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忠被罢官后,杨轩很快便被三司定罪,发配南疆。
杨轩竟然可以逃过一死,足见杨党並没有彻底败退,杨世忠依旧有官復原职的机会。
楚凤歌深知楚家真正的敌人並非杨世忠,而是当今皇帝,不过自己作出两首《悯农》之后,儼然已经成为读书人的標杆,皇帝一时之间是不敢对自己动手的。
便在楚凤歌与父亲议论著接下来该如何彻底扳倒杨世忠时,院子里,雅洁的房间中,秦红也是见到了李风眠。
一看见李风眠,秦红顿时有些惊艷,这姑娘……长得很漂亮吶!胸大屁股翘,难怪凤儿要將她带回家。
“姑娘在楚家还待得习惯吗?”秦红含笑开口。
李风眠看著面前的贵妇人,也是猜出对方的身份,楚家的主母,平阳侯的妻子,秦红。
这位楚家主母还有另一个身份,她的义兄是定军侯秦腾。
秦红年少丧父,认秦腾之父为义父,认秦腾为义兄。
定军侯有一女一子,长女秦嬋,便是白虎军的將军。
不过秦红和她的义兄因著当年一桩旧事决裂,楚老爷子病重后,定军侯府也是迅速和卫国公府撇清了关係。
两家虽不说势如水火,可也已经没有来往了。
这些念头在李风眠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並不关心除了修道外的其它事情,之所以了解这些只是调查了楚凤歌。
“还好,多谢款待。”李风眠淡淡道。
秦红点了点头,上前拉著李风眠的手,柔声问道:“姑娘与凤儿的关係到了哪一步啦?”
关係?我和楚凤歌有什么关係?他曾经打算拜我为师算不算?李风眠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红问道:“就是你们……有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李风眠忽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师姐打伤,楚凤歌不仅看了她,而且还上手了,脸上不禁一红,道:“没有,我与令郎关係清白。”
你脸都红成这样了还关係清白……秦红立即懂了,原来这姑娘害羞啊,看来凤儿的確喜欢这姑娘啊!
“嗯,我知道了……那你们每天那啥……勤吗?”秦红问道。
確定了李风眠就是楚凤歌的女人,秦红就想要催促她赶紧跟儿子要个孩子,毕竟楚凤歌都十八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许多同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该不会是犁田犁太少了吧?
李风眠满脑子问號,什么那啥?修行吗?应该是了,楚凤歌跟自己修行,身为母亲的秦红自然想要问问。
她想了想,道:“令郎还是很快的,比我还快。”
楚凤歌的修行速度的確快,才用了多长时间就炼精化气了。
啊?秦红一愣,犹豫著道:“那可能是姿势不对……”
李风眠疑惑道:“姿势?都是同一个姿势啊!”
打坐还能有几个姿势?还不是盘膝掐诀?
秦红道:“那就难怪了,姿势不对,自然事倍功半,姿势对了,才能早日结果。”
李风眠心下又惊又奇,修行还分姿势?不过想想,也未必没有道理。
“夫人还懂这些?还请夫人指教。“李风眠道。
秦红微微一笑,道:“好说,待会我让人拿些图画给你看,你便好好学便是。”
……
秦红离开了院子,道:“珠儿,你去將我房间的那幅图画儿拿来,给李姑娘。”
这年月,对於两性之事,许多男女都是小白,毕竟没有视频可以观摩。
了解两性之事,靠的都是深藏闺中的图画,也就是春宫图。
秦红寻思著,李风眠怕不是还不太懂得如何结鱼水之欢吧?
得让她赶紧学会,早点怀个孩子。
半个时辰后,李风眠便收到了珠儿送来的一卷厚厚的画轴,有些好奇的打开。
这一翻,就翻出了个惊喜。
图画上都是一男一女,穿著衣服,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李风眠满脑子问號,这是修行的姿势吗?怎么这么怪?
她一开始也没看出不对劲,可越往后翻越觉得古怪,而且每一幅画图都有相对应的一行字。
比如什么……(审核了)
越往下,就越怪异。
师父没说还能这样修行啊!这姿势,真是人能摆出来的吗?
李风眠也是个好学的,当即看著图画,在房间摆了起来,可摆了几个,也终究不得其法。
“不可能啊!这个动作就算能摆出来,可该怎么运气?不合理啊!”李风眠越看越古怪,忽然发现图画上都是两个人,猛地一愣。
等等……该不会要两个人才能摆出来吧?可我上哪找个人和我一起练?
李姑娘看著图画上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
楚凤歌並不知道母亲给李风眠送图,竟然误打误撞让李风眠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与父亲聊了一会后,便回到房间读书。
踏进凝气境后,即便看四个时辰的书也不累,反而精神奕奕。
如今他看的书不仅是史书,还有一些进士的文章,策论经义。
修行儒道並非只会作诗就行,文章策论才是儒道的重点。
便在他沉浸在书房中看书时,皇宫里,皇帝盘膝而坐,闭眼养神,忽然,一位太监来到身边。
“国师还在闭关吗?”皇帝问道。
“是,道宫关闭,尚未出关。”太监回答。
皇帝皱了皱眉。
这时候,太监来报:“皇上,杨世忠求见。”
“让他进来。”皇帝道。
很快,杨世忠便来到养心殿中,躬身行礼:“臣叩见陛下!”
皇帝道:“世忠不用多礼了,朝堂上那件事,委屈你了。过段时间,朕再让你官復原职。”
杨世忠起身后恭敬回答:“能为陛下分忧,算不上什么委屈。”
没错,他的確是被罢官,却给陛下扛了罪名,反而获得皇帝的圣眷。
皇帝沉声道:“那些儒生们,一个个都想名留青史,可乱的却是朕的江山!”
他说的正是外面儒生们借两首《悯农》抨击朝政之事。
杨世忠道:“陛下,臣有一计……既然楚凤歌作《悯农》,悯惜扬州灾民,不妨下旨进行褒奖,再给他出题,让他写出解决扬州灾民之法。”
“如若抗旨,则可杀之!”
“如若他写不出来,则可向天下人证明,此人前番作诗,亦不过是为了青史留名,其实並无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