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空中惊魂
上午十点半，夜行带著南国的雪，找回了之前租的那辆车。
“呼~居然就这么搞定了！不——还没结束，不能鬆懈。”
重新导航，定位到波士顿洛根机场。
“走，回国！”
就在夜行踩下油门的一瞬间，他看到眼前一条道上的所有交通灯都变成了绿色，一路畅通无阻，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而路口左右两侧都变成了红灯，並一直维持这一状態，直到夜行通过。
驱车的行人们对这突然降临的交通管制大为不解，纷纷鸣笛抗议。
“可以啊——“”
夜行知道这是联邦政府在送客，此地不宜久留。
南国的雪探出头，最后回望了一眼熟悉的街区。
这里的一切，只能以这种方式仓促结束了。
在一片情感方面更像是故乡的土地上，崭新的生活、崭新的科研事业正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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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波士顿！
小车驶出剑桥区，开上歷史悠久的『长傢伙”桥，跨过查尔斯河，在闹市区进入通往机场的海底隧道。
一路上，夜行的既视感进一步加强。
“雪姐—·我有个问题。”
“嗯？”
“为什么这波士顿，我总感觉自己来过？”
河边的mit的主楼，刚刚的那座大桥，闹市区里高层建筑的布局，以及那座正好骑在隧道口上方的红砖建筑，一切给人的感觉都太熟悉了。
“那你搞不好真的『来过』，並且在这里生活了几百个小时。”
“啊？”
“波士顿就是游戏《辐射4》里的那座城市，地图是按照现实等比例缩小的。”
雪姐解释道。
“剑桥区就是你在游戏里获得第一套动力甲的地方，mit是学院势力的所在地，至於我们现在要去的洛根机场作为《辐射》系列的忠实粉丝，夜行一点头。
『这个我知道，是钢铁兄弟会的总部！原来如此啊，我就说这地方感觉贼亲切，开车都不怎么需要导航，顺著感觉就知道自己在往哪开！那民兵和铁路的总部，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啊，分別是老北教堂和独立堡垒。”
“行！那等以后我不遭到大米利甘驱逐了，再来旅游一遍！”
这种感觉特別奇妙。
他因为一款游戏，接受了现实世界里的艰巨任务。
然后又在现实世界，走进了另一款游戏的地图里。
《辐射4》里的经歷，不知不觉间提升了这次任务的认路效率。
人们常说玩家们总是宅在屏幕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实际上，他们往往比不玩游戏的人去过更多地方，体验过更多不同的人生。
“二位请隨我来。”
来到机场航站楼，一名便衣佛波乐出示证件，带领夜行和雪姐进入vip通道，直奔候机区。
“当我们还在米利甘本土的时候，这里的人会为我们的安全负责，避免国际爭端。”
雪姐小声用汉语对夜行说。
夜行点点头。
这句话没说出来的后半段是，等离开国境线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走上廊桥之前，夜行又在旁边的候机区里，看到了那帮西装革履的中情局干员。
“祝你们一路顺风！”
领头的那个贱兮兮地笑了笑，挥手告別。
两人登上了国內航空公司的航班。
这是一架被上级包下的专机，机上没有其他乘客。
正副驾驶员亲自在机舱门后迎接，他们穿著並不属於自己的机长制服，敬了一个异常標准的礼“你好宋博士，欢迎登机！能送您去华国『旅游”是我的荣幸，请就坐吧，我们即刻起飞！”
航班將沿著北极圈航线一路向西，跨越太平洋回国。
平时，它还需要经停东京羽田机场，但这次不会，直奔幽州，
“请提前把这些都穿上。”
坐下之后，机务人员拿来了救生衣和降落伞。
这些东西的赫然出现，让南国的雪认识到，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结束。
“两位都是在《星海》里掌握了跳伞技能的，所以我在这里就只简单介绍下装备，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隨时问我。这个包里有焰火棒和北斗定位系统——”
航站楼內，中情局干员们接到上级用步话机发来的通讯，默默起身，聚集到窗前。
在他们的冷漠注视下，飞机取得塔台许可，滑跑起飞。
6小时后，华盛顿特区，白房子內。
一名深层政府代表推开椭圆形办公室门，走向早就在“坚毅桌”后等著他的那个金髮老男人。
“大统领先生，我们重启了冷战时期的通讯技术储备，现在全军已经恢復联繫，正在使用摩尔斯电码进行交流。您知道的，就是电报码，嘟嘟！嘟嘟嘟——“”
对方右手做小鸡啄米状，模仿出发报的动作。
“我知道什么是摩尔斯电码，別把我当白痴！我比任何人都懂信息科技！”
大统领知道，这深层政府的混蛋，又在拿自己找乐。
“抱歉，我无意冒犯。”
“那现在呢？有什么计划？”
“航班目前抵达白令海上空，即將跨过国际日期变更线，贴近罗剎国领空，远离了米利甘和盟国大家拿的责任空域。”
深层政府要员介绍道。
“我们的先进作战单位已经就位，只等您一声令下，立刻就可以开始执行任务。”
“我一声令下？”大统领看向对方，“所以要是出了问题，算我的，即使没出问题，我也不能向媒体公开我的功绩？”
“但这可以提高您在深层政府的威望，缓解双方之间的关係。”要员微笑著回答道。
“而且一定不会失败的。毕竟，想让一架不属於我们的国际航班，消失在公海海面上，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难。”
大统领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不能让华国人觉得自己可以隨便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决不能在我这一任大统领开这个先例！要毫不留情地轰杀他们！”
阿拉斯加，埃尔森空军基地一架体积庞大的米国空军e3c“望楼”预警机拔地而起，飞至白令海上空。
它开启雷达，没过多久，就搜索到了70公里外正沿著航线飞行的特別航班。
预警机下方，先前处於战备巡逻状態的维吉尼亚级核动力攻击潜艇“新泽西”號紧急上浮，它搭载了尚未对外公开、未来也不会公开的对空攻击模块。
由於潜艇没有对空搜索雷达，二者之间隨即建立数据链通讯，预警机將目標坐標参数实时共享给核潜艇。
目前地球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国家，一只手数得过来。
“我们正在被雷达照射。”
特別航班上，驾驶员语气沉著地向机內广播。
“雷达照射？！了——果然——”
夜行下意识地捉紧了座位扶手，但並没有因此慌乱。
他发现虽然心里很清楚这次没法復活，但却並不是很害怕。
《星海》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勇气。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游戏运营商，事前就提醒过我们！”
雪姐脸上隨之绽放出了自信的微笑，拍了拍夜行的肩膀。
“淡定，执行官会保护我们的。”
“啊？你刚才说谁？”
“没什么。”
此时，属於华国的一架新式kj3000预警机，经过一次空中加油，早就在附近空域滯空巡逻。
它装备了性能比对手先进一代的氮化家aesa雷达，因此早一步看到了对手的预警机，也看到了浮出水面的潜艇。
那艘即將犯下罪行的核潜艇，开启了前部飞弹垂直发射装置的舱盖。
维吉尼亚级核潜艇通常只能发射用於对陆攻击的“战斧”巡航飞弹，但“新泽西”號不同，它搭载了专用於某些“特种任务”的特別型號对空飞弹。
砰砰砰！
压缩空气启动，一连將十枚冷发射版“標准6”远程对空飞弹推出发射管，飞弹的火箭发动机在半空中点火，很快將弹体加速到四马赫，並將飞弹送上高空，朝目標客机滑翔过去。
之后，肇事核潜艇迅速下潜，逃离作案现场。
“这里是『天罡”，呼叫『青鸟”。”
kj3000预警机向航班喊话。
“探测到10枚飞弹正飞向你，请立即朝185方向转向，同时加速爬升至最大高度，儘量爭取时间。”
“『青鸟』收到。”
客机隨即开始做大角度转向机动。
“开始了！”
夜行看向窗外，只见漆黑的白令海面已经快要与玻璃平行，客机整个横了过来。
“按照米国对空飞弹的速度和射程，我们只有大约180秒。”雪姐喃喃道。
“然后呢？”
“然后要么被击中，要么见证奇蹟。”
kj3000预警机发起通讯的同时，也与友军建立了数据链，將目標参数发送了过去。
只不过它的友军不在海底，而在头顶的大气层之外！
“收到！”
此刻，五架第一代太空战机沿著近地轨道，来到目標空域100公里上方。
驾驶著它们的是太空军的先驱，这个国家顶尖级別的飞行员。
“开始行动！”
编队长一推操纵杆，带领另外四架战机，以20马赫的速度向下俯衝！
机体表面与空气剧烈摩擦，释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很快，黑障破除，通讯和雷达系统恢復正常工作，编队的飞行速度也下降至9马赫。
下方，是白令海上空阴沉厚重的铅灰色云层。
“天罡，青鸟，我们的雷达发现目標了，m的这群畜生真狠啊，为打一架客机，居然齐射10枚飞弹！多少年了，还玩这一套！”
太空战机编队发来通讯。
“好，青鸟收到。那接下来，就麻烦兄弟们了。”
“不麻烦！高度：65公里、60公里、55公里，进入有效射程！各机按照分配到的目標，开始拦截！”
“开火！”
在超导电容的驱动下，五束强大的红外雷射，从战机的机头下方喷射而出。
由於下方气象条件复杂，引起了难以预测的不规则光学折射，这些雷射费了半秒到一秒不等的时间微调射角，之后精准照射到“標准6”飞弹的弹体上。
隨后，迅速將飞弹外壳烧穿，
5枚飞弹凌空解体、爆炸，5秒之后，剩下的五枚也遭遇同样命运。
即使气象条件不適合雷射武器发挥，但在不到10秒钟的时间里，拦截作战还是顺利完成。
而对手根本不知道拦截的炮火来自何方。
“哦～上帝啊！快看！那是什么？好漂亮啊！”
e3c“望楼”的副驾驶兴奋地指向侧前方，还在乐。
只见雷射束在云层中散射为可见光，將一整片天空映得通红。
“那是—
主驾驶伸长脖子，揉了揉眼睛。
先是感到困惑，隨后陡然一惊。
“狗屎！那是康米恶魔的顏色！”他的声音发颤，“返航！我们需要立刻返航！！”
“什么？！你冷静点啊！”
“闭嘴吧！会死的！！
主驾驶大角度拉杆，同时，外面的红光似乎越来越亮了。
嗡！
也不知道是因为飞行员在惊嚇状態下导致操作失误，还是別的什么原因，“望楼”突然进入失速尾旋，高度骤降，各种报警声响成一团。
“呼叫基地！！mayday！mayday！mayday！”
【地障！拉起！地障！拉起！】
...—..
“嗯？”
夜行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坠海的声音。
或许是错觉吧毕竟外面的飞机发动机的声音那么大，应该不可能听到海面上的动静才对。
“还没完呢！”
太空战机编队长咬著牙，在前方全息触屏上操作了几下，机身下方的主弹舱舱门隨之开启。
咻咻咻！
五架战机齐齐甩出五枚新型火箭助推鱼雷，一头扎进冰冷的白令海。
“刚才监听到了残骸入水声，確认目標已经被击毁。”
“新泽西”號的作战指挥室里，大副向艇长匯报导。
他並不知道残骸都来自友军。
“嗯——..—”
舰长端著咖啡杯，悠然地点了点头。
“大家任务完成地很出色！返航吧，美丽的假期正等著我们！”
“液\（~~)/”
周围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欢呼。
“先等下！”
突然，水听员的声音將欢呼硬生生打断。
“怎么了？”
“又有入水声，五个，很密集！听上去很像是—————鱼雷！？”“
叮！
不等艇长开口说话，水下主动声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直达灵魂深处，让所有艇员的心肝，跟著艇体本身一起颤动起来。
丧钟响起。
“法克——”
艇长的咖啡杯脱手，在甲板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