看见他额头的伤和瘸著的腿,眼圈一下子红了:“你这是咋了?俺们等了你一天,三大爷都要组织人进山找你了!”
  “没事,摔了一跤。”许朗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
  “还说没事!”傻柱抢过他的藤条筐,“俺来背!你赶紧跟俺回家,秦姐给你熬了红薑茶,二大爷找了跌打损伤的药膏,三大爷……三大爷把他那宝贝鸟都杀了,说给你补身子!”
  许朗听著,心里暖得发颤。他跟著傻柱往四合院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筐里的雪莲子和血参发出淡淡的药香,混著傻柱身上的烟火气,格外踏实。
  快到院门口时,就听见院里传来孩子们的声音。推门一看,院里的人几乎都在,秦淮茹抱著孩子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三大爷背著手,看见他回来,悄悄抹了把脸;二大爷叉著腰,嘴上说著“回来就好”,眼里却带著鬆了口气的光;周明和林晚秋站在廊下,手里还拿著刚做好的垫,大概是想给他铺在炕上……
  “这是咋了?”许朗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秦淮茹走上前,拿出块乾净的布给他擦额头的伤,眼泪掉了下来,“东旭说你进山一天没回来,俺们都担心坏了。”
  “別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许朗笑著从筐里拿出串雪莲子,“看我带啥回来了,这东西能治腿疼,给大爷大妈们泡水喝。”
  三大爷凑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这是雪莲子?听说这玩意儿金贵得很!你这孩子,为了这东西差点……”
  “大爷您別说了。”许朗从筐里拿出那株血参,“我还带了好东西,这血参能补气血,给东旭和三大爷您补补身子。”
  眾人看著那血参,都吃了一惊。一大爷捋著鬍子说:“这可是稀罕物,小许你自己留著才是。”
  “我身体好,用不著。”许朗把血参分成几份,“东旭刚恢復,得补补;三大爷年纪大了,也得保养;剩下的给大妈和晚秋,女人家更需要。”
  傻柱在一旁拍著大腿:“还是许朗兄弟会办事!走,回家燉肉去!我把那只鸟也燉上,给你好好补补!”
  院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先前的担忧被这热热闹闹的气氛冲得一乾二净。许朗看著大家忙碌的身影,听著孩子们围著他问山里的趣事,忽然觉得,这趟进山受的伤都值了。
  夜里,许朗躺在炕上,脚踝敷著二大爷给的药膏,身上盖著林晚秋送的被,闻著窗外飘来的燉肉香,心里踏实得很。他想起山洞里的狼群,想起院里街坊们的笑脸,忽然明白,这世上最珍贵的从来不是什么金贵的药材,而是那份互相惦记的情分。
  雪又开始下了,轻轻巧巧的,像是怕打扰了这四合院里的暖意。许朗闭上眼睛,嘴角带著笑——明天,又该是热热闹闹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