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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 > 第1620章郎君,咱们柴家的船队失踪了
  柴府坐落於长安城的黄金地段,庭院阔大。
  时值深秋,后院那棵古老的银杏树叶已落尽,满地金黄,宛如一张华美的地毯。
  柴令武刚与友人在外饮宴归来,正在院中信步消遣。
  “大哥,这几个月我们府上的进项增了不少,是不是该趁机多置办些田產?”
  在这个时代,財富最稳妥的象徵便是土地。
  后世之人有了余钱便想买房置业,而大唐的显贵们,则热衷於购置良田。
  柴家自然也不例外。
  “置地一事,我並无异议,关键在於,何处的田產才是我柴家最该买的。”
  柴哲威沉吟道,並未直接驳斥弟弟的提议。
  兄弟二人虽一母同胞,在家中的分量却天差地別。
  柴哲威身为嫡长子,生来便註定要继承爵位,言行举止间自有一股沉稳持重。
  而柴令武作为次子,前程需靠自己双手挣来,心思便活络得多,也更敢於放手一搏。
  这並非天资有別,实乃境遇使然。
  “兄长,依我之见,放眼天下,再没有比京畿之地更金贵的了。”
  柴令武目光灼灼,“如今长安百业兴旺,四方百姓涌入,人多了,钱袋子也鼓了,这地价自然是水涨船高,一日贵过一日。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京畿之地固然稳妥,却非一本万利。”
  柴哲威缓缓摇头,“你再看那朔州以北的荒原,如今价贱如土,仅及长安一隅。可一旦垦闢为田,其利数倍於寻常田亩。不出三五年,那片不毛之地亦会寸土寸金。”
  柴家今年在朔州试种,收益颇丰,此事柴哲威虽未事事过问,却也瞭然於胸。
  京中勛贵之家,多半也是如此,起初不过抱著观望之心,待见到成效,便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举投入。
  “朔州?”柴令武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不是燕王李想的地盘吗?我们去那里置地,赚来的钱粮,岂不都成了他的功绩?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前些时日,他府上护卫遭遇“意外”之事,虽无凭据,柴令武却认定是燕王府在背后捣鬼,至今仍耿耿於怀。
  “令武!”柴哲威的语气重了几分,“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此事本就是你先失了分寸。燕王府势大,他没有借题发挥,已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了。你莫要再纠缠不休,为家族招来祸端。”
  兄弟二人正对谈间,管家伍佰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大郎君,二郎君!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派去捕鯨的船,一条都未归航!还有,前往倭国的船队,算算时日也该抵达登州了,可至今杳无音信!”
  “什么?”柴哲威霍然起身,眉头紧锁,“我並未听闻登州外海近期有风暴,船队怎会无故失联?”
  柴家的殷实富庶,在长安城中绝非虚名。
  一则因先主平阳公主功高盖世,太上皇念其毕竟是女子之身,便在钱財上予以了巨额封赏;二则柴氏本就是望族,根基深厚。
  多年积累下来,放眼京城,也唯有那后来居上的燕王府,在財力上能稳压柴家一头。
  近年来,柴家收益增长最迅猛的营生,便是捕鯨与海贸,其利润已然占据了家族总收入的半壁江山。
  毫不夸张地说,即便是柴家这等雄厚家底,若是一夕之间断了这笔財路,也足以令其元气大伤。
  “郎君,登州管事那边递来了急信。”
  伍佰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虽说秋日里风信不定,但登州海域素来平静,与我们同期出航的各家船队,如今都已悉数归港,唯独我们家的船队迟迟未归,杳无音信。登州那边觉得事有蹊蹺,特来信询问长安这边是否有什么变故。”
  在燕王府的引领下,以信鸽传递消息早已成为勛贵世家之间最便捷的远距离通讯方式,柴家自然也豢养著专人负责此事。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船队在海上遭人算计了?”
  柴哲威头脑清明,立刻从伍佰的稟报中洞悉了事態的蹊蹺之处。
  毕竟,这么多船只同时人间蒸发,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仅仅是场意外。
  “正是。”伍佰大胆说出自己的判断,“郎君,咱们的船都是新置办的,每年都精心维护,断不可能出问题。海上又无风暴,航线更是走了千百遍,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了。此事十有八九是衝著我们来的。”
  这也是他方才急切闯入的原因。
  若是天灾,损失再大,家族也能承受。
  可这种不明不白的暗算,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否意味著日后的海路將处处充满危机?
  那些失踪的船员,家族又该如何向其家人交代?
  一连串棘手的问题接踵而至。
  这次船队失踪,直接造成的钱財损失便不下三万贯,更不用提那些无法估量的间接影响,这笔帐足以让柴家感到切肤之痛。
  “你不是说渤海一带早已没了海寇的踪跡?”
  一旁的柴令武闻言,不满地质问伍佰,“退一步讲,就算有不开眼的海寇,他们去劫掠满载货物的商船还有些道理,谁会脑子不清醒去动我们的捕鯨船?抢回去能做什么?下海捕鯨吗?”
  “二郎有所不知。”伍佰苦著脸解释道,“正因为渤海並无成气候的海寇,此事才更显严重。旁人的船都安然无恙,偏偏我们的船出了事,这背后的黑手是谁?若不將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们日后的海上生意还如何做得下去?”
  他身为柴家大管家,与家族的命运早已紧密相连,一损俱损。
  “我记得渤海一带如今已无海盗出没,这似乎是登州市舶司的水师在那片海域清剿过后的功劳?”
  柴哲威若有所思,像是在確认一件被忽略的事实。
  “大郎所言不差。”伍佰立刻应道,作为柴家的总管,他对这些信息了如指掌,“市舶水师如今制霸大唐各处海疆,无人能敌。即便是朝廷新近在登州扩充的官办水师,也远非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