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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0章 关於婚事
  奥地利,维也纳,霍夫堡皇宫,六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进皇帝的办公室,照在那张巨大的橡木办公桌上。弗朗茨正在批阅文件,羽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陛下。”首相巴赫男爵推门进来,手里拿著两个牛皮纸袋,脸色有些凝重。
  弗朗茨抬起头,放下笔:“什么事让你这么著急?连敲门都忘了。”
  “抱歉,陛下。两件重要的事情。”巴赫快步走到桌前,將第一份文件递过去,“第一件事,根据我们在君士坦丁堡的情报人员雅各布的报告,奥斯曼发生了政变。”
  “政变?”弗朗茨接过文件,快速瀏览著。
  “是的,5月30日凌晨,阿卜杜勒阿齐兹一世被废除了。新任苏丹是他的侄子穆拉德王子,现在是穆拉德五世。”
  弗朗茨突然抬头,眯起眼睛:“我们的人参与了吗?”
  巴赫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陛下,您这是...职业病犯了?”
  “没办法,”弗朗茨耸耸肩,“几年前西班牙的事,前年远东的事,还有俄属波兰那边...我们的军事情报局和黑天鹅参与的政变太多了。我还以为是施瓦岑贝格那个老狐狸又瞒著我搞事情。”
  “这次真不是我们。”巴赫摇头,“根据雅各布的梳理,纯粹是奥斯曼內部的权力斗爭。改革派实在受不了这个败家苏丹了。据说他最近又了三万英镑从巴黎订购了一个纯金马桶。”
  “纯金马桶?”弗朗茨差点把刚喝的咖啡喷出来,这让他想起来21世纪的某位故人也喜欢那玩意。
  “是的,镶嵌著红宝石的。”巴赫一脸无奈,“而同时,奥斯曼的士兵三个月没领到军餉。所以当改革派发动政变时,首都三分之二的军队都支持他们。整个过程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弗朗茨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这让我想起了歷史。奥斯曼四世1622年被禁卫军推翻杀害,穆斯塔法一世因为精神问题两次被废黜...废黜苏丹简直是他们的传统艺能了。”
  “的確如此。”巴赫点头,“不过这次有点特別。据说新苏丹穆拉德五世是个改革派,会说法语,读过伏尔泰,身旁一大堆留学过的改革派。”
  “哦?一个开明君主?”弗朗茨摸著下巴,“政局稳定了吗?我们有没有机会..:”
  他做了个意味深长的手势。
  巴赫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陛下,如果您想趁火打劫,恐怕要失望了。他们5月30日政变,第二天就对外宣布,到今天6月3日,各地的帕夏基本都承认了新苏丹。除了几个偏远省份还在观望,大局已定。”
  “这么快?”
  “改革派准备充分。而且说实话,”巴赫压低声音,“连我们的情报人员都说,换了谁都比那个败家子强。据说阿卜杜勒阿齐兹被软禁后,还在要求每天供应法国香檳。”
  弗朗茨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算了,奥斯曼的事暂时不管。反正一一”他指了指墙上的地图,“帝国和俄国对他们已经形成碾压之势。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军队的进攻计划要按部就班地推进。”
  “明智的决定,陛下。”巴赫赞同道,然后拿出第二个文件袋,“第二件事可能会让您高兴。”
  “说。”
  “奥属南非地区的威特沃特斯兰德金矿。”巴赫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的地质专家汉斯·迈耶教授带队勘探了三个月,他们的初步估计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別卖关子。”
  “至少5000万盎司的黄金储量!”
  弗朗茨的表情没有巴赫预期的震惊,反而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才5000万?”
  “才?”巴赫瞪大眼睛,“陛下,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国土资源部申请立即將奥属南非地区本土化,他们说这是上帝赐予帝国最好的宝藏。”
  弗朗茨站起身,走到窗边,背著手看著窗外的维也纳街景:“巴赫,还记得三年前吗?当我决定从布尔人手里抢下那片荒地』,然后投巨资修建从奥属东非到南非的铁路时,你们所有人都反对。”
  巴赫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声:“陛下,当时我们確实不理解...那片地看起来就是一片草原和沙漠..:”
  “现在理解了?”弗朗茨转过身,眼中闪烁著得意的光芒。
  “完全理解了。”巴赫诚恳地说,“您简直有上帝的启示。財政大臣昨天还在说,要给您建一座纪念碑。”
  “哈哈哈!”弗朗茨大笑起来,“启示算不上。不过巴赫,我可以明確告诉你,迈耶教授太保守了。”
  “保守?”
  弗朗茨走到巴赫面前,压低声音,像是在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根据我的...嗯,让我们说是直觉吧,那里的黄金储量至少在2亿盎司以上。”
  “什么?!”巴赫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2亿...陛下,这...这比全世界已知的所有金矿加起来还要多!”
  “所以我才说,奥属南非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弗朗茨拍了拍巴赫的肩膀,差点把这位首相拍得站不稳,“听著,我要你立即做几件事。”
  “请吩咐。”
  “第一,成立奥地利国家採矿集团。让財政部、工业部和国土资源部的人坐下来好好商量,我要一个完整的开採计划。记住,这个集团必须是国有控股。我甚至不想让私人银行家参与,但可以留出一点股份来,我们需要给忠於帝国的人一点酬劳,当然,必须是有功的。”
  “明白。”
  “第二,关於奥属南非本土化的提案,就跟国土资源部想的那样,可以提交给帝国议会。”弗朗茨的语气变得严肃,“我要它成为法律,南非將成为奥地利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任何那里的人,都是帝国的敌人。”
  “我会亲自去议会游说。”巴赫保证道。
  “很好。还有,”弗朗茨想了想,“给迈耶教授一个勋章,一等帝国十字勋章。但是告诉他,在议会通过之前,金矿的事要绝对保密。我可不想看到英国人或者法国人突然对南非產生兴趣。”
  “那些禿鷲...”巴赫咬牙切齿,“他们的鼻子比猎犬还灵。”
  “等等。”弗朗茨走回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著,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不对。”
  “等等,巴赫。”他突然说道,“我刚才说得太急了。你说,要是我们把南非本土化的提案提交帝国议会,消息多久会传出去?”
  巴赫苦笑了一下:“陛下,您真要我说实话?”
  “说。”
  “今天下午提交,明天早上整个维也纳的咖啡馆都会討论这件事。后天,柏林、伦敦、巴黎的报纸头版。”首相巴赫摊开双手,“您知道的,议会里那些议员,嘴巴比筛子还漏。上次关於提高关税的討论,我们还没表决,法国商人就已经开始囤货了。”
  施瓦岑贝格插话道:“更別说议会里还有几个议员,我怀疑他们定期向英国人匯报。
  虽然抓不到把柄,但是.::”
  “该死。”弗朗茨揉了揉太阳穴,“那个叫什么来著,波希米亚王国选出来的那个胖子议员?”
  “盖尔·帕拉基斯。”巴赫提醒道,“他私底下跟英国领事馆的人来往密切。標准的牛津大学毕业的,亲英派。”
  “这些蛀虫..:”弗朗茨咬牙,隨即摆摆手,“算了,暂时先別提交本土化的提案。
  我们要想个办法,既能保护我们的利益,又不能让消息泄露。”
  “军管?陛下。探测专家们我们都是派遣军方保护控制的,要不然这个继续?”
  “头疼,先继续军管。我之前一直让你们在奥属南非修筑防线,训练军队,至少开普殖民地的英国军队现在是打不过我们的。內阁想个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装聋作哑,自己慢慢开採,让他们猜去吧。”
  “陛下。可以进行战略欺骗,知道这件事的就我们几个高层和奥属南非军方、勘探队,让我们在文件上写大概1000万盎司的黄金,如何?”
  “可以。就先这样。”
  弗朗茨推开书房门,目光立刻坐在他专属皮椅上的身影吸引一一茜茜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那双平日里总是带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异常严肃。
  “弗朗茨,我需要和你谈谈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弗朗茨注意到茜茜穿著那件深蓝色的天鹅绒长裙,是她只在重要场合才会穿的那件。
  “什么事情?我亲爱的皇后。”弗朗茨绕过书桌走到茜茜身后。他的手指轻柔地按在她的肩膀上,能感受到紧绷的肌肉。他开始轻轻地揉捏,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有什么是我这个丈夫可以为您效劳的?”
  茜茜下意识地想要放鬆,但隨即抓住了弗朗茨那双正在她肩膀上游走的手,脸色微红。
  “我说正事。”她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
  “什么事情?”弗朗茨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但双手依然轻轻覆在妻子的手上。
  茜茜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直视丈夫的眼晴:“我们的女儿,吉塞拉。你知道她已经20
  岁了。”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而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才16岁。你知道吗?维也纳的贵族圈子里已经开始有閒言碎语了。这年头20岁还不出嫁的贵族小姐,实在是太少了。”
  “哎。”弗朗茨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最新的医学期刊,轻轻放在茜茜面前,“你没看这个月的《维也纳医学评论》吗?上面有篇文章专门討论了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龄。研究表明,女性最好18岁成年,20岁之后生育对母体和婴儿都更有利。”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再者,我的女儿可是奥地利帝国的公主。想娶她的人?哈,恐怕能从维也纳的霍夫堡宫一直排队到海那边的伦敦白金汉宫。”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茜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站起身,裙摆轻轻摇曳,“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弗朗茨。你母亲虽然一开始答应不干预这件事,但是隨著吉塞拉年龄大了,她现在开始物色合適的人选了。”
  弗朗茨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真的。我支持自由恋爱。”他转过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肩膀微微耸起,“我是说真的,茜茜。即使吉塞拉爱上一个平民,我也不会反对。当然,按照现行法律,他们的孩子可能会丧失继承权,但我已经在准备一份提案,打算在下个月的帝国议会上提出修改相关法律。”
  “遗传疾病?你一直很担心这个。“
  弗朗茨的脸色变得凝重:“这確实是我考虑的重点之一。就像我之前跟你详细解释过的,英国王室那边有血友病的遗传史。维多利亚女王的几个孩子都是携带者。所以儘管他们多次示好,暗示联姻的可能,我们必须婉拒。我希望能为哈布斯堡家族引入一些新鲜血液,而不是继续在欧洲王室的小圈子里近亲联姻。”
  “可是..:”茜茜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走到弗朗茨的书桌前,手指轻轻划过桌面上的一个相框一一那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合影,甚至连退位的费迪南一世夫妇也在列。
  “怎么了?”弗朗茨察觉到妻子的犹豫。
  “你別忘了我们当初。”茜茜的声音带著一丝感慨,“我母亲原本希望你娶的是我姐姐海伦。如果不是你坚持选择了我这个'不合適的妹妹,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弗朗茨走过去,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正因为如此,我更希望吉塞拉能够自由选择。
  ?
  “哎,算了。”茜茜轻嘆一声,“其实不想政治联姻也正是我的想法。她是我的女儿,我最希望她能够自由快乐。但是..:”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不要忘了你母亲。”
  茜茜走到沙发旁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摆:“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因为索菲大公夫人的事。上周三的茶话会上,她跟我说,希望吉塞拉能嫁给一个体面的贵族』。你知道的,她特意强调了体面这两个字。”
  “啊。”弗朗茨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熟悉的头痛。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一一索菲大公夫人,那个將家族的荣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实际上,她最希望的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每个人都能和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联姻,所以,在自己的弟弟维克多大公拒绝了茜茜最小的妹妹之后,这位大公夫人已经跟他这个儿子冷战许久了。
  作为一个拥有=穿越者,弗朗茨知道近亲联姻的危害。他曾经翻阅过一些医学文献,了解遗传学的基本原理。但他也清楚,在这个时代,要改变根深蒂固的贵族联姻传统谈何容易。他前几年一直推动的贵族相关文件改革,也涉及了这些。
  但是最重要的,在自己家里面,还有个老妈在。
  “母亲她..:”弗朗茨无奈地摇摇头,“她永远不会理解的。在她眼里,血统纯正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茜茜站起身,走到丈夫面前,仰头看著他。
  弗朗茨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我会找机会好好和吉塞拉谈谈。听听她自己的想法。”他轻轻抚摸妻子的脸颊,“茜茜,她是我们的女儿。作为奥地利皇帝,我有能力保证她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要面对母亲的反对,面对整个贵族阶层的非议,我也会站在女儿这一边。”
  茜茜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起脚尖,在丈夫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我的皇帝陛下。”
  好吧,看来茜茜还是那个自由的茜茜。
  emmm,不过弗朗茨打定了要是吉塞拉结婚,他会强烈要求茜茜在婚礼那天朴素一点的,因为在歷史上,这位皇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带著最好的王冠、宝石、衣服华丽地出场了自己女儿的婚礼,將本属于吉塞拉公主的婚礼变成她自己的独秀。
  可怜的吉塞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