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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声音,都不用陈息吩咐。
  寧乱知道轮到自己上场了。
  此时身穿一身捕头服,官帽也不戴,一头白髮,小辫子翘在后面。
  几步就出了县衙。
  和那民妇嘀嘀咕咕几句,带著几名衙役就去了荣衣坊。
  路上,民妇在寧乱耳边嘮嘮叨叨没完。
  说那大个子凶神恶煞,进屋不分缘由,先是赶走了客人,隨后便开始打砸。
  伙计们不是他的对手,纷纷跑得远远的。
  自己得知情况,第一时间便跑来报官。
  说著话,还往寧乱手里塞块银子。
  “大人,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將那恶贼打入大牢,好好折磨他。”
  民妇恨得咬牙切齿。
  佐家势力,虽比不上王家,但也不是好惹的。
  如今王家覆灭,佐家无可爭议的成为了白山县首富。
  “你叫什么名字?”
  寧乱把银子揣进怀里,反问了一句。
  “回大人话,民妇无名字,隨了当家的姓,大人叫民妇佐氏即可。”
  佐氏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此刻极尽諂媚。
  既然大人拿了我的银子,此事就好办多了。
  事情办完,还要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县令大人。
  送些银钱,最好能攀上些关係。
  自己开门做生意,少不了与官府打交道。
  等攀上了关係,再利用县府威压,將佐千千那贱人赶走。
  想分我佐家產业。
  门都没有。
  佐氏虽然铺子被砸,但心里乐开了。
  眼前的捕头大人,收了自己银钱,一定会向著自己。
  她没见过新县令,正好用这捕头为自己引荐。
  一行人脚步不停,直接来到荣衣坊。
  离得老远,便听到胡伢子闷雷般的怒喝,和打砸物品的响声。
  佐氏恨得呲牙咧嘴,声音尖锐的嚷嚷:
  “大人您快看,就是这傻大个,快快制止他。”
  寧乱咧嘴一笑:
  “好。”
  说罢,抬腿就进了铺子。
  佐氏见有官府为自己撑腰,立即囂张起来。
  躲在寧乱身后,手里指指点点,声音尖锐刺耳:
  “还不快住手,敢砸老娘的铺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老娘不光让你下大牢,还让你赔的倾家荡產。”
  “婊子养的狗东西,老娘让你生不如死......”
  佐氏骂的满嘴喷沫子,却没发现,寧乱的眼神不对劲了。
  “啪——”
  反手一个大耳刮子,直接甩在她脸上。
  佐氏原地转了一圈,扑通一声跌坐地上。
  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全是小星星。
  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寧乱打了她。
  不可置信的盯著寧乱。
  是因为银子给少了?
  不会吧,那些臭捕快,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
  自己的1两银子,够他们2个月禄银。
  岂敢打老娘?
  寧乱转身,恶狠狠地瞪著佐氏:
  “嚷那么大声干啥?”
  “吵得本官耳根子痒痒。”
  佐氏捂著肿胀的脸,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绝对是银子给少了。
  这狗东西,银子少了直说嘛。
  竟敢打老娘,这笔帐记下了。
  等老娘和县令搞好了关係,第一个便收拾你。
  当上个捕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得罪了我,没有你好下场。
  佐氏在心里,恨不得將寧乱千刀万剐。
  但表面上还得装得諂媚,艰难爬起身来,又从怀里摸出5两银子,塞到他手中:
  “大人莫气,刚才是民妇的错,別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寧乱堂而皇之的接过银子,一转手。
  “啪——”
  又是一记响彻云霄的大嘴巴子:
  “知道错了,为啥不跪下?”
  寧乱一边把银子揣怀里,一边瞪著佐氏。
  而佐氏,直接被这巴掌抽飞。
  身子靠在柜檯。
  又懵逼了。
  什么情况?
  拿了银子,还老娘一巴掌?
  佐氏捂著脸,整张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铺里的伙计也惊呆了。
  当家的被捕头打了?
  还打了两次?
  同时咽了口唾沫,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著。
  不敢上前来扶。
  寧乱见她不跪,一步来到佐氏面前:
  “本官的话,你没听见?”
  佐氏深吸了口气,恶毒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顾不得脸上疼痛,选择暂时屈服,跪在地上磕了一记响头:
  “民妇知错,请大人原谅。”
  额头贴著地面,眼睛发出阴厉的光。
  白毛小崽子,你给老娘等著。
  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冒犯老娘。
  她打定决心,等攀上县令老爷,第一个便要你死。
  我佐家有的是银钱,不信收拾不了你个小畜生。
  寧乱见她服软,轻哼了一声,来到胡伢子面前:
  “累坏了哈,回去休息吧。”
  胡伢子憨憨一笑,说话瓮声瓮气:
  “好,那我走了奥。”
  他俩早就分好了工,胡伢子的任务完成,接下来交给寧乱处理。
  寧乱看了一眼周遭,伢子挺卖力气的,破烂不堪,一楼基本砸完了。
  向后一努嘴,衝著衙役吩咐道:
  “上楼,照这个样子,给我砸了。”
  “好嘞乱爷。”
  衙役们一听寧乱吩咐,根本不敢怠慢。
  寧乱在县府什么身份?
  傻子都知道。
  七八个衙役,噔噔噔的上楼,根本无人敢拦。
  没多会功夫。
  “砰——嘭——哗啦——鐺——”
  伙计们脸上齐齐一抽,不用问。
  二楼也没了。
  纷纷將目光投向佐氏,当家的这是得罪人了啊。
  不然,哪有官府砸商贾店铺的?
  一脸希冀,望著跪在地上的当家的。
  他们的对话,佐氏可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敢情傻大个和白毛捕头的一伙的。
  好。
  很好。
  佐氏不傻,心里已经开始分析了。
  若说自己得罪人,除了佐千千那小贱人,还能有谁。
  定是那小贱人。
  不对,那小贱人没有这个能力。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
  苏韵。
  那臭寡妇,一定是仗著有几分姿色,勾搭上这个白毛捕头。
  好好好,你不是为小贱人出气么,真以为老娘好惹?
  以为勾搭个野汉子就能对付老娘?
  佐氏已经想到了办法,万事以钱开路。
  就不信县令老爷,面对白的银子不心动。
  她想通了,暂时隱忍。
  一刻钟时间过去,二楼逐渐没了打砸声音。
  七八个衙役下来向寧乱匯报:
  “搞定了,乱爷。”
  寧乱一撇嘴,看了眼跪在地上不吱声的佐氏。
  “好了,处理完毕。”
  “报官的,你可曾满意?”
  佐氏被起的直哆嗦,咬著牙根回了一句:
  “多谢大人,民妇满意。”
  寧乱轻哼一声,学乖了啊。
  想揍她都找不到理由。
  一挥手:
  “回府!”
  迈著八字步,带著七八个衙役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走远,伙计们才敢上前搀起佐氏。
  佐氏双腿跪的发软,尖酸刻薄的脸上,扭曲得不成样子。
  任由伙计將她扶到家里。
  打发走了下人,內宅暗门里,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正是她的姘头。
  何健。
  何健见佐氏脸庞肿胀,惊呆了,立即上前为她擦药,询问情况。
  得知是苏韵和佐千千,两个贱人指示人干的,脸上变顏变色。
  这两人他都看上了,本想著藉助佐家势力,一步步逼迫两女成为自己的禁臠。
  没想到,两人主动送上门来。
  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夫人別急,这事交由我来办。”
  “你在家养伤,咱们不去找县令老爷。”
  “我直接去州府,那里我有熟人。”
  “如今王家盐铺倒了,正好空出来一个盐引名额。”
  “咱们多送些银钱,拿下盐引名额,到时候和苏家盐铺竞爭。”
  佐氏眼睛一亮,想了想后,又黯淡下来。
  倒是个好主意,但公平竞爭,咱们可没有优势啊。
  “你確定咱们能竞爭得过?”
  何健嘿嘿一笑,说出了他的计划:
  “夫人还记得,苏家盐铺,前些日子贩卖的精盐么?”
  佐氏当然知道,她还打发下人去买些尝尝,谁知再买时,已经断了货。
  “此事,和精盐有什么关係?”
  何健见佐氏想不通,索性也不卖关子了。
  “王家现在倒了,没了竞爭对手,苏家必定会拿出精盐来卖。”
  “那精盐,可是私盐。”
  “我到州府举报,到时候州府下来人查她。”
  “贩卖私盐的罪过,谁能保得住她?”
  佐氏听完,顾不得脸上疼痛,挣扎坐起,拍手叫道:
  “对,我要那臭寡妇死,还有佐千千那小贱人,都给老娘死。”
  佐氏心肠歹毒,不是勾搭野汉子打老娘么。
  这次倒要看看,究竟谁在找死。
  何健哼了一声:
  “搬倒了苏韵,到时候可要把咱们的儿子改姓。”
  “这佐家,也要改成何家。”
  佐氏白了何健一眼:
  “行行行,都依你。”
  何健淫邪一笑:
  “佐长福帮我养了这么多年儿子,还不自知,这次没想到吧。”
  “老子不光睡了你的女人,连你的家產也是我的。”
  说罢,一把搂过佐氏,开始蠕动起来。
  何健贼眼珠子发亮,苏韵被查处贩卖私盐,再通过关係將她保下。
  最后逼迫她成为自己禁臠。
  征服了苏韵,还愁佐千千不来么。
  一切,都顺理成章。
  两个美人。
  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