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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之上。
  匯报完国內情况后,蒋山河提出雄谷关问题,依惯例询问朝臣。
  不少人推举定国公掛帅,其中包括江万年。
  老头也是没办法了,皇帝收復雄谷关之意已决,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心中为陈息担心坏了。
  20万大军啊,还有大量的攻城器械。
  这小子能不能守得住啊。
  等江万年这一派发言完了,赵无极开始发力。
  直接推举太子。
  江万年一惊,赵无极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他心知肚明。
  定国公是中立派,功劳落在他手里,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可太子不一样啊。
  打完雄谷关,回京照样是太子,可驻守雄谷的主將,有很大概率是赵无极手下的人。
  这样的话,他手里的军权,就会无声无息间变大。
  对自己绝对是个坏消息。
  甚至都能威胁皇权。
  蒋山河听到赵无极的提议,心中大喜。
  还是左相懂朕啊。
  再加上赵无极一派官员推波助澜,蒋山河当即定下。
  此战。
  由太子殿下亲征。
  命礼部写下討贼檄文,张贴京畿各处县城。
  檄文中,將安北侯大肆妖魔化。
  写他占据大御东北二州,私造玉璽,公然勾结叛贼余孽......
  贪財好色,私生活混乱,与前白山县县尉杨刚烈通姦......
  俩人还有个私生子,叫陈一展......
  檄文言辞激烈,激昂慷慨,催人尿下......
  大朝会散场,各大县府衙门,城墙,几乎同时张榜,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指指点点。
  “安北侯真是个畜生,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
  “你们不知道吗,那杨刚烈也不是个好鸟,挺大个男人没有鬍鬚,一看就是个能生养的主。”
  “对对对,我听別人说,杨刚烈屁股可大了,要不能安北侯生个儿子么。”
  整个京畿之地的百姓,全部炸了窝了。
  將安北侯的事跡,夸大无数倍宣传。
  最后都传成他是妖魔转世,每顿都吃两个小孩,兽面獠牙,嘎嘎磕磣!
  朝廷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后。
  开始动兵。
  太子蒋真,在皇庭內卫保护下,亲率20万大军,征討逆贼。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认为全占了。
  20万大军,在京城外集结,蒋山河率领文武群臣,亲自为太子送行。
  一路浩浩荡荡,直扑雄谷。
  此刻的雄谷。
  陈息手里拿著寒龙军送来的檄文样本,眼珠子死死瞪在上面,直接气冒烟了。
  踏马的。
  什么叫欺负人?
  这踏马就叫欺负人!
  尼玛的,你说我勾结反贼,还有些道理。
  什么叫与杨刚烈通姦?
  来个明白人给我解释解释来。
  再看看陈一展,这小子是杨刚烈生的?
  陈息坐在椅子上,气得大气直喘,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这还是一个国家最高行政机构能干出来的事?
  占据道德制高点是吧。
  行。
  你不是这么干么。
  小爷玩这个可是专业。
  你等著的。
  等我揍完你20万大军,看我怎么写朝廷。
  互相伤害啊。
  作战室內,大家见陈息脸色异常难看,静悄悄的。
  叶明霽悄悄凑到陈息身侧,俯身贴耳,那模样,要多腻歪有多腻歪,贱兮兮一笑:
  “妹夫,你真和杨刚烈......”
  话还没说完呢,陈息一把扯住他耳朵,对上陈一展:
  “你看看来,你看看。”
  叶明霽一边捂著耳朵,一边求饶:
  “哎呀妹夫,哥哥和你开玩笑呢。”
  陈息都要气炸了,再加大几分力道拧他耳朵,另一只手指著陈一展:
  “我就比他大几岁,他能是我和杨刚烈生的?”
  叶明霽疼的直跳脚:
  “哎呀妹夫,哥哥错了,下次不敢了。”
  陈息这次真的生气,正在开会呢,你跑来不分场合的开玩笑?
  鬆开手,瞪著他:
  “听说哥哥一人一骑,独闯匈奴大营,斩杀大都尉一人?”
  叶明霽搓著耳朵,一听妹夫聊到自己战绩,顿时来了精神:
  “那是。”
  “想当年你哥哥我,单枪匹马在敌人中杀得七进七出,夺槊两桿,斩旗三条......”
  陈息赶紧打断他:
  “行了行了。”
  再不打断他,这货能来个全本的八扇屏贯口。
  陈息拍拍他肩膀,十分认真道:
  “现在大舅哥的机会来了。”
  一指雄谷关外:
  “坐骑自己挑,骑奶牛都行,单枪匹牛,杀累了喝口奶,连军粮都有了。”
  “去把太子整死去。”
  薅著他脖领子,一直拽门口,照后屁股就是一脚:
  “去吧皮卡丘。”
  “祝你成功!”
  一脚將叶明霽踹出去,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世界都清净了。
  眾人见状,不敢乐出声,都捂著嘴偷笑。
  陈息刚坐下,叶明霽推门,从门框外,探进来半个脑袋,訕赖赖的:
  “那个妹夫哈,哥哥手里没枪。”
  陈息知道这货在找理由,故意一拍脑门子,想起来了。
  “奥对对对。”
  从里间抱出一个大盒子,打开。
  一桿亮银三尖枪静躺其中。
  这是陈息特意为他打造的,上次把娘子的红缨枪都干断了。
  这次给他焊个铁的。
  照著后世西凉锦马超的兵刃,一比一復刻给他。
  三尖枪头做了改动,放血槽,刃口,全部精钢锻打细盐淬火,嘎嘎锋利。
  將武器塞到他手里,摁著脑瓜子再次给他轰了出去:
  “去把太子整死去,整不死別回来。”
  “咣当——”
  再次关上门。
  必须教训教训他,仗著自己大舅哥身份,不分场合的开玩笑。
  这是能惯著的?
  这次若是隨著他,以后还咋管?
  指不定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呢。
  过了一会,这货梢眉耷眼的进来,扑通往地上一跪:
  “妹夫我错了。”
  陈息也没扶他,翘起二郎腿:
  “咋地,知道错了?”
  叶明霽都要哭了,自己刚刚確实没分场合的开玩笑,以为妹夫能让著他,没想到比父亲还严厉。
  “妹夫,哥哥真的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绝对不敢了。”
  见他態度诚恳,陈息才算消气。
  “起来吧,一边站著去。”
  扭头一看眾人:
  “都说说,这仗怎么打?”
  太子亲率20万大军袭来,稍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想著,来个10万8万的,顶天了。
  没想到真看得起小爷啊。
  太子亲自掛帅,朝廷真是下了血本啊。
  你也不怕小爷给你们太子抓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咋打?
  只能仗著高大城墙守啊。
  20万大军啊,还是从西北战场撤回来的,个个都有战场经验。
  见大伙没了主意,陈息呵呵一笑:
  “走,看看我们的新傢伙。”
  不磨嘰,直接带人来到库房。
  打开大门。
  里面成箱成箱的轰天雷,摞成一座小山。
  这些都是奉阳州府,加班加点製作的,为的就是这场战爭。
  不就是20万么。
  小爷这次要吃掉你大半。
  最好再把太子抓了。
  有了人质在手里,我看你那檄文给小爷换了不。
  踏马的。
  要比无耻。
  你看看咱俩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