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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异象,瑰丽而又短暂如曇一现般,让人来不及探查,便在太阳落山后归於沉寂。
  骤然耀眼的夕阳,看到的人不在少数,但为此感到在意的却很少。
  他们大多数人都觉得,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某个厉害兽人的异能。
  一切回归往常。
  古树之上的风再次猛烈袭来,带著夜晚的冷意。
  在小雌性感到不適之前,一道透明的屏障凭空出现,將她包裹。
  这次,沈悠悠没有闭眼,所以她亲眼看到了一层神秘的薄膜,巧然覆盖在自己身上,无声无息,且无知无觉。
  银髮少年轻抱自己於古树的最顶端,稳的一批。
  黑衣少年置於自己触手可及的身旁,凌空而立,说不出的俊逸瀟洒。
  受到的刺激太多,反而让沈悠悠淡定起来……
  看著自己目前的处境,理智彻底回归的她终於深刻地明白,这个世界不能用她知道的常识来理解。
  小雌性指著身上的透明膜,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这个是什么。”
  为了能在这个世界顺利地苟下去,沈悠悠觉得自己有必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以便应对未知的危险。
  但是,她也明白,她问得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能轻易展示在沈悠悠面前的,自然是人人皆知的,不足为怪的事和物。
  可,对於这些不足为怪的事情她並不知道,这必然显得与这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起来。
  想必在刚刚自己与迟宴的谈话中,两个少年也多少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
  可儘管已知如此,她还是想要將心底的疑问弄个明白。
  幼鸟情节,她本能地相信眼前的两个少年!
  可也不仅仅只是相信。
  沈悠悠觉得,如果连这两个友好的兽人,都不告诉自己关於这个世界更多內容的话,那她也找不到第三个能愿意告知自己的人了。
  陆辞低头,眉眼弯弯,语调轻缓:“这是屏障,可防风御寒。”
  沈悠悠轻点下巴,继续道:“这个叫屏障的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吧!所有兽人都会这样的技能嘛?
  还是说,不止兽人,这个世界,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类似这种的特殊能力呢。”
  沈悠悠问得直接,心里却在打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特殊能力,那自己还能苟得下去嘛,凉凉歇菜不是迟早的事情。
  要知道,从刚刚和迟宴的谈话中,她便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法律的约束,部落和部落之间的衝突时有发生,伴隨著鲜血与死亡。
  那在这样的世界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要如何在这个怪物遍地的世界活下去呢。
  小雌性的一字一句,在少年们心头不断敲击著。
  她的问题也在告诉他们,眼前的小雌性確实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不一般。
  压下心中不明的思绪,陆辞以同样温柔的调调为小雌性答疑解惑。
  从陆辞的口中,小雌性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兽人除了有兽形,还伴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异能。
  这种异能以波纹的形式出现!
  但是,並不是每一种兽人都可以成功觉醒自己的异能。
  就拿狼族而言,雄性皆有兽形,但是成功觉醒异能的雄性数量,却只有一半。
  而这个机率,放在此片大陆上,还是比较高的。
  狼族能在此片大陆上扬名,不止是因为这高於其他族群的觉醒率,更是因为他们拥有两位五级的异能者。
  高阶的异能者本就是寥寥无几,传言中此片大陆最厉害的兽人也才六级。
  而还只是传言,並没有人真正的见过。
  两位五级兽人的合力,未必弱於六级。
  所以,知道其中厉害关係的兽人,根本不会打狼族的主意。
  除了像流浪兽人那样消息不灵通的兽人,才会犯这种前来送死的低级错误。
  雌性被雄性追捧呵护。
  一是因为部落的繁荣,需要更多的雌性传宗接代。
  二是因为雄多雌少的世界,生物荷尔蒙的本能,促使著雄性们愿意为自己心爱的雌性,奉献一切,乃至生命。
  还有一个隱秘的原因,据说,有的雌性可以帮助兽人进行二次觉醒。
  但是,知道这个消息的兽人少之又少。
  因为这个也就如传说中的六级兽人一样,是一个还未得到证实过的消息,所以並未被传扬开来。
  而这个消息,作为狼族首领的迟宴,也是从其他部落首领那边偶然听说过的。
  当陆辞將雄性异能的情况简单说完后,夕阳残余的光芒也隨之全部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清冷如水的月光,將这个世界缓缓笼罩。
  月上枝头。
  兽人社会的天空,没有经过工业的污染,所以对於沈悠悠来说,此时欣赏星空不外乎是一种享受。
  前世,她也曾幻想过在这样的月光下,一个人小酌一杯。
  可未满十八的框框限制了她,等她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年龄,她却又来到了这个世界。
  老实说,当知道这个世界的雌性和自己一样,没有啥特別的能力时,沈悠悠是呼了一口气的。
  虽然,这並不能完全消除她心中对未知以后的担忧。
  可,生性乐观的她,决定换一个思路去想,说不定,苟在雌性的队伍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心情略微一放鬆,小雌性的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安静的环境下,不受控制的声音就显得尤其醒目。
  尷尬!
  沈悠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是在这时候,还是在两位帅哥面前。
  沈悠悠摸著肚子,心里哀嚎:你別叫了,给我留点脸吧。
  她虽然对两位兽人没有啥企图,可,在两位少年灼灼的目光里,她还是微红著脸將头缩了起来。
  她不知道,以后在赏月的时候,还会不会在脑海里浮现此刻的情景来。
  她不知道,以后她是否,还可以心无杂物地单纯欣赏月光!
  ·········
  没有照顾雌性经验的两位少年,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羞愧。
  他们犯了一个任何有伴侣的雄性,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那就是让自己心爱的雌性饿肚子。
  这样的错误,足以让自己从雌性伴侣的选择里面,被彻底地淘汰,並永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