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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开局长生帝族,你让我寒门逆袭? > 第27章 他开始思考:多高的境界才能安稳,多强的力量才能自保
  下了飞舟,两人並肩走著。
  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说辞有些不妥。
  “方才我问的,回答不出来也不要紧。”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几分。见秦忘川看过来后继续道:“现在谈论大道对你我来说为时尚早。”
  “换做是我,被问起所求何道——”
  “我也只能摇头。”
  “所以,不必急。”
  秦忘川闻言轻笑一声,“真温柔啊。”
  初看是个憨憨的冷美人,没想到还挺温柔。
  他当然没急。
  大道需要用一生去寻找,怎么可能会急於一时。
  (温柔?我吗?)
  李青鸞呼吸一滯,这个从未听过的评价让她一时忘了动作。
  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下意识得想要反驳,却发现嘴角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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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地......並不討厌。
  只是她这副软趴趴的態度,让身后李家眾人神色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那个一口一个滚字,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冷美人,此刻竟这副摸样......
  两个字:
  陌生!
  两人缓步走在韩家遗址的焦土之上,靴底碾过碎裂的瓦砾,发出细碎的声响。
  李青鸞突然拉住秦忘川衣袖:“当心。”
  一掌轰出,將旁边摇摇欲坠的断墙击倒。
  目光扫过焦黑的樑柱与龟裂的地基,指尖轻抚残墙上的各种痕跡。
  “寸草不生,不似寻常仇杀,是被强者灭门。”她蹙眉收手,袖口沾了星点黑灰,隨后问道:“为何来这?”
  清风卷著灰烬掠过指尖,秦忘川忽然蹲下身,拾起半块焦黑的牌匾——“韩”字只剩半边,却仍能看出当初笔走龙蛇的气韵。
  “故友之家。”
  “三十七口人,最年长的不过甲,最小的才满周岁。”他轻声自语,指尖抚过牌匾。“每年立春都要在院中那棵老梅树下摆宴...”
  上面几道深深的剑痕,仿佛在诉说著最后的抗爭。
  “虽出身寒门,但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秦忘川忽然抬手,发现掌心沾了经年的黑灰。
  模擬中不光是文字,他能感受到一部分的情绪。
  韩家灭门之时,秦忘川心中就一个想法:
  “到底多高的境界才能安稳,到底多强的力量才能自保。”
  “大帝就能超脱...”李青鸞心头微动,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腕。
  素白的手帕从袖中滑出半截,却又顿住——
  她忽然意识到这般举动太过亲昵。
  幸好少年並未反抗。
  擦拭完后莫名鬆了一口气,却在抬眸的瞬间怔住。
  阳光下,秦忘川的侧脸绷得极紧。
  他垂眸凝视著那块焦黑的牌匾,眼睫在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眸中似有暗火在烧——那是不该出现在九岁少年脸上的认真,认真到近乎执拗的神情。
  “不够。”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指节微微用力。
  看著这样的秦忘川,李青鸞一时呆住。
  她突然意识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和別人都不一样。
  没有感受过螻蚁被按死时的那种绝望,自然不懂。
  大帝在这方世界是够了,但他终究不是韩寒,也不在玄冥界。
  在十方仙庭,大帝真的不够。
  李青鸞朱唇轻启:“那天帝......”
  “也不够。”
  三个字掷地有声,惊起废墟间几只寒鸦。
  他手中的牌匾“咔嚓”裂开一道细纹,碎屑簌簌落在焦土之上。
  之前秦忘川在家中被保护的很好,放出必成仙帝的豪言也只是对自己天赋的自信而已。
  但现在不同。
  他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
  “这里没东西了,走吧。”
  语气平淡得像在討论晚饭,方才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荡然无存。
  秦忘川隨手灰尘,转身时顺手扶正一株歪倒的野草——这次没有放出任何豪言壮语,他要去看更多,去感受更多。
  “你......”
  李青鸞怔在原地,张了张嘴。
  却见秦忘川已经走开五步之外,信手拈来一株野草,在指尖轻轻捻转。
  阳光落在他发梢上,整个人通透得像是能看见少年独有的朝气在血脉里流淌。
  时而深邃,时而稚嫩。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指节无意识摩挲著手帕,她忽然三步並作两步上前,捉住少年沾著草汁的手指。
  “別动。”
  “脏。”
  她的声音和动作都很轻柔,在秦忘川眼中倒是没什么,只当她爱乾净。
  『像个姐姐似得。』
  但落在隨行的人眼中......
  秦家眾人抬眼望去,正对上李家子弟们意味深长的视线。
  双方目光在半空交匯,嘴角掛著一丝心照不宣的弧度。
  “对了。既是故友,他灭门之时为何没找你?”
  “硬要说的话,其实我们算是敌人。”
  “惺惺相惜是没错,但只要是敌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不必,我会处理。”
  隨著青色的灵光在船身流转,飞舟缓缓升空,再度起航。
  此行目的,下千州。
  ————————————
  下千州·苍澜海界。
  青石镇的石板路上,晨雾还未散尽。
  殷棲月出了殷家,脚步轻快地穿过早市,此刻正急著赶回宗门。
  之前降临圣地的大能特意说了句殷家之女,她就想是否跟家族有关。
  所以才趁閒暇之际回来问询一番。
  可结果並无收穫。
  圣地离家要几日路程,得早点上路才行。
  转过街角时,她忽然顿住脚步。
  晨雾中,一个少年正独自站在老槐树下望叶。
  虽然年纪尚小,但那身高和气质看起来就跟十四五岁少年无异。
  他身著黑金色锦袍,腰间悬著一枚青玉坠,在晨光中流转著温润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明明稚气未脱,却透著超乎年龄的沉静。
  (这样贵气的小公子,怎会独自出现在小镇?)
  殷棲月犹豫片刻,还是整了整衣裙走上前,用自认和蔼的语气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迷路了?”
  男孩闻声抬头,目光在她腰间的青嵐圣地令牌上停留一瞬:“只是隨处走走。”
  声音清朗如玉磬,却带著与外表不符的从容。
  “原来如此。”殷棲月浅笑盈盈,袖中的手指却不自觉绞紧了衣带。
  (真奇怪,明明是个没有任何气息的普通人,但看上去又有种刺痛感。)
  年芳十四的她已经如今已经踏入一境,正式成为一名修行者。
  而且天赋之逆天,被称为百年一遇。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看那几位上界仙人。
  可一个比自己的还小的孩子又怎能比肩仙人呢?
  殷棲月想著摇摇头,继续道:
  “青石镇虽小,但东头的人张手艺极好,若小公子不嫌弃可以试他家的桂。”
  “这附近大街小巷我都熟,小公子若要寻人问路,我也能帮上忙。”
  倒不是对谁都那么殷勤,只是面前之人实在过於特殊。
  莫名的,想多说几句话。
  “寻人?”
  “我的確有个人要打听。”少年抬眸,晨光在他眼底一掠而过。
  剎那间,殷棲月仿佛看见一泓秋水映著寒星,清冷透彻得令人心惊。
  “殷家之女,殷棲月。”
  秦忘川淡淡道出殷棲月名字和来歷,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你的青梅竹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