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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误入婚局,我一手送前夫入狱 > 第2章 什么时候怀?
  仅仅是车座上有一个口红印,以及车饰上沾了一根女人的头髮。
  这些还不足以锤死程洲出轨。
  傅茗蕊虽然有女人的第六感,看得穿程洲在她面前心虚的掩饰;
  但她也清楚,她需要更確切的东西,更真实的证据。
  在这之前,切不可打草惊蛇。
  免得程洲有了防备,藏起了那女人,亦或者是提前转移了资產。
  周末,她仍挽著程洲的手臂在商场逛街。
  两人有说有笑。
  她心里越是刺疼,面上的微笑越是温柔。
  “这几件都很適合你,你再试穿一下?”她伸手,替他整理了领口褶皱。
  “好,都听老婆的。”
  程洲温柔回应,进了试衣间。
  趁他换衣服,她不动声色打开了他的手机。
  滑屏,解锁。
  选择密码解锁。
  解锁失败。
  她一怔。
  程洲竟然换掉了开机密码?
  在婚前,两个人都是共用同一个密码作为解锁手势的。
  她和他彼此信赖,所以这一举止更多是情侣间亲密的象徵。
  她尊重程洲,其实从未真的翻查过他的手机。
  直到今天。
  *
  傅茗蕊面不改色放回手机,在程洲从试衣间出来时对他温柔一笑,帮他点评搭配。
  回到家,她打开了他书房的办公电脑。
  果然,电脑的密码也都被程洲换掉了。
  书桌下的三个抽屉也都被锁了。
  或许是里面放著和厂子项目相关的文件,不想让她接触。
  她笑了。
  这就是男人的理性么。
  在她还沉浸在婚姻与爱情的粉色泡泡时,他就已经对她留了一手了。
  ……女人与男人博弈,为何总是略逊一筹?
  “所谓书证,就是男方与第三方之间的通信记录,如电子邮件、简讯、聊天记录等。”
  “所谓物证,就是男方与第三方的亲密行为的照片或视频,开房记录或者票据。”
  咖啡厅里,闺蜜帮她出谋划策。
  “你必须要对法庭证明程洲確实出轨,確实是过错方,才有可能让他净身出户。”
  傅茗蕊苦笑:“难。”
  她现在解锁不了程洲的手机,碰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她也可以態度强硬一些,质问程洲为什么换密码,並且索要新密码。
  但这样一来,程洲就会有所防备。
  毕竟聊天记录、照片这些软性的痕跡,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一键清空。
  程洲是个聪明男人。一旦他有所防备,后续她就不可能再取到更多证据了。
  “对了。”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
  “我根本不认识他社交圈里的那些朋友。”
  “他都是应酬完了再回家,至於他在外面认识什么人、参加什么饭局,我一概不知。”
  被爱滋润这么多年,原以为自己是个命好的幸福女人。
  到头来,竟只是个吉祥物。
  闺蜜说。
  “你先別打草惊蛇。要沉住气,慢慢来。”
  “我们现在先想法子把证据都收集完。”
  “等手里有了证据,你想不想离婚什么的,都只看你心情好坏而已。”
  “就算今年不想离,十年后某天吵架了想离了,你照旧能把证据甩他脸上。”
  *
  当天,傅茗蕊列出了十几个待办事项。
  她要做的事太多了。
  她先找渠道买了微型录音机,塞进一个车载玩偶的肚子里,又用线缝合上,放在车上。
  闺蜜惊呼。
  “这办法不错!以后程洲在车上和任何人说了任何话,你通通都能知道。”
  “看不出来啊傅茗蕊!你有一手啊!”
  傅茗蕊无奈。
  “还不是因为针孔摄像头不好买。”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录音频。”
  她看过的小说里,主角隨手就能拿出一个微型监控。
  可实操了才发现,市面上监管得严,根本买不到。
  毕竟是普通人,她第一步就被卡住了。
  闺蜜立刻说:“我帮你问问朋友,找找渠道。”
  第二步,傅茗蕊赶去了一趟银行。
  因为程洲知道她所有的取款密码。
  婚后两人財產共有,开支也共同承担,对傅茗蕊来说,亲人之间不需要分你我。
  可如今已生出了防备,她不得不把所有密码改了一遍。
  如果程洲不动她的卡,他也不会知道她改密码的事。
  办完了流程,傅茗蕊打算离开银行。
  离开前,她鬼使神差,试探了一句。
  “你好,我能不能拉下我家人的流水?”
  她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小姐,需要您提供双方的身份证件,以及对方授权让您查询的委託书哦。”
  和她预料得一样。
  程洲的银行流水、消费开支,不是她想查就能查到的。
  这条路被堵死了。
  *
  下一步,就该是跟父亲聊聊进厂的事情了。
  当晚傅茗蕊回了娘家,陪爸妈吃饭。
  一进门,父母就热络道。
  “哟?今天程洲没一起来吗?”
  她的笑意一僵:“他加班呢。”
  “唉,小程也太辛苦了,这么晚还加班。”母亲又把两盘菜端回厨房,“我给他留点菜,你带回去给他热热吃,啊。他为了这个厂这么拼,你生活上也要多照应他点。”
  傅茗蕊挤出一丝笑。
  今晚舅舅和舅母也来家里吃饭。
  一进门。
  “哟?小程没来呀?”
  和刚才父母一模一样的对话。
  有那么一瞬间,傅茗蕊想怒搁筷子。
  这是她家。
  她回她自己家,为什么所有人问的都是程洲?
  难道结婚以后,她就不可以以个体的形式单独出现了吗?
  但怒意只一瞬就收了回去,傅茗蕊仍旧扮演了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他加班呢。”
  她微笑重复了一遍。
  “哦,小程真辛苦啊。”
  “三十岁的男人,正是事业的黄金期嘛。”
  ……
  席间正常吃饭,舅舅和舅母聊了些家常。
  “那谁今年结婚了,婚礼上就大著肚子,六个月了呢。”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怀了孕才开始办酒席的,已经是趋势了,没什么见怪的。”
  舅母话题一转。
  “茗茗,你也要多调理身体啊!你和程洲结婚六年了吧?”
  “再过两年,你就算高龄產妇了。”
  “女人黄金期就这么点,好好抓紧。”
  ……
  吃完饭,傅茗蕊独自在卫生间洗手。
  洗完,她在镜子前久久凝视自己这张脸。
  如果真离了婚。
  她傅茗蕊。
  中年离异,二婚妇女,生育价值偏低。
  他程洲。
  正值男人的黄金年龄,单身,帅气,温柔,多金,丰富的企业管理经验,事业的上升期,优质的人脉圈层,名下一辆百万豪车。
  虽然车是她爸妈买给他的,为了让他应酬社交时有面子。
  但开出去的时候,拉风的仍是程洲本人,不会有人想到其背后的供养者。
  这样的程洲,和她財產对半分后,身价千万,正是十八岁小姑娘眼中的“霸道总裁”、“温柔大叔”。
  多的是年轻女孩想为他生孩子。
  *
  这个婚,他离得起。
  甚至离了之后,他可能会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