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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 > 第1626章柴家的另一条腿也要被燕王府打断
  “什么?”
  柴令武一听,火气直衝头顶,“兄长,我承认打人是我不对,可他们不是已经报復回来了吗?”
  “燕王府都快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我们不思反抗,反倒要去摇尾乞怜?这种窝囊事,我做不出来!”
  他气得浑身发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就算当年跟在李承乾身边,也多是平等的合作,何曾卑躬屈膝过?
  如今家门遭此大难,竟还要去向仇人低头认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却浑然忘了,过往有多少人,也曾被他这般欺辱,被迫前来登门谢罪。
  “拿什么去抗衡?放眼整个大唐,凡是与海贸沾边的营生,谁能绕得开燕王府?得罪了他们,我们投出去的钱財,便如石沉大海,连个响都听不见。”
  “再说这长安城,盘根错节的生意,哪一桩哪一件背后没有燕王府的影子?多少权贵跟在燕王府后头分润好处?”
  “此刻与燕王府为敌,便是与满朝新贵为敌。我柴氏若想安稳,就绝不能逆流而上!”
  柴哲威望著自家弟弟,满脸的失望与无力。
  不说他平日里惹是生非,光是早早地投靠太子李承乾这一步棋,在他看来就错得离谱。
  说句不好听的,凭著柴家的根基,凭著母亲平阳公主留下的荫庇,他们本可在夺嫡之爭中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无论最终谁人登临大宝,都不会轻易动他们。
  要知道,母亲於大唐,有开疆拓土之功,这江山社稷,有她的一份心血。
  若非身为女子,那九五之尊的位子,谁坐还未可知。
  作为平阳公主的血脉,柴哲威对家族的前途本有十足的底气。
  可偏偏多了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让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长安城里那些人,会如何议论我柴家?”
  柴令武也明白兄长所言非虚,可胸中那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
  “燕王府这些年,固然是笼落人心,財路亨通,可树大招风,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我看那李想,正是要寻个由头立威,你偏偏就撞了上去!”
  “我柴家名声在外,根基却已不比从前,正是外强中乾之时。拿我们这只最显眼的鸡来儆猴,效果不是再好不过?”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旁人怎么看,而是好好想想再这么下去,柴家会落得何等下场!”
  话音未落,仿佛是上天要印证柴哲威的忧虑一般,老管家伍佰步履匆匆地从院外走入。
  “出什么事了?”
  兄弟二人正在密谈,若非要事,伍佰断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搅。
  这份主僕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大郎君,有桩事,老奴觉得需得向您稟报。”
  伍佰的目光在柴令武身上扫过,神情颇为复杂,隨后才躬身对柴哲威开口。
  他这一句话,让柴哲威的心猛地往下一坠。
  柴家近来噩耗连连,难道风波又起?
  “说吧。”
  柴哲威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越是这种时候,他这个家主越要镇定,一步踏错,柴家便可能万劫不復。
  他很清楚,当今圣上李世民虽与母亲姐弟情深,却也深知母亲与父亲柴绍的婚姻並不美满,心中对柴家素有芥蒂。
  纵然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指望他在关键时刻为了柴家去斥责自己的儿子,无异於痴人说梦。
  “城里新开了一家名为汉庭的客栈。”
  “汉庭客栈?”
  听到这个名字,柴哲威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
  区区一家新客栈,在偌大的长安城里,算不得什么大事。
  然而,念头一转,他脸色骤变。
  龙门客栈是柴家眼下最重要的一笔进项,这家新开的“汉庭”,难道是衝著自家的生意来的?
  长安城內,论起客栈的单项翘楚,龙门客栈確实排不上號。
  若说菜餚,五合居、德香楼之流更胜一筹;若论风情,天香阁、怡红楼之辈独领风骚;即便是住宿的奢华程度,也渐渐被后起之秀超越。
  然而,龙门客栈的地位却无人能撼动,它早已成为大唐旅宿业的一面標杆。
  其分號星罗棋布,遍及大唐的各州府,影响力根深蒂固。
  更难得的是,每一处龙门客栈都占据著黄金地段,规模宏大,集餐饮、住宿、娱乐於一体,提供一站式的便捷服务,深得那些长途跋涉、入京赶考的学子们的青睞,往往一住便是数月。
  对如今的柴家而言,龙门客栈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隨著出海贸易的断绝、鯨油和蜂蜜產业的锐减,家族的財源几近枯竭。
  毫不夸张地说,龙门客栈已是支撑整个柴家的顶樑柱。
  一旦这根柱子倒了,柴家必將陷入入不敷出的窘境,而且短期內绝无翻身的可能。
  “大郎,数月前,咱们客栈的掌柜就来报,说对面几处宅子被同一人买下,之后便用高墙围起,日夜赶工。”
  “属下当时还好奇是何方神圣,有如此魄力,现在,答案揭晓了,那片正在兴建的庞大建筑群,便是汉庭客栈的头一家分號。”
  伍佰的语气沉重,向柴哲威稟报著。
  “这汉庭客栈偏偏开在我们对面,这不是明摆著要跟我们柴家为难吗?这到底是谁家的手笔,查清楚没有?”
  柴令武怒不可遏,感觉胸口都要炸开了。
  近来柴家接连受挫,难道现在什么人都敢踩到柴家头上作威作福了?
  “该不会是……燕王府吧?”
  柴哲威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紧盯著伍佰。他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任何与燕王府有关的坏消息。
  若早知李想会拿柴家来“杀鸡儆猴”,当初柴令武的家僕殴打观狮山书院的人时,他就该亲自出面,將大事化了,何至於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大郎,此事由王富贵亲手督办,千真万確,就是燕王府的產业。”
  伍佰此言一出,整个厅堂瞬间死寂。
  就连一向衝动的柴令武,也泄了气,再也发作不起来。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给家族招惹了多大的祸端。
  方才兄长让他去观狮山书院赔罪,他还觉得是小题大做,折损了柴家的顏面。
  现在看来,若再与燕王府硬碰硬,对方的后手只会更加凌厉。
  “备车,再备上一份重礼,我还要再亲自去燕王府一趟!”
  柴哲威的声音透著疲惫。
  被人如此逼迫,他也想挺直腰杆,硬气一回。
  但现实的世界里,意气用事是奢侈品。
  在家族存亡面前,所有的顏面和脾气都必须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