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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雪夜活埋后,我夺了假千金凤命 > 第110章 太后害怕了,想要討好太子妃
  张嬤嬤拖著被打断的一条腿爬回慈安宫,声泪俱下控诉太子手段残忍,正好给了林太后训斥太子的理由。
  “皇上,太子远不似表面那般温和儒雅,连哀家的人都敢打,往后是不是连哀家也不放过?”
  林太后又气又怒,劝说北梁帝儘快將太子手中权利收回,美其名曰是磨一磨太子的心性。
  北梁帝的视线挪到张嬤嬤身上,皱起眉头,此时忠公公往前一步压低声音在北梁帝耳边低语几句。
  北梁帝脸色骤变。
  “若不是殿下及时赶到,今夜太子妃失了清白必会闹得沸沸扬扬,太子妃是个倔强的,万一想不开……”忠公公话没说完,北梁帝看向张嬤嬤的眼神越发阴狠。
  “拖出去,杖毙!”
  “皇上?”林太后惊愕,对上北梁帝的眼神又悻悻闭嘴。
  临走前北梁帝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林太后,虽未开口,却足以令林太后心惊不已。
  她捂著心口跌坐在椅子上,气愤不已:“不过是罚了太子妃几日而已,一个两个的全都不將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您消消气,许是皇上和太子都顾忌太子妃盛家独女的身份,做做样子。您是长辈,等两国使臣都走了,咱们来日方长。”宫女劝。
  “哀家……”林太后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將这憋屈咽了下去。
  ……
  接近午时
  飞霜候在床榻边上,时不时探过脑袋看向里头,眼神一瞄,露在外头的肌肤一片青一片紫,她不禁皱起眉头,心里埋怨殿下下手太狠了。
  终於在飞霜第数十次伸出脖子时,锦初睁开了眼,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轻轻一动,半边身子都酸软无力。
  “太子妃。”飞霜上前扶了一把。
  锦初回想起昨儿发生的事,小脸阴沉沉的,任由飞霜穿戴整齐后,道:“红梔呢?”
  飞霜去请人。
  片刻后红梔赶来,屈膝行礼,知道对方要问什么,主动开口:“佛堂里的香媚骨香浸泡,您闻了一个时辰,是殿下將您带了回来,昨夜的事没有透出半个字。”
  太后对她用媚骨香,肯定还有后招。
  佛堂是禁地,要是再发现什么可疑的男子,锦初指尖在发抖,不敢想像处境……
  她眉眼儘是冷意,语气儘可能的平稳:“除此之外,佛堂附近可还有其他人出现?”
  自知瞒不过,红梔老老实实地回应:“確有一名陇西籍贯的男子出现在佛堂附近,已被长庆侍卫捉拿。”
  嘶!
  锦初倒吸口凉气,小脸驀然惨白,指尖掐入掌心才克制住了怒气,果然是衝著她来的。
  许久情绪才平復下来。
  强撑著身子的酸软不適来到廊下,飞霜低语:“今儿一早殿下就去了慎刑司,昨晚上皇上去了慈安宫,杖毙了一个嬤嬤。”
  杖毙?
  锦初心中冷笑,以为打死了一个嬤嬤就能一了百了?
  接下来两日锦初都在休养,闭门不出,也未见姬承庭回来,慈安宫也是大门紧闭。
  一天三顿饭,每日循规蹈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大庆使臣来访的前一日
  慈安宫解了禁足
  北梁帝还特意举办了场家宴,几个皇子,皇子妃一个不落,后宫妃嬪也是盛装出席。
  最耀眼的还是祁贵妃,身著明艷动人的緋红宫裙,鬢间珠釵环绕,雍容华贵,嫵媚多姿。
  在看见锦初的时候,祁贵妃眉眼挑起,主动上前打招呼:“听说太子妃这几日病了,东宫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些怪事。”
  祁贵妃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嘴角。
  一旁的林太后时不时朝著这边看来,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开口,將脸瞥向另一侧。
  “该不会是东宫衝撞了什么不乾净的东西了吧,用不用找钦天监查一查,去去晦气?”祁贵妃又道。
  声音不小,惹得几个妃嬪朝著这边看来。
  锦初扬眉:“原来贵妃娘娘竟相信鬼神之说,我以为皇宫有天子坐镇,十分鬼煞也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北梁帝在前方也听见了,眸色幽幽地瞥了眼祁贵妃,嚇得祁贵妃訕訕闭嘴,等北梁帝挪开视线后,又狠狠瞪了眼锦初。
  家宴有北梁帝在,林太后硬撑著没有提前离开,不过神色也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北梁帝沉声:“大庆来访,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朕不希望再闹出什么事来,有损北梁威风!”
  眾人纷纷站起身,面色诚惶诚恐应了句是。
  开席后不久姬承庭才姍姍来迟,站在北梁帝耳边低语几句,北梁帝若有所思起来。
  没多久,北梁帝便起身离开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姬承庭。
  没了皇子和太子,宴席鬆快了不少。
  锦初兴致缺缺,却又不得不耐著性子作陪,这时小宫女凑上前:“太子妃,太后请您过去。”
  锦初眼皮跳了跳,顺势朝著上首看去,果然看见了林太后也朝著这边看来。
  起身,上前行礼。
  “太子妃不必多礼,坐下吧。”林太后发了话。
  宫人搬来凳子。
  锦初谢过之后坐了下来,面上依旧是乖巧恬淡模样,林太后清了清嗓子,缓了声:“哀家之前和太子妃有几分误会,过往如何,不必再谈,你得空多去慈安宫走动走动。”
  语气里有几分不情愿的討好。
  锦初佯装糊涂:“太后,臣妾何时与您有误会了,若是为了萧良娣,那太后就冤枉臣妾了,不过萧良娣在臣妾眼皮底下自戕,臣妾身为东宫女主子,確有不可推卸之责,太后教训臣妾,臣妾並未不满。”
  林太后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锦初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看锦初面上的淡漠,分明就是不领情。
  林太后当即脸色微微一沉,语重心长道:“在后宫多一个朋友,远比一个敌人来得好,太子妃年纪还小,日后吃了亏就懂了。”
  说罢,林太后还特意將手上的一串佛珠赐给了锦初:“你年轻气盛,性子急躁,这佛珠是哀家戴了多年的,就赐你压压身。”
  宫女取下佛珠递到锦初手中。
  眾目睽睽之下,林太后又是教训又是赏,倒叫人摸不清真实意图,锦初乖巧站起身,双手接过:“臣妾多谢太后赏。”
  手握佛珠,嘴里还象徵性地念叨著阿弥陀佛。
  林太后见状这才缓和了笑容。
  名为家宴,实际就是北梁帝將一群人凑齐,敲打一顿,眾人食不知味,没多久宴就散了。
  “太子妃。”
  祁贵妃拦住了锦初的去路,上下打量她的容貌,嘖嘖两声,而后笑了笑:“难怪本宫看著眼熟,原来是像极了故人,难怪,难怪……”
  锦初双眸习惯性的微蹙。
  “太子妃莫怪,本宫刚才高兴多喝了几杯,就当本宫胡言乱语吧。”
  祁贵妃笑意吟吟的手搭在了宫女胳膊上,扬长而去。
  望著祁贵妃背影,锦初若有所思起来。
  “太子妃,您消消气,不要將祁贵妃的话放在心里。”红梔倒了杯茶递上前。
  锦初摇头:“她说什么,我根本没在意。”
  就在祁贵妃和她閒聊之余,她脑海中隱约察觉不对劲,看向红梔:“你对媚骨香知晓多少?”
  红梔道:“媚骨香来自西域,药性极霸道,若不慎误吃,不及时解开,会伤女子肺腑,还会导致女子子嗣艰难。更严重的,还会血脉逆流而亡。”
  “若掺於香中,会如何?”
  “一个时辰內必发作。”
  一个时辰內发作,可她在佛堂足足呆了四个时辰,当姬承庭赶来时,她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呢。
  若林太后是幕后主使者,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在第三个时辰才下手,而且眾人皆知,她是被林太后罚去佛堂的。
  出了事,林太后难辞其咎。
  媚骨香坏她子嗣……
  锦初立即猜到有人趁机陷害自己,她对著红梔低声吩咐几句,红梔诧异,点头:“奴婢这就去。”
  傍晚
  红梔回来了:“奴婢打探过,那日在佛堂的確是有人找张婆子说过话。”
  “是谁?”
  “是翊坤宫的春娥。”
  翊坤宫,祁贵妃的寢宫。
  锦初眸色微动,那日她在佛堂昏昏欲睡,脑子一片混沌,加上天色又黑暗,只依稀看过穿著和张嬤嬤一样顏色上的背影点了香。
  她压根没多想。
  原来是祁贵妃……
  一旦她真的出事了,背锅的是林太后,倒霉的是她自己,祁贵妃完美隱身。
  祁贵妃……
  能让祁贵人这么著急对东宫下手,可有祁予安的参与?
  锦初深吸口气,对著飞霜招招手吩咐,飞霜点头:“奴婢明白。”
  刚吩咐完迎面一道宽阔的背影走上前,姬承庭身穿锦色蟒袍,俊朗坚毅的容顏越来越近。
  他面色温和,坐在她对面。
  锦初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住:“不必多礼,孤听说今日你没什么食慾,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多谢殿下关心,未曾。”
  看著锦初欲言又止的样子,姬承庭仿佛猜中她的心思:“那个侍卫被处死了。”
  锦初问:“是什么人將他送入宫的?”
  一个远在陇西的侍卫,怎么会千里迢迢来皇宫做侍卫,要说没人打点,她不信。
  “锦初,这件事到此为止吧,那天的事不会传出去。”姬承庭握著她的手劝。
  锦初抬起头看了一眼眉眼深邃的姬承庭,抿了抿唇,装如温顺模样点点头。
  姬承庭微微笑,忽然跟她提及了萧家:“萧氏一门全族流放,云王也承认了当年空运粮草的事。”
  “那云王爷和勇王联手陷害盛家呢?”锦初追问。
  姬承庭沉默。
  “还有盛家那把火,究竟是谁?”
  “锦初。”
  锦初莞尔一笑:“是臣妾失言,臣妾相信殿下时机成熟会给盛家个交代的。”
  姬承庭点了点头。
  没坐一会儿,长庆便將人给喊走了,姬承庭不得不起身,还不忘对著她吩咐几句好好吃饭。
  “殿下放心,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目送姬承庭离开。
  锦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手里的那一串佛珠不自觉收紧力道,朝著红梔看了眼。
  红梔心一惊,跪在地上:“太子妃,奴婢从未和殿下私底下匯报过一个字。”
  锦初却摇了摇头:“你精通医术。”
  那天她从佛堂出来,就是红梔替她把脉,时不时针灸,那嫻熟的手法绝对精通医术。
  “是,奴婢自幼学医。”
  “可会毒?”
  红梔蹙眉。
  锦初將手上的一串佛珠塞入红梔手中,冰凉的指尖搭在红梔手背,莫名让红梔浑身一激灵。
  “就用媚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