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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部队拿下州府城墙。
  这一幕。
  著实看呆了薛天岳。
  他何等场面没见过?
  可眼前上演的一切,实实在在击碎了他的认知。
  狠劲地咽了口唾沫。
  望著四座城门楼,全部占领。
  杀的韃子抱头鼠窜。
  这种视觉衝击力,狠狠刺激他热血沸腾。
  我大御將士。
  可好久没出现过这种战绩了。
  近些年。
  不是挨揍,就是在挨揍的路上。
  无论面对韃子,还是面对匈奴。
  无一不是节节败退。
  哪里出现过这种场面。
  完全是吊打对方。
  那恐怖的投石车,那恐怖的重弩,还有那恐怖的云梯,还能將重弩架上去。
  城墙高的云梯,架上重弩。
  直射韃子脸上。
  这谁受得了?
  毫无招架之力。
  再看登上城墙的將士。
  无一不奋勇当先。
  其中有几个校尉,杀敌如砍瓜切菜。
  薛天岳虎目泛红。
  忍不住激动大喊:
  “这才是我大御男儿的血性!”
  这句话出口,身边一眾亲信暗自垂目。
  是啊。
  將军说得对。
  遥想当年。
  自己在叶家军时,同样是这种状態。
  每战。
  必杀的敌人片甲不留。
  敌军闻我叶家军之名,无不望风胆寒。
  这踏马才是我大御男儿该有的样子。
  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再想想如今大御。
  隨著叶家军解体。
  这种酣畅淋漓的大胜,做梦都梦不到了。
  没想到。
  朝廷遗弃之地。
  还有这样一群錚錚铁骨男儿。
  他们这边激动得厉害。
  李月恩师徒俩的阵营,都要炸开锅了。
  高丽国世代被韃子欺负,可以说仇深似海。
  士兵们见到如此的场面,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
  “干得好的思密达。”
  “將那群草原畜生,全部杀掉的思密达。”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场?”
  有高丽將领热血沸腾,冷不防地喊出这一句。
  可把李月恩师徒臊坏了。
  按照约定。
  她们是来站脚助威的。
  和陈將军已经谈好了,她们只是助阵,为了保存实力,可不会出一兵一卒去战斗。
  可眼下。
  城墙全部被占领。
  这时候去帮忙,无疑有抢功劳的嫌疑。
  李月恩呼吸都加重了。
  两只小手捏紧象牙算盘,眨巴眨巴大眼睛,心里有些动摇了。
  赌注输了她不怕。
  她可惜的是,自己还在赌註上找便宜,恐怕会被陈將军低看一眼。
  哎。
  她后悔死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一定要答应出兵作战,不止站脚助威这么简单。
  锦上添,永远比不过雪中送炭。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金珠和师父的想法不一样。
  自从陈息的新式投石车,新式重弩,新式云梯出现。
  可把她惊呆了。
  前些天自己参观的,可不是这种啊。
  投石车和重弩上面,加装圆圆的东西,是什么器物?
  居然不费力的將大冰球拉了上去?
  还有重弩,我记得射程没那么远,力道也没那么大啊。
  都是因为那圆圆的东西吗?
  金珠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號。
  又看到冰球冰箭,射出去后发出嗷嗷的叫声。
  自己马匹都差点受惊了。
  那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她看不懂。
  实在是看不懂。
  本以为自己大价钱,將之前的投石车重弩买去仿製。
  没想到,东西还没到手呢。
  人家又升级了。
  威力还加大不止一倍。
  她这种心理状態,已经不是挫败感了。
  而是无力。
  这天下,竟有这等奇才?
  短短10几天。
  陈息带给她的震撼,用什么词语都形容不上来。
  金珠正在那愣神的功夫,远处两个方向,同时传来马蹄声。
  她眼尖,率先发现陈將军的骑兵衝锋。
  连忙拉住师父衣角,惊呼出声:
  “师父你快看,陈將军的骑兵动了。”
  “哪呢?”
  李月恩惊醒,顺著金珠手指方向看去,远处烟尘四起,两位顶盔贯甲的將军,各自率领骑兵冲城。
  她喘著粗气。
  晚了。
  什么都晚了。
  自己就算想锦上添,人家都不给机会了。
  连忙翻身上马,急切喊道:
  “全军將士听令。”
  “抵近些,再抵近些。”
  她们距离城池有些远,想要凑近点观察。
  在她心里,奉阳州府两道城门呢,保不齐有韃子小部队突围而出。
  自己帮不上大忙,至少能在外围杀一些逃兵。
  也不至於,落个光卖呆的下场。
  师徒俩率兵前进,直到城门外5里处站定。
  眼巴巴地望著两道城门。
  心里期盼有韃子突围而出,自己上前围杀。
  待会见了陈將军,也好有个由头做开场白。
  高丽国军队向前抵近的同时。
  两路骑兵团已经衝进城。
  叶红缨,杨刚烈,两人单箭头。
  进城后战马不停,为了保持衝锋速度,在街道上横衝直撞,见人就杀。
  叶红缨手里,攥著夫君做的加强版红缨枪,一路噗噗噗。
  完全没有卡枪问题。
  一枪刺死一个韃子,枪桿微扭,抽回来继续扎。
  就是这么丝滑。
  叶红缨察觉到新武器恐怖杀伤力,嘴丫子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这就是神兵啊。
  黑蛟速度如电,手中红缨枪连刺,叶红缨率领骑兵团从东杀到西。
  到达西城门,拐弯再奔別的街道。
  马蹄踏过的地方,全被鲜血铺成红色。
  杨刚烈从南门而入,由南杀到北,再拐弯。
  这都是提前演练好的,两支骑兵各有分工。
  骑兵团如游龙般在城內乱杀,城墙上的步战军20团,逐渐向內城围拢。
  一张天罗地网形成。
  就在此时。
  一员猛將,单枪匹马硬衝进韃子人群密集处。
  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
  甘兴手持一桿马槊,槊刃两尺,两面皆开刃。
  不扎不刺,反倒当剑那么使。
  朵朵槊,在韃子人群中翻抖。
  漫天血雾,如洒般向周遭喷去。
  那些被肢解的韃子,刚倒在地上,立即被跟上来的步兵团补刀。
  甘兴一人一骑一槊,顶在队伍最前端,直奔韃子城防指挥部。
  不多时,便硬生生淌出一条血路。
  一槊斩下韃子猛安首级。
  冲天血柱喷射而起。
  “我甘兴破敌一路,斩敌猛安头颅一颗。”
  “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