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那样,说不定会有危险的。
  哎,她只是想找个简单的工作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想到这些,夏晓梦有些后悔来到罐头厂了。
  “小梦。”是陈大叔的声音。“大中午的发什么呆啊,走,吃饭去。”
  二人一路来到食堂,罐头厂的食堂远没有木材厂的好吃。
  夏小梦戳着碗里的饭吃得心不在焉。
  陈永山有些担心。
  “晓梦,你咋了?是不是和同事相处的不好?你和大叔说,大叔替你出气。”
  夏晓梦笑了笑,说道,“陈大叔,您放心吧,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陈永山想了想,也是。这丫头看着漂亮,可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
  就算真闹了矛盾,也是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夏晓梦吃了一口饭,问到,“陈大叔,你和二车间的刘主任熟吗?”
  陈永山像是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个人,扒饭的手停了一下。
  “哦,你说刘明啊。我们平时接触的不多,他那个人给人感觉挺傲的,不太好相处。
  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他为难你了?”
  夏晓梦有些无奈,陈大叔怎么总觉得有人要欺负她似的。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吃完饭,夏晓梦又回到仓库。
  接下来的工作还算顺利。也没再出过对不上件数的情况。
  这让夏晓梦的心情好了很多。
  晚上下班,还没走进大院,夏晓梦就听见几个小孩正在谈论自己。
  “真的假的?你姐真成了罐头厂的工人了?”
  “那还有假,我夏小江骗过人吗?”小江的声音里满满的骄傲和崇拜。
  “那你姐姐是不是每天都能带罐头回来啊?我听说罐头厂出了个桃李罐头,可好吃了。你吃过吗?”
  “当然吃过。”夏小江得意极了。
  “我姐第一天下班就带了两瓶。还给陈晓光他们家一瓶呢。不信你问他?”
  陈晓光就是陈大叔家的小儿子。
  自从吃了夏晓梦给的糖,就天天跟在小江身后跑,俨然一副小跟班的样子。
  “嗯嗯,小江说的是真的。桃李罐头可好吃了,比黄桃罐头还好吃。”
  几个小孩被他馋的不行,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有个在罐头厂工作的姐姐可真好,我连黄桃罐头里面的汤都没喝过。”
  夏晓梦听着小孩子们的对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孩子们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这样想着,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糖,往前走了几步。
  “孩子们……”
  “啊——夏晓江的姐姐来了,快跑啊。”
  没等夏晓梦说完,孩子们一溜烟跑没影了。
  只剩下夏晓梦僵硬地站在原地,她的手举在半空,里面是满满一把糖。
  夏晓梦,“……”
  “小江,你姐有这么吓人吗?”
  夏小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谁叫你以前总打人?”
  “谁叫他们以前不跟你玩儿?”
  “他们为啥不跟我玩儿,你心里没数吗?”
  夏晓梦“……”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夏晓梦照常上班。
  刚来到仓库,就发现了不对劲。
  门口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年纪和她相仿,长着一张国字脸。
  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四处观望。
  从周围的工人眼神中,夏晓梦知道,他们也不认识这位姑娘。
  夏晓梦走到座位旁边,说道,“同志,不好意思,我要开始工作了。麻烦你让一让。”
  刘香香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斜眼看人的神情,让夏晓梦觉得有些眼熟。
  “你就是夏晓梦?知道我是谁吗?”
  夏晓梦摇了摇头,“不认识。”
  刘香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个工作是我的。”
  夏晓梦不明白这姑娘在说什么,看着越来越多的工人等在门口,她有些着急了。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问题,等我忙完工作再谈,可以吗?”
  “不行。”刘香香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本子,又坐回座位上。
  还不断向工人们招手,“同志们,过来吧,我来给你们登记入库。”
  工人们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刘香香见自己的话不好使,有些恼了。
  “你们是听不见我说话吗?我才是这个厂的计件员。
  这个夏晓梦,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顶替了我的名额。
  大家都不要被她骗了。”
  夏晓梦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像是在看耍猴。
  不长脑子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好啊,既然你说你才是真正的计件员,那今天的工作就麻烦你了。”
  说完,夏晓梦转身就走。
  她不是想在这儿耍威风吗?那就让她耍呗。
  反正签了聘书的是她夏晓梦。
  有人愿意替自己工作,又不要工资。这么好的事儿上哪儿找去?
  “夏晓梦,你给我站住。”
  就在夏晓梦美滋滋地往前走的时候,刘香香追了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我话还没说完,谁让你走了?”
  第二十二章 陆厂长的计划
  刘香香的个子比较矮,仰头说话让她看起来没什么气势。
  但夏晓梦还是乖乖地在原地站定。
  刘香香还以为她怕了自己,朝夏晓梦飞了个白眼。
  “我想了想,既然你这么爱干这个工作,那我就把它让给你。
  不过,你得把工资还给我。”
  说着,她朝夏晓梦摊出手,做了个要饭的姿势。
  夏晓梦彻底被这姑娘的脑回路给弄不会了。
  “这位同志,你的意思是,这计件员的工作原本是你的。
  你现在大发慈悲把它让给了我,所以我必须把我的工资给你,是这意思吗?”
  刘香香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夏晓梦被雷得外焦里嫩。
  她扶了扶额头,强自镇定,“同志,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脑子。
  乖啊,快去。别耽误了病情。”
  夏晓梦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走回仓库。
  这姑娘脑子不正常。她不能再陪她玩下去了。
  此时,仓库外的人和货已经越来越多了。
  有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开始抱怨。
  夏晓梦坐下来就开始登记。可刘香香又缠了上来。
  “夏晓梦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没等夏晓梦开口,工人们就受不了了。
  “这位小同志,我们这还有工作呢,没空陪你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