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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误入婚局,我一手送前夫入狱 > 第104章 豪华盛宴与清冷铁窗
  大摆宴席。
  水晶吊灯在红酒瓶身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程洲。
  舅舅拍响鎏金铃鐺:“来来来,给我们新掌舵人上鰲虾刺身!“
  穿旗袍的服务生鱼贯而入。
  “要说还是阿洲有本事。“舅妈指甲上的蛇纹贴片刮擦转盘,將海胆蒸蛋转到程洲面前,“长江后浪拍前浪,现在也轮到咱们『程总』来接管厂子了......“
  “咱今天设下这个宴席,就是为了庆祝一下阿洲顺利拿下厂子的接管权!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哎——说起来,要不是考虑到老爷子还在里面待著,我们本来想把宴席办得大一点、风光一点呢!”
  “也是考虑到老爷子的事情还没了却,所以啊,这个饭局咱们就只能低调一点了,也就稍微请了几个自己人,是不是啊?——不过没事,等日后时机合適了,我们再风光大办一场!”
  程洲只摆手,淡笑:“我也没心思大办。如何带领厂子、如何掌舵方向,才是我最操心的问题。”
  “那可不是,咱程总劳心劳神呢。”
  “来来,尝尝这个红酒烩牛舌。“舅舅突然倾身,“今早刚从西班牙空运来的。“
  旋转的玻璃映出傅茗蕊的身影。
  望著里面觥筹交错的一幕,傅茗蕊瞳孔骤缩。
  傅茗蕊收到程洲发给她的定位,还以为程洲是要让她来看什么。
  如今她人到了,站在包厢之外。
  她才知道,程洲是要让她看看,他如今有多春风得意。
  一屋子的人围著程洲,恭喜他手握大权。
  每个人都眼巴巴地想从这个“新掌舵人”身上沾点好处。
  主厨开始处理龙虾,刀刃精准插入甲壳缝隙。
  “这是傅家祖传的紫檀木算盘。“舅舅突然展开族谱,十三代继承人名字用金粉描画,“如今该传给......“
  百年老树製成的这套族谱封皮。
  如今在灯光下,也映上了舅舅的这副諂媚的嘴脸。
  舅妈突然惊呼:“哟,小蕊怎么站在门外?来来,也进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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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母说著招呼的客气话。
  但傅茗蕊却转身就走。
  身形隱入昏暗走廊里。
  走远了,还隱约听见转角的宾客在嘀咕。
  “我们这样,是不是把老傅女儿给得罪了啊?……”
  “老傅不太可能出得来了,老傅女儿现在也是独木难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这厂子的大权落在程洲手里了,咱们还是多巴结巴结程洲,更加实际一点……”
  *
  暴雨冲刷著看守所的探视窗。
  傅茗蕊带著母亲来看望父亲。
  父亲傅国健坐在玻璃后头。
  他脸上的淤青在防爆玻璃后泛著紫,他伸出缠著绷带的手指,隔著玻璃点了点傅茗蕊的额头。
  “哎,算了。你们也不要替我奔走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睡不好觉,心里总想著这些债。”
  “我就担心著有一天东窗事发。”
  “没想到临了了,快要退休的年纪,还是被人举报出来了。”
  走廊的监控摄像头闪过红光。
  傅茗蕊掩住红肿的眼睛,只张了张唇,问:“爸,当年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一旁穿著制服的警官叩了叩桌子,提醒他们:探视的时候不可以交流任何案件信息。
  两人便都沉默了下来。
  看守所里淒淒冷冷。
  外头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月色惨澹。
  母亲送了一些酥饼过来,经过重重检验后,递到了父亲手里,已被掰碎成几块碎片。
  “你平时在家里不是最爱这一口么?酥饼配著红茶喝。只可惜在这里喝不到红茶……”
  说著说著,母亲又要垂泪:“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吃上饱饭……你先凑合一口……”
  父亲笑了一声,低头,咬下一口碎开的酥饼。
  夜色潮湿寒冷。酥饼也泛起一丝潮气。
  一口咬下去,掉下来许多碎屑。
  母亲的泪也隨之滚落下来。
  傅茗蕊知道,同一时刻,宴席上的鲍鱼、海参、鱼翅正交织在一起,色泽金黄,汤汁浓郁。
  清蒸大闸蟹的蟹壳红亮,搭配特製的姜醋汁。烤鸭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师傅正在现场片鸭。
  有人谈笑风生,有人举杯共祝。
  有人在看守所清冷的月色下,咬下一口碎饼。
  人间悲欢,並不相通。
  *
  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傅茗蕊送完母亲回家,车头调转,衝进了雨夜里。
  她握著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红灯亮起,她踩下剎车,目光扫过街边的会所。
  玻璃门內,程洲正被一群人簇拥著走出来。
  他穿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
  显然是吃饱喝足,人生好不得意。
  傅茗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洲曾信誓旦旦地说会帮她父亲脱罪。
  现在却只顾著攀权结贵。
  她猛地打转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停在会所门口。
  雨水顺著她的发梢滴落,在昂贵的羊绒大衣上洇出深色的水渍。
  “程洲!“她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程洲转过身,醉眼朦朧中带著几分戏謔。
  “哟,老婆?“
  “刚才喊你进来吃饭,你怎么不吃?”
  “扬州大厨的手艺,可惜了,你没口福……”
  傅茗蕊下车,砰的一声,重重甩上车门。
  “你答应过我的。“
  她衝到程洲的面前。
  雨水流淌而下。
  “你说会帮我爸脱罪,而你……你食言了。“
  程洲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走。
  他靠在路灯杆上,反问。
  “我说过吗?“
  “那天,我只是说会'考虑',可没说一定会帮忙。“
  “再说你父亲的证据已经板上钉钉,我也不能强行捞人吧。我又不是天王老子。”
  “小蕊,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父亲只能自求多福了。“
  雨水顺著傅茗蕊的脸颊滑落。她想起那天在办公室,程洲將她抵在墙上,打开了手里的闪光灯……
  多屈辱的一夜。
  可他却食言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她死死盯著程洲,声音喑哑。
  “可我没想到,你只是在耍我。”
  “你別忘了,我手里也有你的东西。我不是搞不了你,我只是顾虑我爸。”
  “现在,我爸要是无法脱罪,你也別想好过!”
  “我会送你进去给他搭个伴,一起看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