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不该说的別说！
更换完手机，摩根拨通了白房子的紧急联络电话。
报上紧急情况代码之后，他又歷经接近10个小时的波折，终於联繫上了大统领本人！
“是的阁下！对方的信息战能力明显在我们之上，当前基於网络的所有通讯手段都不再可靠。
是！我不会让她跑掉的！”
“很好，加油。”
清晨，白房子那间著名的椭圆形办公室里，大统领三根手指捏著工作人员连夜从二手数码店里买来的古董级爱立信，轻轻把它放在桌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小小的黑客手段而已！对面如果觉得靠这种使俩就能贏的话，那我真为他们感到悲哀！”
他对站在屋子里的幕僚们说。
摩根的车急速驶入剑桥区，很快，在雪姐家附近发现了可疑目標。
“摩根先生，那辆车的驾驶员和副驾，似乎都是亚裔！”
“截停他们！”
“可是—.”
“听我的，直接截停！”
夜行的车被拦了下来。
其实，以他在璃星上磨炼出的驾驶技术，这一下截停本能轻鬆躲开。
但，出发前接到的任务就是这样，不要起衝突，如果对方先手，也儘量不要反抗。
相信组织！
这次截停，本就在意料之中。
“你们两个，举起手！下车！”
夜行和雪姐照做。
“哈！”
摩根意气风发，走到夜行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下属为其递上刚刚从夜行身上搜出来的护照。
“华国人，果然！哈哈哈！恭喜，你刚刚触发了自两国建交以来，最严重、最恶劣的外交事件！”
“你嘰哩哇啦说什么呢？”
雪姐给夜行翻译了一遍。
夜行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听好，最恶劣的是1999年南联盟那一次。那年我还没出生，但是我记得。”
“你说什么？”
雪姐再次充当翻译，然而摩根还是没能听懂。
那年他35岁，但他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少他么废话！给我带走！”
完成了任务，摩根立刻上报好消息。
“嗯~现在我们占据主动权了，相信海对面马上就会致电过来。做得好，摩根总管！”大统领对他讚赏有加。
几分钟后，一名军官端著一台笔记本电脑，走进了椭圆形办公室。
“大统领阁下，我们接到了网络通讯请求，推测应该是海对面发起的，但肯定不是专线。”
“公放出来吧！”
大统领因为不是专线而感到略有不快，但十分自信。
“在这里吗？”
军官看了看周围的一圈幕僚们。
“对！就在这！放出来！”
通讯接通，对方的意思非常明確。
“把我的人放了，这件事可以当没发生过。”
大统领微笑著看向幕僚们，耸了耸肩。
“先生们，你们想发表点意见么？”
幕僚们也都耸肩，表示你是老板，你说的算！
“好！”
大统领心说很识相嘛！
他倾斜上半身，嘴巴贴近笔记本电脑。
“不！不行！
“你的人与我国境內的恐怖分子进行了接触，这种行为，让他也变成了潜在的恐怖分子，而我们绝不与恐怖分子谈判！我们.—”
滴滴滴“法克了我就—他居然敢掛断我？我？！”
这时，军官抬起头。
“对不起大统领，刚刚好像搞错了，信號不是来自海对岸—
“那是来自哪？”
“现在无法追查到物理地址，就像是来自我们的系统內部—“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刚刚是在跟电脑里的鬼魂说话？”
“不，我的意思是———”
军官指了指头顶。
“法克！”
大统领终於听懂了。
他立刻远离了那台笔记本电脑，仿佛那东西可以隨时要自己的命一样。
陆渊没跟对方废话。
你什么档次，跟我谈判·
摆正位置，不要自作多情好吧！
总之，看来对方想玩点硬的，那就上硬菜吧！
如同现实中大多数国家一样，米利甘也高度依赖计算机网络。
而针对地球网络空间，玩家休眠仓组成的计算机阵列，可以发起完全无法防御的打击。
二者之间肯定没有网线或者无线网相连，所以陆渊目前还不確定这种打击的具体原理，
不过要是放开想像力，猜一下的话，他推测，对现实中的地球而言，这种打击属於真正的“降维打击”。
玩家休眠仓很可能是从更高的空间维度，將信息直接“灌”入了地球计算机的晶片中。
正因如此，不管是网际网路还是內网，甚至与网络断开物理连接的单机，对他来说都没区別。
都可以入侵！
当然，这种黑客入侵还是存在限制的，
首先，它存在特定指向。只能按照《星海》宇宙到“现实”宇宙的方向进行入侵，不能针对《星海》宇宙中的其他计算机硬体展开入侵。
其次，“高维通道”存在“观察范围”和“作用范围”。
其中观察范围足够大，可以笼罩整个地球，使得陆渊可以监视全球网络。
但“作用范围”有限，当向地球进行信息或物质传送时，相当於启用了一把“高维镊子”，它的覆盖范围不超出一座城市。
这意味著陆渊不能在同一时间內，针对一个国家网际网路內的所有节点发起攻击。
但好消息是，他也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人类其实与盖亚虫族有相似之处，网络中，总有些伺服器节点的重要性，远远高於其他。
攻击这些重要伺服器就好。
椭圆形办公室里，一屋子人都不出声。
如果“对手”能把一段通讯，毫无难度地塞进防御最坚固的网络堡垒里的话，那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们已经能预感到了。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两名国防部人员推门而入。
“大统领，我们刚刚与北米防空司令部失去联繫！现在不能对敌人的洲际飞弹预警了，那里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与珍珠港基地失去联繫！”
“与法兰克福失去联繫！”
“与关岛失去联繫！”
“与迪戈加西亚失去联繫！”
触目惊心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传来。
“按照这个速率，我们所有的驻外基地將会在一小时之內全部失联！如果敌人在这期间发起进攻的话..“
“我们的防御系统正在遭到肢解！大统领！”
“冷静！”大统领大吼一声，“先都冷静下来！”
“我们这个世界是物质的，对方没办法在这里產生真正的物理破坏，所以我们的武力军备都还在，不必紧张！”
听他这么说，人群稍稍镇定下来。
对，说不定这都只是一场表演而已，不要被唬住！那些军事基地都还在！
不愧是大统领！
“现在网络不再可信，海底光缆变成摆设，但我们还可以使用卫星进行人工通讯。人脑是不会被入侵的，相对低技术的信號收发设备也不会，就比如老式的手机！”
大统领传达重要指示。
“是啊是啊——大统领高见！””
正当一群幕僚开始拍马屁时，一名技术军官，掛著一张苦瓜脸走上前。
“我们的间谋卫星和军用通讯卫星，刚刚也被入侵了，隨后集体进行了一次变轨，余下的燃料，已经不够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將在一到两天內坠入大气层，然后烧毁—“
“什么！？”
“有多少受到了影响？”
“大约四分之一，246颗，大统领！数量还在快速上升！”
“那就赶紧关停剩下的啊！进行物理隔离！”
“恐怕没那么容易——”
“好吧—那—那也没关係！
大统领抬起一只手。
“我们有能力在短时间內补充这些卫星，到时候只要更改下它们的设计，改用更原始但是更可靠的无线电指令操控就行了！”
国防部长点头。
“是的，应该可以较为快速地对新卫星完成这种改装。但是，万一我们的弹道飞弹核潜艇接下来也失联怎么办？”
还是没关係！它们本来就需要在水下隱蔽，而且有很强的独立作战能力，对方又不会偷走上面的核飞弹！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世界是物质的，网络跟那些媒体一样，是虚擬的力量，改变不了物质的实力对比！”
国防部长轻咳两声。
“不———-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万一发起攻击的一方，截停我们发给核潜艇部队的通讯，
然后向潜艇发射虚假的核弹发射指令怎么办？”
他尽力避免使用“外星文明”这个词。
大统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全面核打击？本土！？
冷汗开始渗出在额头上。
“不！不会的！那些水兵训练有素，至少知道自己不应该向米国本土发射核弹！”
虽然嘴上一口咬定，但他实际上有点心虚。
“你们说对吧？应该不会的吧？”
幕僚们沉默不语。
其他州的目標，应该不会，但华盛顿特区，特別是白房子附近嘛—
难说！
也许大头兵们就等著一个理由呢。
“狗屎！来，大家都一起想想，对方下一轮攻击可能针对哪里呢？我们得提前给伺服器断网断电，预防损失！”
这些顶层决策者们隨即开始思考，没太长时间，纷纷得出了答案。
就连大统领自己，也悟了。
“哦—上帝啊！老子的钱！！”
纽约证券交易所，
股市开盘之后，所有交易员们像是看世界末日那样，抬头看著那一根史无前例、且毫无徵兆的跳水直线。
所有主要指数的下跌幅度，都在5分钟先小幅上升，然后转头向下，跌幅逼近7%，许多个股股价膝盖斩，乃至脚踝斩。
“天啊！”
有交易员当场跪在了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量化！是量化！所有的量化都疯了！！”
无数的量化交易帐號，正以人类无法反应、也难以阻止的速度，进行著股票操作。
而与以往追求收益最大化的算法不同。
此刻，这些最初级的人工智慧，所追求的竟然是客户损失的最大化，开始不顾一切地追高，然后砸盘拋售！
而且它们“谋害”的对象，居然不包括普通投资者，全都是与政界牵连的大鱷，或者乾脆就是议员们託管的帐號。
这引起了规模更加庞大的恐慌性拋售，一如之前珈蓝的外匯惨剧重演。
“快点打电话！让他们把伺服器全部断开！这是国防部下达的指令，快快快！”
“可是电话打不通啊！”
“那就给我跑过去拔网线！#了！”
为了抢网速，大多数量化交易伺服器都在华尔街附近。
“有什么用？照这个架势，我看需要关闭的是交易所！”
陆渊其实不愿意让事情走到这一步。
如此规模的米国股市动盪，足以影响到其他每一个国家，令全球股民黯然神伤。
但股民们的损失，他可以日后慢慢“修復”；而政要们刚刚蒸发掉的数千亿刀乐，就是真的没了。
“啊！已经跌到二级市场彻底熔断了！太好了！！！”
“呼～～~捡回一条命。”
终於，股市熔断的奇景，时隔多年再现江湖。
交易员们鬆了一口气，
可是明天呢？要么休市，要么今天的噩梦再来一次。
椭圆办公室內，大统领在原来的智慧型手机上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起身走到窗帘旁边，低下头，
面色凝重地点击接听。
对方正是所谓的deepstate深层政府的代表。
军事基地失联、间谍卫星坠落，乃至携带著核弹头执勤的弹道飞弹核潜艇失联，都没能让这帮人真正紧张起来。
但听说钱要全没了，以后也难再赚到钱，他们瞬间急了。
这个，是真不行！
“是的——这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大统领掛断电话，看到一条简讯发来，號码显示+0。
【把人还来，否则这一切不会停下】
大统领回过头来，无奈而忧伤地嘆了口气，看向小弟们。
“先生们我们的米利甘，是一个强大的现代化国家，而现代化—.意味著脱离了网络之后，股市、匯市，以及期货和债券交易，都无从谈起！这个损失，我们万万承担不起！
“是的是的！”
小弟们点头如捣蒜，心在滴血。
“好！那看来我们別无选择，只能放人！”
十分钟后，波士顿的中情局干员连同佛波乐，赶到nsa分支机构大门前，大喇叭朝里面喊话。
对方拒绝释放夜行和雪姐。
“摩根！把人放出来！这是大统领的命令！”
“得了吧，又是大统领？！”
摩根已经快要陷入癲狂。
“都是假的！你们这些蠢猪还没意识到吗？！全他么的是外星人编造的假消息！”
“你冷静点，这次是真的！你在你的老式手机上接个电话，或者用建筑物里的座机接，也行！
大统领会亲自跟你通话！”
“不！！外星人肯定已经找到了入侵数位讯號和模擬信號的办法！说不定你们也是外星人、蜥蜴人！哦～~你们很清楚的，蜥蜴人並不只是阴谋论和都市传说，它们是深层政府和包皮佬真正的主子！”
完蛋。
中情局干员们赶紧跟局长通话，匯报情况。
““..是的！对方拒绝合作，而且精神状態不稳定，存在向媒体或公眾泄露重大绝密情报的风险。”
仅仅10秒之后，深层政府的灭杀令下达。
“击毙他！”
“收到！上上上！”
全副武装的干员们突入建筑內部，迅速且毫不留情地把摩根打成了筛子。
摩根带著难以置信的神情，倒在一片血泊中。
他的同事们见状赶紧举双手投降。
“別激动！兄弟们！”
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开枪？对自己人这么残忍？
这群人疯了吧.—
隨后，中情局干员进入地下区域，找到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夜行和雪姐，面色铁青地为他们解开手。
“你们自由了。请——.儘快离开这个国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