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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路明非在龙族趋吉避凶 > 第192章 绿叶红花
  第192章 绿叶红
  路明非看著眼前女孩一身漂亮得冒水儿的打扮,浑身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湿的,外面雨下的那么大,她一个人冒雨过来,居然毫不狼狈,反而带著女王的气势。
  牵著零的手他隱隱约约似乎真的感觉到这是他的舞伴,他的女孩,心中不由淡淡的想,今晚零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女孩?
  但这个念头还是很快就打住了,对於路明非而言,这是十分禁忌的念头,一个人在心里暗戳戳的幻想这样美好的女孩是自己的,未免也太阴湿了,让芬格尔听见了大概也会骂他想有屁用,上去啊,说我喜欢你,抱得美人归和兄弟陪你喝酒你总得选一个!
  路明非还记得《小说绘》上的小言文章,女孩们总是抱看那些文字哭得稀里哗啦的,
  每当那时候他都会暗戳戳的想女孩们真矫情。
  可现在让那个时候的自己来,恐怕会指看自己鼻子骂路明非你现在也真矫情。
  他时今日,路明非望著身前的女孩完全无视的旁边射来的,哀怨的无可奈何落去的视线。
  余光里他能看见芬格尔的石化,以及刚才那个女孩的失落,不过很快有別的男孩牵住了她的手,被路主席拒绝並非不光彩的事情,相反在场有很多女孩都敬佩她的勇气,如果换作她们是不会有勇气走上去的。
  那个男孩同样也贏得了其余男孩的喝彩,这是非常绅士非常优雅的举动,他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不让一个孤单的女孩伤心。
  “这首曲子很熟啊。”路明非说。
  “porunacabeza,中文名《只差一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我们练过这首曲子。”零说。
  “我们押对题了。”路明非莞尔。
  “是的,我们。”零直视路明非的眼睛,“这是首高贵的曲子,傲视一切。”
  音乐开始,舞裙旋转。
  新闻部部长黯淡退场,路明非为他准备的西服也没有帮助他找到自己的舞伴,音乐渐起的舞池中每一个女孩都依偎在男伴的怀里优雅欠身。
  除了上楼去当观眾准备第二天的新闻,他找不到別的解法。
  好吧,只能这么办了,今晚本就不止是社交舞会一个项目,摄像机早就在二楼准备好了。
  小提琴开始,舞池中白裙的少女们步而行,她们试探的在舞伴前转圈,保持著一定的距离,而后舞伴伸出手时她们果断毫不犹豫的紧握贴身。
  路明非左手抓住了零略显娇小的右手,十指交叉但还不到相扣的地步,右手手指屈起轻抚住女孩的腰侧,小臂摆出弧度,然后以他为主导,带动著女孩向前迈步。
  標准的探戈舞步。
  这是零的训练成果,也是路明非的努力成果,他们都不想让彼此失望。
  男生们擦得发光的黑皮鞋和女孩们白色的高跟鞋在明镜般的地板上有节奏的踩踏著,
  安珀馆的客人们显然都上过同一门舞蹈课,舞姿出自同一个老师的授业,舞姿优雅,走位精准,一时摆出矩形阵列,一时散开为圆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们。
  路明非也不例外,他看著他的女孩在里圈翻翩起舞,目无他物。
  嵌著水晶的裙摆在白色的朵中旋转,然后又被强有力的手臂收回,荷尔蒙和香水的味道交叉在一起,路明非没有踏错一个舞步,他没有掉链子!看著怀里的女孩他甚至生出一种这里只有他和零两人共舞的美好错觉!
  强烈的征服感,让路明非眼晴里亮起前所未有的自信光芒,又一次相贴他低头看著零小声说,“看来我跳的还算不错,没有让你失望。”
  温热的风颳过女孩的耳畔,盈盈发光的耳饰微微摇曳折射出耳垂上的一抹红色。
  简直就是小情侣间的亲密私语,每一个字都是如水般的温柔,仿佛要把怀里的女孩留在他的陷阱中。
  零没有说话,只是在路明非的轻轻一提下旋转,完成了一个嫵媚的勾脚后她以一个强劲的摆头告诉她的男孩热身结束了。
  钢琴骤然落键,序曲结束,舞曲雄起起的迈入高潮段落。
  路主席和他的女孩踩著刚劲有力的傲视一切的舞步踏进了舞会的正中央,一切都理所应当,这本就是路主席的庆功会,任何人都该为他让路,没人能抗拒他们的到来。
  他们的舞蹈那么耀眼,即便是诸王也会为他们鼓掌欠身让路。
  所有动作都刻进了路明非的脑子里,胳膊怎么放,脚下怎么走,根本不必思考,完全靠著肉体本能他完美的跟上了节奏。
  他和零的舞蹈奔放自如,完全就是配合演练了许多年的伙伴,银色的舞裙飞扬起来,
  折射光影繚乱。
  白衣舞裙的少女们看著路主席眼里蠢蠢欲动的光芒完全压不住了,但看见主席的舞伴后她们却又不得不低头。
  没有人比这个女孩更配得上路主席了,因为她的舞蹈太完美了,以一种女王般的气势几乎要把所有人压倒,也只有女王才配得上和主席这样的人共舞。
  人群中紫色的身影在笑,银色的四叶草耳饰折射出亮眼的光。
  那是晚宴的女主人诺诺,她现在全副身心都被路主席和他的舞伴吸引了,她是场內最了解路明非的傢伙,她见过最开始的路主席,所以她完全没想到路主席能有这样的发挥,
  真是个好男孩,愿意为了自己的女孩拼尽全力。
  舞曲仍在继续,路明非和零站在舞圈的圆心,以极其不讲理的独舞方式引领了所有人舞步的更选。
  就连红髮女巫和她的舞伴都在两人强横的舞步下有了附庸的跡象,每一对男女都包围著路明非和零旋转著,此刻他们就是衬托红的绿叶!
  零跨出一只右腿,如刀般在地上划出弧线转瞬间拿回了探戈的主导权,这一刻她变成了真正的女王,於是她对路明非使了个眼神。
  路明非在那个眼神中看到了靡靡光影,看到了一座相同的大厅燃烧著金色的光与火,
  窗外呼啸的风雪將屋內每一个人的欲望煽动,那时他的身前也有这样一个白金色头髮的女孩,他握著女孩的手从水兵舞到华尔兹到探戈,每一种舞都行云流水让人讚嘆。
  那时他们同样耀眼,全场的中心,他带著他的女孩脾全场,每个人都不敢和他直视,如皇帝一般,他走过的每一步路都有如神跡,连朝圣者都不曾拥有。
  零无言,路明非也没有提问为什么忽然改变舞步,因为在那个眼神中他读懂了零,零说她想跳舞,那么他就陪著零尽情起舞。
  他轻抚住零的后背,但是几次舞动后他的手在零的控制下落到了腰上,礼服一侧露出的肌肤触感顺著指尖神经传递到路明非大脑深处,让他感觉自己在触摸羊脂玉膏。
  零抬腿,路明非便揽住,礼服下露出美的惊心动魄的肚脐和小腹,那是零故意露给他看的,她做出大胆的动作,路明非也一併起舞配合,少年同样露出大胆的目光,直视少女为他露出的每一寸肌肤。
  舞曲將终。
  所有的女孩都慢慢静止下来,零却没有,她伸手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击打地面的声音组成一串快板。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集中在她身上,无论是用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还是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路明非站得笔挺,他绷紧了身体,零从他的手上索取力量,以他为旋转的支撑,这是零对他的信任,他看著零旋转的身形,清楚的明白这是一场豪赌。
  这是从没有彩排过的环节,但是零相信他能做好一切,她自己绝佳的舞技和震动全场的高贵都压在了他的隨机应变上。
  接下来他必须在舞蹈的最后一瞬伸手紧紧握住零的手,不然这个女孩將会以极其狼狐的姿势摔出去。
  路明非全神贯注地拢住了零的手。
  渐熄的乐声中响起了强有力的掌声,愷撒带领著所有人鼓起掌来,为他们配乐。
  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路明非恍起来,那场金色的梦再度笼罩了他整个人的意识,曾经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也是这样灯光绚烂,眾目下他面前的女孩裙摆散开如同孔雀的尾羽。
  他不止一次这样拉风过,过去的十八年里藏著太多他忘记的事情,这种皇帝般的拽劲,时时刻刻都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
  无与伦比的自信从剧烈跳动的心臟里升起,他注视著零,在舞蹈的最后一瞬他成功握住了零的手,零完成了她3600度的旋转,面对路明非缓缓行礼,她散开的舞裙收拢起来贴著腿,像是一朵盛开的重新收拢。
  这是宫廷舞的结束动作,此刻该路明非还礼了。
  在人群的低呼声中,路明非鞠躬抬起了握著零的那只手,然后頜首轻轻吻在了零的手背上。
  .要死要死要死!
  零站起来,深深的看了路明非一眼后拉著路明非的手走到舞池边,换回了一直放在那里的还掛著水珠的黑色皮鞋,拿起凳子上的深红色长风衣,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直接从前门走了出去。
  路明非心说果然糟了,小魔鬼的话不可信,他就应该去接零的!
  他抓起手边不知道谁递上来的一把黑伞,跟在零后面一起走出前门。
  在旁人看来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男一女在舞会后结伴离开意味著什么他们心里面都很清楚,看见二楼举著摄像头的芬格尔他们几乎已经猜到了宴会结束后的红贴会是什么。
  芬格尔望著路明非和零的背影消失在镜头里后,转而对准了宴会的男主人,愷撒,他一早就注意到二楼平台上的麦克风了。
  眼下宴会的男主角女主角一起消失去干大事,正是愷撒主席可以不受影响发挥的时候安珀馆外。
  路明非为零撑起雨伞半边肩膀被打湿,两个人走在雨中的石板路上,背后安珀馆的灯火像是为他们点亮的归家的路。
  “你可以不用跟著我一起出来的。”零听著身侧的脚步声。
  他们同时站住了脚步,雨水被伞布劈开顺著伞骨流下来,途径男孩的右肩和黑皮鞋最后和地上的同伴相聚。
  “你是我的...舞伴,你突然离场我没有任何表示的话也太奇怪了吧。”
  “...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零点点头说,路灯的白光照亮他们两个人的上半身,
  但是脸却都藏在了光芒中,所以他们都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零的眼底有淡淡的金色流转。
  “换种说法就是,你一声不的离场其实不是生我的气?抱歉亲你手的时候忘了你有洁癖。”路明非抓了抓头髮,当时热血上头完全忘记了零还有洁癖,他完全可以换种方式还礼的。
  “那个...没关係的。”零点点头说。
  路明非微微一顿,然后又说,“所以你今天没有准时赴宴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没有说迟到或者晚到,因为这种说法带著主观上的遣责,他不是为了遣责零才追上来的,他只是听见零的话升起了一点好奇心。
  零想了想然后点头,“是的。”
  “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路明非说,“当然,如果是女孩子的私事的话当我没说,你帮我在宴会上出了大风头,我不能因为你是风纪委员会的秘书就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我想...补偿你。”
  思索再三,他还是放弃了“给你对应的报酬”这种说法。
  在路明非自已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开始担心自己某一句话惹零不开心或者心生恶感了,而在男孩女孩的交往中,这恰恰意味著男孩对女孩有了好感。
  但是他们双方都不自知。
  没有给错的绰號,三无少女无心无口无表情恰恰意味著零没有接受过感情方面的知识。
  而路明非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其实对零多了一分別的心思。
  “不行。”零说。“这件事情和你没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