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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昭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对白昭这个儿子也疏於管教。
  白昭便在白老爷子的溺爱中长大。
  白昭生了张標准的公子脸,追人的时候,出手又阔绰,涉世未深的女生很难不被他的外表迷惑。
  可她们跟了白昭后,就是黑暗的开始。
  本以为美好的恋爱,谈完身心受损,也得不到任何补偿,且找不到地方申诉。
  从女大学生到內鱼女星,白昭为所欲为。
  这些年,白老爷子不知为白昭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江宴临看向宋诗予,“我记得诗予就是传媒大学的吧,听说过这事没?”
  宋诗予神色自然地摇头,“没有。”
  江宴临勾起唇,“看来白昭的动静还是小了。”
  “她还在上大学?”周熠诧异,难怪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江宴临“嗯”了一声,“刚上大三。”
  “宴临,你和这女生是怎么在一起的啊?”人群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
  “我和她啊。”江宴临的目光停在宋诗予脸上,“校门口偶遇,一见钟情。”
  “哦?你公司离传媒大学那么远,你跑那去干嘛?”
  江宴临闻言,视线移过去,“冯静雅,我去哪是要跟你报备吗?”
  被一句话懟到的冯静雅轻笑出声,“哎呀,我就是好奇一段美好爱情是如何开始的嘛。没別的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在场人都知冯静雅话里话外是何意。
  大家都知,江宴临上个女朋友是冯静雅的学妹,谈了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冯静雅故意这么问,是想挖点消息呢。
  宋诗予不明所以,但也听出冯静雅话语中的不善。
  从江宴临说出她大学生的身份,在场一些男男女女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他们的眼神仿佛都在说,哟,又是个靠脸出来钓凯子的大学生。
  宋诗予不知江宴临为何没有说出他们相识的缘由。也许是为他自己找补,也许是给她留面子。
  毕竟,他们相识的经过简单直接。
  是她主动给江宴临的某音帐號发私信,也是她主动约江宴临出来见面。
  他们见的第一面就確定了男女朋友的关係。
  若江宴临將这些告诉在场的人,可以想像在场人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她。
  不过也没啥,她凭本事坐在了这里,也不是为了钓凯子,她问心无愧。
  *
  话题掀过后,大家继续喝酒聊其他。
  宋诗予虽然没喝酒,但坐久了也感到了三急。
  她轻轻扯了扯江宴临的袖子,“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
  宋诗予起身离开。
  周熠的视线一直追隨宋诗予出去,等人彻底看不见了,他才道:“临哥,极品啊。”
  美女分很多种,有些女生长得漂亮,但身材差了点。
  而宋诗予不仅脸蛋美,身材也是极好。
  应当有1米68的个子,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穿著一条修身连衣裙,依稀看出曲线感十足。
  见周熠夸个不停,江宴临挑眉带笑,“不然我找她做女朋友干嘛。”
  目前来说,他对宋诗予很满意。
  不黏人,不作。不追问行程,也不问过往,更不憧憬未来。
  完美的女朋友人选。
  他不喜欢跟女人交代过去,也对两人的未来没有规划。
  有些女人,明知道以他的家世,將来必定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老婆。
  可她们偏偏妄想跟他有未来。
  自己私下想想就罢了,还爱试探性地问他。
  有些问题问出来就尷尬了。
  他要如何回答呢?说多了影响当下的感情,不说呢她们又不死心。
  他只能分手,下一个。
  *
  宋诗予从洗手间出来,迎面看见了段斯昀。
  二人擦肩而过,段斯昀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似乎多看她一眼会被褻瀆。
  宋诗予抿了抿唇,回包厢。
  到了晚上10点。
  宋诗予凑近江宴临,“我要回学校了。太晚宿舍楼会关门。”
  江宴临此刻有点喝多,微醺状態,眼尾微红。
  “你要回学校?”
  他晚上叫她出来就没想过让她回去。
  “嗯。”宋诗予一脸认真,“明天有早课。”
  “大学的课有什么好上的?翘了。”江宴临毫不在意。
  “不行。我还要评奖学金。”
  宋诗予坚持要回去,一双清澈的眼眸满是积极与上进。
  江宴临被这副清纯的模样触动,“好吧。那你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毕竟还是个学生,不著急,慢慢来。
  “谢谢你。”宋诗予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
  江宴临直面顏值暴击,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她回去了。
  “走吧,走吧。”他摆摆手,再不走就別想走了。
  宋诗予一离开,江宴临旁边空出的位置再次被其他女人占据。
  喝多了的江宴临左拥右抱,“继续继续。”
  *
  半个小时后。
  段斯昀起身,“走了。”
  江宴临:“这么早就走?”
  “是啊,昀哥。多玩会唄。”周熠开口挽留。
  “还有些事没处理。”
  段斯昀丟下这句话,推门出去。
  会所建在郊区一座矮山的半山腰。
  黑色宾利绕著山路往下行,段斯昀坐在后排,手撑著太阳穴轻柔。
  “少爷。前面有个女孩在走路。”司机突然出声。
  车辆逐渐驶近,段斯昀往窗外望,看到路上冷得发抖的女孩。
  是江晏临新交的女朋友,他记得叫宋什么予。
  十月底的夜晚微微有些凉意,山上更是比城里温度低。她穿这么少,不冷才怪。
  只是,她为什么在走路?
  江宴临不是说让司机送她?
  段斯昀突然想起,平日他们在这喝酒,晚上直接睡在会所顶楼的专属套房。
  司机一般会下班回家,第二天一早才来接人。
  方才江宴临喝多了,估计忘记打电话叫司机过来了。
  而会所位置偏僻,来往客人都自备司机。滴滴和代驾在这都没有生意。
  所以,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既然等不到司机又打不到车,她干嘛不上楼找江宴临?
  大晚上的在这走山路?
  段斯昀疑惑间,宾利已经超过她离去。
  没有段斯昀的吩咐,司机李叔也不敢停车。虽然这女孩看著挺可怜。
  夜风轻拂,夹著冷意。宋诗予搓著手,跟著地图软体指引往前走。
  察觉到一辆车子从身后驶来,但她不敢挥手蹭车。
  自从被白昭缠上后,她对权贵子弟的印象不是很好。
  今晚又听了一晚上紈絝子弟玩女人的事跡,她哪敢蹭从会所出来的车子。
  忍一忍,再走二十分钟就能打到车了。
  刚才在楼下等了十来分钟没等到江宴临的车,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估计喝多了也没看手机。
  她不想上楼找他。
  离开时,她看出来江宴临的想法。
  若她再上楼,估计不会让她回去了。若她今晚不回学校,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她不想和江宴临发生那种事。
  她在楼下观察过了,这条路上来往车辆很少。她用头髮遮住脸,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咬咬牙,她决定步行至能打到车的地方。
  想著想著,迎面驶来一辆车。
  一眼看见一个大大的字母b和小翅膀,似乎是方才驶过去的宾利。
  车子打著近光灯,並不刺眼。
  只是突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