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晚上八点,司机来接你。】
  宋诗予收到江宴临发来的微信。
  江宴临,她上个月刚交的男朋友。
  这是他们確认关係后,江宴临第一次约她。
  夜晚的京市,霓虹闪烁,璀璨迷人。
  一辆黑色迈巴赫行驶至一幢雅致奢华的会所前停下。
  “宋小姐,到了。”
  宋诗予下车,抬眸凝视眼前这幢楼,深呼一口气。
  听说来这里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里面是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员將宋诗予领到三楼包厢。
  宋诗予推开包厢门。
  包厢很大,人也多。男男女女,热闹非凡。
  宋诗予一出现,数道疑惑的目光朝她看来。
  “诗予,这儿。”有人唤她。
  她循声望去,一眼看见人群中的江宴临笑脸盈盈朝她招手。
  她走过去,见江宴临將原本坐在他左边的女生喊开。
  “坐这儿。”
  这里的人,宋诗予只认识江宴临。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说不紧张是假的。但这是她选择做江宴临女朋友必须要应付的场面。
  宋诗予顶著一万道能把自己看穿孔的目光,坐到了江宴临的身旁。
  “临哥,不介绍介绍?”
  刚坐下,便有人打趣。
  江宴临眯著笑眼,心情似乎极好,“宋诗予,我女朋友。”
  “临哥又换女朋友了?这个看著好乖,跟以前那些不一样啊。”
  说这句话的是一道女声,话音一落,不少人面色各异。
  哪有人当著现任面前说这些呢。
  宋诗予神色如常瞟去一眼,认出说话人是方才被江宴临喊开的女生。
  话確实不好听,但对她毫无杀伤力。
  她十分了解江宴临的过去,知晓江宴临交过的女朋友比她从小到大认识的男生还多。
  但那又怎样。
  她不图江宴临的感情,他的过去和未来都与她无关。
  “瞎说什么,这是我初恋。”江宴临垂眸看向宋诗予,“会喝酒吗?”
  江宴临近距离盯著宋诗予的脸,不得不承认,宋诗予確实长得好。
  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净透亮。巴掌脸尖下巴,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髮。
  隔了一个月再次见到这张脸,他的兴趣又上来了。
  宋诗予摇摇头,“我酒精过敏。”
  “这样啊。”江宴临的语气宠溺,“那你看我们喝。”
  宋诗予轻轻“嗯”了一声,像一只无意中闯入狼群的小白兔。
  “昀哥睡好了?”一道男声响起。
  宋诗予往那边望。
  只见包厢靠里那处光影昏沉的地方,一道高大的身影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朝这边迎面走来。
  走近了,灯光將那人的面容照得仔细。
  宋诗予只觉眼前一亮。
  此人的长相,说是女媧毕设作品也不为过。
  精雕细刻的脸庞,五官立体而分明。剑眉浓密却不显粗獷,微微上扬的眉梢带著一丝不羈。
  黑髮茂密,飘逸的刘海往上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顏值若是放在內鱼,靠脸就能出道。
  宋诗予不由多看了两眼,却撞进那人深邃如潭的眼眸。
  那人看她的眼神极冷,仿佛她是块垃圾。
  只是轻瞟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但宋诗予没错过对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讥讽。
  看来这人虽长得帅,性格却不好相处。
  宋诗予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昀哥,坐这。”
  沙发上一人很有眼力见地腾出位置。
  江宴临將一个酒杯推至段斯昀的桌前。
  “斯昀,这一觉睡得够久啊,不是故意躲酒吧?”
  段斯昀刚睡醒,眼神有些迷离,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一个长相嫵媚的女人立即上前给他倒酒。
  “昨夜太忙了,没睡好。”段斯昀摇晃手中酒杯,嗓音慵懒又沙哑。
  江宴临接过话头:“昨夜?忙什么?”
  周熠意味深长地坏笑,“忙女人?”
  段斯昀抿了一口酒,睨向周熠,笑道:“忙收购你家公司。”
  “昀哥,错了错了。”周熠忙在嘴巴抽了一下,“死嘴,让你乱说话。”
  在座人都知段斯昀说的是玩笑话,但毫不怀疑段斯昀的实力。
  京市权贵云集,但处於权贵顶端的是段家。
  段家祖上是开国元勛,段家儿女不是从商就是从政。
  段老爷子和段斯昀的父亲,以及段斯昀的大哥,都在军中位高权重。
  唯独段斯昀选择了从商。
  他在大学时期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公司发展壮大后,段斯昀得到了母亲的认可。大学一毕业,就被母亲叫去自家的乂海集团锻炼。
  23岁那年,他以精准的市场敏锐力將乂海集团成功转型。如今的乂海集团涉足各行各业,蒸蒸日上。
  25岁时,他便坐上了集团总裁的位置。
  今年,他才26岁。
  而与他玩在一起的江宴临、周熠等人还在自家集团下的子公司歷练。
  段斯昀一句玩笑过后,再无人敢拿他打趣。
  大家开始將话题引向別处,从事业聊到娱乐,再聊到圈內一些人的现状。
  京市的权贵圈不小,但拔尖的只有小部分。
  而这小部分人,並不是玩在一块的。
  只听江宴临问:“白昭那小子最近在忙啥?”
  “他还能忙啥,忙著玩女人唄。”
  周熠轻嗤一声,“白昭几个月前看上了一个妹子。是个大学生。”
  “好像是传媒大学的。”
  “听说那妹子把他拒绝了。可人吧,就是贱。白昭就更贱了。”
  “越是得不到,他越是来劲。天天轰著跑车往人学校去。”
  “也不知最后得手没,这阵子没听到什么风声了。”
  江宴临听到此处笑了。
  白昭爱玩女人在圈內是人尽皆知,甚至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他不仅玩得,还玩得狠。
  其他人爱玩,最多是心了些,找一些漂亮妹妹谈谈恋爱,睡一睡。新鲜感过了再给一大笔分手费。
  你情我愿,两不相欠,好聚好散。
  但白昭不同,他交过的女朋友,几乎身心受损,还拿不到什么补偿。
  可偏偏那些女人拿他没办法,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吞。
  只因白昭的家世不凡。
  白昭是白家独孙。
  而白家在京市的地位,虽比段家差了些,但与江宴临背后的江家並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