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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六年,小城市安家,她和他感情一直恩爱。
  直到这一日。
  她在后排车座上,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口红印。
  幸福甜蜜的婚姻表面由此破开了一道缝隙。
  她一边和开车的丈夫照常聊天,一边不动声色拍下了口红印。
  回去后,甩给了闺蜜。
  “两个人究竟是要用什么姿势,才能让口红印沾在座上?你帮我脑补一下画面。”
  闺蜜惊呼:“不可能吧!!你家程洲,那可是公认的十全十美好男人啊!”
  是啊。
  程洲宠老婆宠得远近闻名。
  任谁都觉得她傅茗蕊命好,嫁了这么一个温柔顾家的好丈夫。
  翌日,趁著程洲不在,她用粘毛器將整个车內都粘了一遍,没有收穫。
  第二日、第三日继续。
  到第四日的时候,她粘到一根女人的长髮。
  “这根是烫染过的捲髮,绝不是我的,我的是黑长直。”
  “所以,他的確是出轨了。”
  她在咖啡厅里和闺蜜相对而坐。
  没想到闺蜜的第一反应是。
  “我也是黑长直,所以跟你老公乱搞的人绝不是我,你可以放心。”
  傅茗蕊:“……”
  傅茗蕊:“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她向后仰,忽然觉得心力交瘁。
  所有人都公认程洲是个好男人,体贴、温柔、有担当,把她的一切照顾得妥妥帖帖。
  把丈母娘和老丈人也哄得高高兴兴。
  结婚六年,她从未买过菜,连菜场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朋友羡慕她遇上了绝世好男人。
  可她第一次知道,好男人,竟然也是会出轨的。
  “光一根头髮还说明不了什么。”她安慰自己,“车里坐个女下属、女客户,都有可能掉头髮。”
  “所以,这不能证明他和女人在车里乱搞。”
  当天程洲下班回到家,他还是温柔地从身后抱住她,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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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动声色问:“怎么到家这么晚?”
  程洲语气自然:“今天加班了。”
  她“哦”一声:“阿姨一小时前就做完饭回去了,家里就等著你吃饭呢。”
  程洲含笑:“老婆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加班晚,以后別等了,我怕把我家乖老婆饿著。”
  她盛羹汤的手顿了一顿。
  你看。
  就是这样的温柔好男人。
  可她此刻竟然有点看不透他。
  吃饭间,两人依旧谈笑如初,各自聊了些今天发生的事。
  聊到自然处,她突然冷不丁一问:“你这两天开车载过女性朋友了?”
  程洲动作一僵。
  他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说著又喝了一大口汤,还夸她做得好喝。
  傅茗蕊耸了耸肩:“哦,我在你车里发现掉落了一支口红,不知道是哪个女客户掉的,回头人家问起来,你还回去吧。”
  程洲好似是思索了一下:“这两天送的客户多,我也记不清了。还得多亏老婆细心。”
  翌日,她坐在闺蜜对面。
  “他確实出轨了。”
  闺蜜看向她。
  只一夜过去,傅茗蕊就已经多了两个乌黑的眼袋,难掩憔悴。
  “他刚到家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他,饭菜都是阿姨做的。”
  “他却还夸我做得好喝。”
  “那一刻,他一定是心虚了。”
  沉默。
  两人许久无言。
  好半天,闺蜜问:“如果程洲真的出轨,你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傅茗蕊仰头望向天板。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早已把他当成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信任他,依赖他,想和他在九十岁的余暉里推著轮椅一起散步,细数一辈子的点点滴滴。
  可如今,他过往所有的好,都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心臟那一处,像被人攥住一般,一阵一阵地疼。
  良久,她才开口。
  “真要离婚,我的处境会怎么样?”
  闺蜜:“挺好,你已经跳过第一步骤——內耗,直接进入到第二步骤了。”
  恰好闺蜜修过法学专业,立刻帮她铺开重点。
  听完,傅茗蕊点点头。
  “明白了。”
  “房子只登记了他一个人的名字,是只属於他个人的婚前財產。”
  “真要离婚,房子我分不到一点儿,只能卷著铺盖去外面租房。”
  傅茗蕊自嘲。
  “我自己曾有一套婚前房產,是父母给我的成年礼,市区的大平层。”
  “七百多万,全款,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是父母给我婚前的保障。”
  “但婚后程洲需要资金周转,我就把房子卖了,兑成了现金给他。”
  “算起来,这些现在都变成夫妻共同財產了。”
  傅茗蕊是个县城厂二代。
  家里经营设备製造厂几十年,旗下数百个员工,每年的业务营收近上亿。
  虽然不高大上,但確实算是县城里的中產,不差钱。
  程洲娶她,算高攀。
  她第一次带程洲回家,父母很快就摸透了程洲的底细:农村出身,家境普通,靠自身打拼才在县城定了居。
  好在程洲对她极好,对丈母娘和老丈人也是百般孝顺,万般体贴。
  因此,哪怕他的外部条件一般,父母也仍肯定了他,將他当做亲儿子,让他来接厂。
  “现在厂里的事都归他管,我一窍不通。”
  傅茗蕊淡笑一声。
  “真要离了婚,厂又怎么办?”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早就蠢蠢欲动了,恨不得能代替我继承家业。”
  “要是程洲退出管理,下一步就该是我弟挤进来了。”
  简直就是,群狼环伺。
  闺蜜嘆气。
  “只怪咱们爹妈那一辈思想局限,只有生了儿子才培养做接班人。”
  “要生了女儿,只会催女儿找个靠谱的女婿来,让女婿来接班。”
  傅茗蕊自嘲:“可女婿已经不靠谱了。”
  她与他谈爱时,他是港湾、是依靠、是避风港,是一个能护住她的强者。
  然而爱破碎时,只能谈强弱。
  他站在对立面,成了她的廝杀对手。
  他“强者”的那一面,只会让她恐慌,让她无助。
  傅茗蕊忽然开口。
  “凭什么要和他財產平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当初他给了我爱,兑换了我的家境与资源,这尚且算是公平。”
  “可现在爱不在了,他仍然享受著我的资源,这就不公平了。”
  闺蜜眼前一亮。
  “好!眼下第一步,我们要找到他在外面出轨的证据。”
  “书证、物证,照片、视频,通通都要弄到手。”
  “我们让他身无分文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