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水占术
“洛丽丝？！”霍奇惊喜道。
他一直以为黑猫只能穿梭於女巫庭院以及商业街中，职责就是带人，但这样看一一好像洛丽丝还能自由往来於精神领域於现实世界中。
“你能带我进去吗？”霍奇蹲下来，友好地看向黑猫。
紧接著，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开口道：
“当然可以..：：..尊敬的心灵男巫一一霍奇主人。”
“你，你能说话？”霍奇嚇了一跳，甚至把黑猫的声音都忽略了一一那是一个与洛丽丝一点也不符合的男性声音。
他之前一直以为洛丽丝是母猫呢。
“这里是精神领域，天空都可以是云朵，为什么猫不可以说话呢？”洛丽丝歪了一下脑袋。
“也对一一”霍奇说，“那快点吧......有重要的事情，莫迦娜找我。”
“好的。”
有个声音回答道，但不是眼前这只“洛丽丝”，一只、两只...：..七八只同样的黑猫从迷雾中钻出来。
长得一模一样，黄瞳孔，黑尾巴。
因为毛髮接近，所以在霍奇看来根本就不是几只猫，而是一团猫。
“你们...：..都是洛丽丝？”他疑惑道。
“没错。”
所有猫一起开口，但声音不太一样，有男有女，有乖巧有慵懒。
霍奇愣住了。
第一只黑猫解释道：
“我们需要观察每个位面中想要进来的人.：.：..现实、精神..：：：.半位面与各种各样的世界连接......一双眼睛可不够。”
“好吧一一”霍奇似乎大概能明白这个意思了，“所以你们是多面一体，相当於分身？”
“分身吗？这个称呼很亲切，最伟大的主人一一命运男巫所罗门大人也喜欢这样叫我们。”提到所罗门这个词时，所有黑猫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就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摸它们一样。
“所罗门......”霍奇又听到这个词，“你们见过他？”
“当然。”那些声音一起高兴道，“我们被创造时被注入了灵性，所以才能感知到『拜访』、『进入』等意念，这个技巧还是苏珊娜主人教给我们的。”
“苏珊娜？”
霍奇感觉像是在跟一本活著的歷史书对话，而且这本书还时不时摇摇尾巴..：：：.可精神领域正在慢慢变化。
商业街四周。
奇怪、绚丽的顏色多起来了。
他很想多问一些关於苏珊娜的事情，只是时间紧迫，有更要紧的事情在等著他。
“下次再聊，带我进去吧。”霍奇站了起来。
“好一—请跟我来。”
猫团中，一只拥有少女声音的黑猫步走出，迷雾渐渐在霍奇眼前散开，露出一条幽深小径。
旁边有几个黑影注意到了这种动静，发出阵阵低语，想要靠近。
但霍奇没有理它们，默默跟在洛丽丝身后，在行走几分钟后。
女巫庭院的大门露出边角。
他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被深蓝色包裹的水底世界一一而且样子与冬木村十分相似。
水做成的村庄大门，水做成的礼堂大厅，甚至还有燃起蓝色火焰的水形態篝火。
霍奇抬头望去。
看到原本应该是灰濛濛的天空，却儼然变成了一片星空倒影，一颗倒立的巨树影子悬掛在上面，星彩在其中流转。
“你终於来了，速度有点慢一一我以为精神体一眨眼就能到了呢。”莫迦娜站在庭院中央说。
她转过身。
黑纱之下，瞳孔中间不再是灰白一片，星空倒影也充满了她的双眼，让本就神秘的杯之女巫更添一种空灵感。
“你是在占卜吗..：：..针对冬木村？”霍奇边走边说。
庭院內一切景象让他產生出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毕竟他刚刚从“现实版”冬木村出来，一样的布局与建筑，唯一区別是在水占术下，冬木村里面没有人。
空空荡荡的村庄更显寂静。
“越是贴近事实，就越接近未来.....：”莫迦娜说，“占卜有时候也是一种演算。”
“那你有结果了吗？”霍奇问。
他记得莫迦娜提到过，信息是占卜的基础，而越复杂的占下也需要更多时间。
现在离默里斯告诉他们“冬木村发生怪病”一事差不多过去了一天多左右，
不知道这个时间够不够。
“你们有结果了吗？”莫迦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霍奇摇摇头，又补充道：
“斯图尔特大法师也在......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解他....：
莫迦娜撇撇嘴，下巴难看地拧起来。
“但他蛮厉害的。”霍奇忽视了那个表情，“：：：：.可是他连带队也没有收穫，啊一一也不能算没有收穫，我们发现有人在清理痕跡，一个前精钢级冒险者死了.
“那就叫没有收穫。”莫迦娜冷声道。
“斯图尔特那傢伙並不像表面上这么亲切和蔼，从他身上的防护法术就能看出来..：：：.他从踏入五环开始每时每刻就没离开过『反预言』、『反侦察』以及法术护盾......他应该是抱著防护咒语书睡觉的。”
“那可能也只是比较谨慎。”霍奇说，联想起斯图尔特在前哨站时的演讲，
那么激动人心，他此刻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说法。
“但他实力毋庸置疑。”莫迦娜少见地哼了一声。
手指指向周围水形態的冬木村，一丝丝水雾不停抽出来，向她指尖凝聚，没一会功夫，就凝聚成一个巨大水团。
里面似乎包含著一个胎儿的影子，模糊不清。
一会又变得极为不规则，霍奇认为那应该是某个被啃下一块的苹果。
“清理痕跡的人很聪明。”莫迦娜说，“整座冬木村都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反预言防护结界中一一”
“你的意思是？”霍奇竖起耳朵，他以为占卜失败了，莫迦娜叫他来就是为了通知这个结果吗？
但他又看到莫迦娜笑了起来。
“可那个人对预言想的太过简单......”莫迦娜面露得意，同时转头直直盯向霍奇。
瞳孔中的星彩倒影比灰白色更具压迫力。
霍奇被盯地毛骨悚然，问：
“要......要我做什么吗？我並不会占卜，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不需要你帮忙，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一一”莫迦娜说，隨手一挥似乎想把霍奇抬起来。
但霍奇纹丝不动。
莫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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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
“精神领域”里，事物本就没有重量，相反是以精神力作为双方力量衡量的依据。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霍奇要比莫迦娜想像得“重”很多。
“不要抗拒，放鬆心神.....：”莫迦娜冷冷道。
“好吧。”霍奇应了一声。
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被抬到半空中，冷水覆盖了全身，然后就直接被丟进了那个水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