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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难产夜,霍总为白月光殉情了 > 第307章 哇……男人的味道
  “好。”
  他陪她去注射针剂。
  安害怕,眼睛一直盯著针头,好像在准备隨时逃离。
  裴啸抬手將她的眼睛挡住,將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身前,像哄个孩子似的,“別怕,马上就好。”
  安仰起小脸,望著他。
  从小她就害怕打针,可是没有一个,肯在她打针的时候,安抚她的情绪。
  父亲根本不管她。
  祖父母亦是。
  他们从来在意的都是自己的感受。
  而忽略她。
  就像嫁给何绩这事,不管她多不愿意,他们还是要强迫她。
  所以她现在……没家了。
  针头扎进皮肤。
  安整个后背都僵了。
  她闭起眼睛,紧紧的抱著裴啸,身子都是抖的。
  “好了吗?”她感觉自己要晕针了。
  手指无力,眼前也一片雪,“裴啸哥,我……”
  “砰。”
  安身子一软,倒下去了。
  她真的晕针了。
  猝不及防。
  她就这样丟人地被抱去病房。
  醒来时,裴啸正坐在她的病床前,“你醒了?”
  “我……”安觉得太丟人了,她已经有年头没晕过针了,“……我其实不经常晕针的,就是,就是,这次是意外。”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点点头,“好多了。”
  “休息一下,一会儿我送你回家。”他淡淡的,像个长辈。
  安指尖揪著病床上的被子,好一会儿才鼓鼓囊囊地说,“我……没有家了,我最近住酒店呢。”
  “怎么?跟父母闹彆扭了?”
  安委屈巴啦的,“他们非让我嫁给何绩,他吃喝嫖赌的,我能嫁给这种人吗?所以……他们停了我的卡,也不让我回家。”
  其实,没人能理解她的苦。
  都觉得她太娇纵了,动不动的就跟父母对著干。
  可是婚姻是大事,她不能这样虐待自己。
  “裴啸哥哥,我其实也挺可怜的对吧?”
  裴啸淡睨向她。
  听起来是挺可怜的,是不是她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
  “那我送你去酒店。”
  “裴啸哥哥,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里住啊?”她表示,她不会给他添麻烦,“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裴啸皱紧眉心。
  这小丫头,真的一点防备別人的心都没有吗?
  他们不熟。
  她不怕他……
  “我家里没有閒地方,再说了,我不喜欢我的家里有外人。”
  “你当我是空气好了。”她將自己掌心摊给他看,“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就住一段时间,我会付房租给你的,我真的不想再住酒店了,好不好嘛。”
  裴啸没同意。
  但这次也没有拒绝。
  车子载著二人,回了裴啸的家。
  安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进门就跑进了裴啸的臥室。
  扑进了他的大床上。
  哇……男人的味道……
  她好喜欢呀。
  裴啸站在臥室的门口,抱怀看向这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女孩,一脸的嫌弃,“別上我的床。”
  安迅速下床,扯平了床单。
  嘿嘿笑了两口,“你的床好舒服呀,床垫不错,什么牌子的?”
  “安,你要这儿住,我得跟你约法三章。”
  安捣蒜般的点头,“你说。”
  “一,不经过我的同意,不许进我的房间。二,我这个人喜欢安静,没事不要在家里放音乐,来回走动。三,客臥有洗手间,不允许跟我共用一个浴室,不许用我的东西,明白?”
  安:……规矩还真多。
  她扬起一抹乖巧的笑,“好的,哥哥。”
  不管怎么说。
  她有了住的地方,不用再住酒店,闻那种奇怪的味道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有家的感觉。
  她在自己的家里住了二十年,都没有过家的感觉。
  是人不同吗?
  裴啸这个人……
  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
  不可能。
  安觉得自己想多了。
  可是……
  她真的好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是男人的味道?
  可她不喜欢闻何绩身上的味道,他离她近一点,她都想吐。
  裴啸身上是那种乾乾净净,很好闻的男人味。
  这种才叫男人味吧?
  安觉得自己疯掉了。
  “裴啸哥哥,我饿了,我要点外卖,你吃吗?”
  臥室里传来男人沉闷的声音,“不吃。”
  “哦。”
  安点了外卖。
  自己吃饱后,又去敲裴啸的门。
  没人应她。
  门虚掩著,她轻轻的推开门,小声唤他,“裴啸哥哥,你睡了吗?”
  他今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
  她想给他冲了包解酒的冲剂,“哥哥,你要不要喝点解酒的药,再睡啊,这样早晨起来,就不会头疼了哦。”
  依然没人应她。
  安只好將杯子,放到了他床头柜上。
  好吧,她不打扰他了。
  安睡得出奇的香。
  白天她会接一些活,她算是黑客,属於技术工种,在他们那个圈子,还算小有名气。
  赚的不算少。
  就是有时候忙起来,她可能三天三夜都没得休息。
  裴啸白天基本不在家。
  她干活累的时候,就会打扫卫生,包括他的臥室。
  还会帮他熨烫衬衣。
  只要她能干的,她都愿意干。
  父亲安初平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回家一趟,她不太情愿,“我说了,我不嫁何绩。”
  “不嫁就不嫁,至於不回家吗?你先回来,我有事找你商量。”
  用到商量这个词。
  安还是替自己捏了把汗。
  “知道了。”
  安知道没好事,但没有想到,安初平又把她给卖了。
  这次倒不是何绩了。
  是一个叫程节的人。
  只听这个名字,就能猜到,这个人的年纪。
  “,程节呢岁数不大,四十出头,他的妻子,去世三个月了,这人有钱有势又疼老婆,我告诉你啊,现在江城不少人盯著这块肥肉呢,爸替你先抢下了,这两天,你们见一面,合適的话,你马上就能成为程太太。”
  安气的差点猝死。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个家的女儿,“就可著我一个人祸祸是不是?安乔乔不是你女儿?你怎么不把她介绍给死老婆的男人?”
  “乔乔她不是还小嘛,你是姐姐,这有好事,不得仅著你先来。”
  安笑了。
  听听,还怪为她著想的。
  “她比我小吗?她跟我同一年的,爸,就因为她有妈护著,我没有妈护著,你就这样对我吗?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妈吗?”
  安放声大哭。
  哭的楼板震动。
  一边哭,还一边叫唤,“苍天啊,大地啊,来救救没妈的孩子吧,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还有人想连根拔起,不留活路啊……老天爷啊……”
  安初平被她哭的心烦。
  大声喝斥她,“好了,哭也没用,这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