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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误入婚局,我一手送前夫入狱 > 第103章 你的经验就是做人妻
  终於,衣衫落了地。
  堆砌在她纤细的脚腕上。
  昏暗的屋子內,程洲手里的闪光灯亮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闪光灯骤然亮起的时候,都像是闪电一瞬劈亮屋子。
  黑黝黝的镜头记录著这场权力的单方面碾压。
  光与影的交错中,她的身影脆弱而单薄。
  程洲:“转过去。”
  ……
  不知拍了多久。
  终於按照程洲的要求拍完了所有的照片。
  她缓慢穿上了衣服,像一具行尸走肉。
  程洲仍旧坐在椅子上,翻看相机里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显然是在回味刚才的画面。
  “好了,你可以走了。”程洲命令她。
  她如同傀儡一般朝著门口走。
  周身早已失去所有的力气。
  等走到门口,她脚下一软,撞翻了红木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
  钢笔尖在报表上划出长长的墨痕,雪白的纸张突然渗出暗红。
  傅茗蕊低头一瞥。
  却瞥到了文件上几个重要的关键词。
  “是你?”
  傅茗蕊的音量陡然提高!
  “举报我父亲的……是你?!”
  程洲一愣,抬起头来。
  隨即他一笑。
  “哦,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啊。”
  他走过来,把几张文件收拾整齐,塞回去。
  “没错,是我。”
  “我早几年就已经掌握了你父亲的把柄。”
  “二十七年前的生產事故,刻意被隱瞒的死者……你不知道我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有多兴奋。”
  “你们一家也终於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我一直留著这个筹码,等著有一天在关键的时刻用。要是有一天鱼死网破了,就算你父亲恨我,他也奈何不了我何。”
  “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个筹码竟然用得这么快。”
  “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啊,小蕊。我不得不做出行动。”
  “你忤逆我一次,我就会给你一次教训。你再忤逆我一次,我再让你吃一个更大的教训。我要让你知道,反抗我……只会让你没苦硬吃,懂么?”
  傅茗蕊的脸色惨白。
  她死死盯住程洲的脸,眼底的憎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比外头的夜色更加渗人。
  程洲却丝毫不介意:“回去等消息吧,小蕊。毕竟你刚求完我,还不想让我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吧?”
  *
  昏暗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匆匆赶路的身影,也是低著头,紧裹著衣服。
  车辆行驶缓慢,车灯在雨幕中闪烁。
  傅茗蕊疲惫地回到家。
  一开家门,母亲就热切地迎了上来。
  “怎么样?你去求小程了么?”
  “小程答应想办法了么?”
  “我就说嘛,两口子闹彆扭没什么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总归还是一家人……”
  傅茗蕊打断:“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在母亲的絮絮叨叨中,她疲惫地进了自己的臥室,反手关上门。
  並把门锁死了。
  疲惫如潮水一样涌过来。
  她背靠著门板,缓慢地,滑落了下去,坐在了地板上。
  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抽动。
  *
  翌日,母亲早早就起了床。
  她在等消息,等和父亲有关的消息。
  傅茗蕊也在等消息。
  因为程洲承诺过,他会想办法,捞出父亲……
  但等了一整天,没有等到关於父亲任何利好的消息。
  却只等到,程洲展开了股东大会,想要接管厂子的消息。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傅茗蕊如遭雷劈。
  程洲失信了。
  他没有选择去捞父亲!
  而是,趁著父亲这段时间在接受调查、整个厂子人心惶惶的时候——
  他开始夺权了。
  他趁著乱局夺权,他要在这个特殊时期里巩固下自己的位置!
  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將会议室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傅茗蕊推开会议室大门时,电子钟正好跳至14:00。
  十二双眼睛齐刷刷转向她。
  程洲坐在主位上,指尖转著那支父亲用了二十年的万宝龙钢笔,笔尖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眼眶生疼。
  傅茗蕊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程洲,你卑鄙!”
  “傅小姐来得正好。“程洲抬手示意保安退下,“我们在討论工厂股份的下一步分配。“
  “我提议,“程洲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傅茗蕊身上,“股份重新分配。考虑到最近的市场环境和厂子的稳定发展……”
  “程洲,我爸现在人还在里面,你却在这里想著怎么把厂子弄到你的手里!”傅茗蕊恨得连声音都喑哑起来,“你可真会……趁人之危!”
  “傅小姐,我这是为了確保厂子的长远发展。“
  “现在厂子人心惶惶,群龙无首,由我全权代理是最合適不过的。”
  “我要是不挑起大梁,厂子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傅茗蕊咬牙,直视那些熟悉的面孔——
  李叔叔是看著她长大的,王伯伯每年春节都会给她包红包,张阿姨总说她是工厂的小公主。此刻这些面孔却像戴了统一的面具,掛著令人作呕的虚偽笑容。
  “按照继承法,我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她扬声开口。
  “这个厂子,是姓傅的,不是姓程的!”
  程洲一点也不著急,钢笔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敲出节奏。
  “老婆,咱爸出了事情,我比谁都要著急。”
  “但是,接管厂子,是要看能力的。”
  “老婆你也没什么经验,算了吧。”
  “你的经验就只限於怎么做人妻而已。况且……做得也不是特別好。”
  程洲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笑了一声,开始回味。
  “让各位见笑了,家妻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总喜欢出来作一作。”
  “我们继续吧,不用理会这个小插曲。”
  董事们交头接耳。
  傅茗蕊看见王叔叔把玩著一只镀金打火机。那是程洲送给股东们的“小礼物“。
  傅茗蕊的指甲掐进掌心,“父亲还没定罪,你们这是非法侵占!“
  程洲站起来,黑色西装像乌鸦张开的翅膀。他走到傅茗蕊身后,气息喷在她耳后。
  “如果要是定了罪呢?”
  傅茗蕊呼吸一窒。
  程洲继续说。
  “生產事故,三条人命。大概率是要判刑了。”
  “判刑之后怎么办?父亲不在了,厂子总归要交到接班人手里吧?”
  “那你觉得会交到谁的手里?”
  “交到你的手里,你能挑起大梁么?”
  会议室骤然死寂。
  傅茗蕊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看见玻璃窗上自己苍白的倒影。
  “现在表决。“程洲按下呼叫铃,侍应生端著香檳鱼贯而入,“同意我接任的,请举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