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断生死的国舅
  回到了熟悉的小院,还是那些熟悉的人。
  稍微特別一点的就是刘姝寧和观音奴都有了身孕,看著也圆润了一些。
  “姐夫。”
  李贞没有起身,抱著马毓点了点头,“鱼儿,这是你爹。”
  马毓扭头看了看马寻,还是没有开口,这孩子一如既往的认生。
  “丫头胆子小。”李贞笑盈盈的,说道,“过两天就好,丫头乖巧著。”
  这一下好了,儿子的抚养权稀里糊涂的几乎丟了。
  闺女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李贞的孙女呢,要知道李文忠可是有女儿的。
  “舅舅。”
  “舅舅。”
  朱静茹等人也纷纷起身打招呼,看到马寻显然也比较开心。
  马寻就非常隨意,“出去转了一圈,给你们带了些小玩意儿,一会儿拿给你们。”
  马寻也不客气,看向刘姝寧问道,“洗澡水准备好了吧?
  马秀英將朱雄英递给过来,“抱著,带去洗个澡。”
  抱著有点分量的朱雄英,马寻担心了,“我能带的住?”
  马秀英显然很有信心,“你带著驴儿就行,整天尿裤子,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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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寻就怀疑了,建议说道,“那给他穿个尿布就行。”
  穿尿布確实是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马秀英显然是不会图省事就委屈孙儿,孩子穿尿布不舒服。
  带著两个闹腾的孩子简单的洗了个澡,马寻將朱雄英扛在肩上出来了,“抱走抱走,洗澡跟打仗一样。”
  马秀英显然是最开心的人,“標儿和他舅舅亲,雄英也喜欢他舅爷爷。”
  马寻也不搭话,坐在李贞旁边,自然的伸手仔细的摸脉。
  其他人也不说话了,仔细的观察著马寻的神色,毕竟李贞都已经七十四了,在这个年代確实属於高寿。
  “姐夫,身子健康著呢。”马寻开玩笑说道,“照这么下去,您得帮景隆带孩子,到时候就四世同堂了。”
  李贞乐呵呵的说道,“借你吉言,我看看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朱標抱著强裸来了,说道,“舅舅,这是我闺女,安荣。”
  常婉就跟著说道,“本想著叫安寧,又觉得和舅母名讳撞了。安荣最为合適,也想著国朝安定、荣和。”
  马寻仔细接过强裸仔细看著,“你们想的多,还能避她的名字不成?”
  “这是丫头,怎么说也是晚辈。”朱標笑著开口,“其他的不说,要不然我爹娘也不乐意。”
  朱雄英出现了,强调起来了,“这是我妹妹。”
  马寻低头看了看朱雄英,“知道是你妹妹。”
  朱雄英更为著急,“我妹妹。”
  朱標连忙笑著劝道,“雄英,这是舅爷爷,舅爷爷喜欢妹妹。”
  这一下马寻也反应过来了,闹了半天你小子觉得我是外人,不能抱你的妹妹是吧?
  这小子,怎么学的朱標那一套,就知道护著弟弟妹妹。
  马寻赶紧將强裸递给朱標,在袖笼摸了半天,“我师父和师兄供的,他俩没多大本事、也不太精通佛法。也別嫌弃,是点心意。”
  常婉连忙接过,喜笑顏开,“舅舅,瞧您说的。也就是丫头有福气,才能得法师祈福。”
  马秀英非常认可这说法,戒言和明心就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高僧,但是谁让他们是马寻的师父和师兄呢。
  那就是半个自家人,是值得信任的人。
  马祖佑不高兴了,靠在马寻的腿上,“爹,我也有妹妹。”
  “知道。”马寻头大,解释说道,“回头再给你,你师公给你供著灯,你师伯天天在念经。”
  马祖佑抓头,我怎么不知道有师公和师伯?
  马寻隨即敲了敲桌子,“姝寧,过来。”
  刘姝寧坐下伸出手,马寻仔细的摸了摸脉象。
  他这么些年的刻苦努力,其实也就是在摸喜脉这件事情上有点造诣了。
  仔细摸了片刻,马寻说道,“换只手。”
  左脉比右脉跳得稳而有力。
  马寻微微点头,又对观音奴说道,“你也坐下。”
  片刻后换了只手,马寻觉得还是左脉比右脉跳得稳而有力。
  “都挺好。”马寻露出笑容,那叫一个得意,“家里头四个孩子了,驴儿送宫里来我也捨得。
  马秀英和朱標就在笑,觉得马寻有牢骚。
  但是有牢骚也不管,反正马秀英是捨不得马祖佑回家,整天带著侄儿和孙儿,她不知道多得意呢。
  虽然有些时候也累,也会被两个孩子吵的头疼,但是心里舒坦,饭都能多吃一小碗。
  朱標的想法大致也差不多,首先是老娘开心,再者就是雄英有个伴,毕竟皇长孙的身份不同。
  一屋子的人在聊著家常,也在等待著饭菜。
  朱元璋带著李文忠来了,这也是办完了一天的公务。
  “姐夫。”
  “舅舅。”
  马寻和李文忠都是在忙著打招呼,而朱元璋仔细打量了一下马寻,转头抱起来朱雄英。
  “他抱妹妹。”朱雄英指著马寻,开始告状,“洗澡,揪雀。”
  不要说刘姝寧和观音奴了,连马秀英都觉得有些没眼看。
  都说马寻教坏了外甥们,可是他好像也学会了一些坏毛病。
  要么是朱元璋教的,要么就是无师自通、血脉觉醒。
  朱元璋还没说话,马祖佑急了,“那是我爹!”
  朱元璋显得格外淡定,这两孩子关係好是真的,但是每天也都是有著断不完的官司。
  马寻本来是乐呵呵的看著,可是忽然间有些担心。
  马秀英打量著马寻,忽然问道,“觉得你姐夫对驴儿太好,担心这孩子以后想的多?”
  马寻心虚,连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的事。”
  朱元璋得意起来了,將马祖佑也抱起来,“瞅瞅,你儿子是我抱大的,和我亲。你外甥小时候都没抱这么多,这孩子我喜欢。”
  马秀英笑著打趣,“你就逗他,逗的他发愁睡不著你才高兴!”
  朱標就开口解围了,“舅舅,您就別瞎想了。您看看弟弟们就是,他们哪个有乱七八糟的心思?景隆这么得喜爱,也有分寸。”
  马寻豁然开朗,好像也確实是啊。
  朱元璋和马秀英偏心是真的,但是在教育孩子的这件事情上也有心得。
  朱等人也好,或者是李景隆也罢,对於很多的事情都有分寸。
  尤其是李景隆,就算是和朱元璋再亲近,那也知道自己是臣,知道亲戚是亲戚,但是不能只以为是亲戚就行了。
  拍了一下马祖佑的屁股,朱元璋说道,“去,一边去,你爹见不得我喜欢你。”
  马祖佑不高兴了,“姑父,不许你给我擦屁股。”
  朱雄英跟著学,“不许!”
  这俩孩子还真的是被宠爱的有恃无恐,就好似给他们擦屁股是多大的荣幸一般!
  只是马寻也在笑,在这般大孩子们的认知里,也確实就是最亲、最喜欢的人才可以给他们擦屁股。
  朱元璋装作开心了,“那倒是给我省事,你以为我喜欢给你们擦屁股!”
  有些习性是改不了的,朱元璋就算是贵为天子,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很难改。
  他就喜欢含弄孙,对自家亲戚就是好,
  李贞乐呵呵的看著,忽然说道,“小弟一回来就忙著给我们把脉,他倒是用心。”
  马秀英也挺开心,“他就这么点本事,也应该如此。”
  李贞看著朱元璋,说道,“重八,我七十四了,眼看著就七十五了,是高寿了。”
  朱元璋有些不乐意了,“姐夫,说什么呢!”
  “我今年老是梦到你姐。”李贞嘆气说道,“你姐都过世三十年了,也是我没本事,她没享到福。”
  朱元璋更加不乐意了,“那是天灾人祸,不怨你。再说了,我姐要是不许给你,在家里更吃不饱。跟著你好岁还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有个出息的儿子。”
  李贞摆了摆手说道,“我老是梦到她,梦里她就朝我笑。想著那年我娶她,旁人都笑话她贪財。”
  朱元璋二姐朱佛女比李贞小十四岁,而李贞在那个年代也確实算结婚比较晚,勉强算是老夫少妻。
  看朱元璋要说话,李贞继续说道,“我就老是做梦,问她怨不怨我,她也不说话,就看著我笑李文忠连忙劝道,“爹,我娘肯定不怨您。”
  李贞不理李文忠,看著朱元璋说道,“咱家里头可没岁数大的,我活的久不好。”
  李贞这话其实也是有一定的市场,有些人就觉得老人活的长,那是占了晚辈的寿数。
  马寻就赶紧劝,“大姐夫,瞎说什么呢。我姐夫家当年那情形不同,是天灾人祸,他指定是长寿的。”
  朱元璋急忙岔开话题,不想李贞再聊一些事情,“总算是给我一句准话了,我长寿,能活到多少?別给我说方岁,能不能到六十?”
  其他人也都盯著马寻,希望得到一个確切的答案,毕竟这是神医,不少人也觉得他有本事看人生死。
  六十,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寿”,算得上寿终正寢。
  甚至就算是五十,不少人也都觉得这个岁数是可以接受。
  骑虎难下的马寻哪敢说准话,“照这情形,六十五往后都是有的。”
  朱元璋扳著手指头在算,“我过两年才五十,照你这说法还有小二十年,能看著雄英长大,能把大小事情做好,给標儿个稳定的社稷。”
  马寻头皮发麻,大姐夫、姐夫,你们是不是早就在算计我,在套我话呢!
  生死,我岂敢断啊,有太多变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