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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雌性甦醒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进食过。
  雄性对口腹之慾並没有太大的欲望,只要吃饱就可以。
  同时雄性特殊的身体构造,也保证了雄性在忍受飢饿方面要更远胜於雌性。
  陆辞抱著沈悠悠从树上一跃而下。
  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却没有第一次那般让沈悠悠心慌。
  紧隨其后下来的迟宴,当即从自己空间里,掏出了全部的食物。
  新鲜的野兽肉,以及许多说不清名字的果子。这些都是还没有来得及存放到部落仓库的食物。
  狼族的雄性兽人收集的食物,会留下一部分,以此来保证自己的所需,剩下来的食物都会集中到一起进行储存和分配。
  哪怕是作为部落首领的迟宴也没有例外。
  不过,狼族这样的措施,对比大陆上的其他部落的生存方式而言,並不常见。
  大多数部落里的兽人,都是將捕获的食物,自我储存。
  以各自为单位,却又聚集在一个部落里,这就导致了部落里的贫富差距骤然拉大。
  厉害的兽人自然能收集大量的物资,並且找到伴侣的机会大大增加。
  可,对於没有觉醒异能的兽人而言,就实在是不友好了。
  亲眼目睹了一遍探囊取物的沈悠悠,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惊讶,要学会適应。
  雄性兽人的食物单一且难以下咽。
  沈悠悠从陆辞怀里下来后,看著鲜血淋漓的不知名肉类,原本飢饿的感觉被噁心的情绪,冲淡了几分下去。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点矫情了。
  可是,如果让她生啃血肉,她也实在是做不到啊。
  好在,虽然没有照顾雌性的经验,但是少年们根据部落里其他雌性里平时领取的物资来看,也知道一般雌性都是爱吃树果的。
  不用沈悠悠动手,迟宴已经將挑选过的果子,捧到了小雌性面前。
  月光下,从没有见过的白色果子,让沈悠悠抿了抿嘴。
  不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沈悠悠,面对未知食物的第一反应是抗拒。
  她在心里天马行空:这玩意能吃嘛!不会吃完下一秒就玩完了吧。
  哪怕现代社会的森林里,还有很多有毒的植物呢。
  这兽人社会,还是原始森林里的植物,有毒的恐怕只多不少吧。
  见飢饿中的小雌性迟迟没有动作,迟宴似乎了看出了小雌性的担忧,他拿起一颗果子放进自己嘴里。
  黑衣少年坦然的举动,瞬间让原本忧虑中的沈悠悠,一头扎进了名为羞愧的海洋中。
  一路走来,她都备受两位少年的照顾。
  而根据少年们奇特的能力来看,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害自己,早就下手了,何必又等到现在。
  能取自己小命的方式有千千万万。
  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一开始,让自己在野外的森林里,自生自灭。
  他们又何必在物资难寻的年代里,將自己的食物贡献出来呢。
  许是愧疚涌上心头,亦或者是太过於飢饿,沈悠悠接过迟宴手里剩余的树果,一股脑全部塞入了嘴里。
  接著,凭藉著本能反应咀嚼了起来。
  可,食物並没有再她嘴里待多久,便被她全部都吐了。
  毒不毒死人不知道,但是绝对可以酸死人。
  沈悠悠吐著舌头:“好酸啊!”
  迟宴清冷的少年音里满含愧疚:“悠悠,这果子不合胃口嘛!
  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去找。”
  见少年满脸认真,一副马上去找食物的模样,沈悠悠忙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离开。
  野外的危险,沈悠悠已从两位少年的讲述中,略知一二。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让迟宴进入夜晚的森林呢。
  如果,他为了给自己找吃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等口中的酸涩感消了不少后,沈悠悠清了清嗓子,疑惑地问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个果子嘛,难道你们都不觉得酸嘛。”
  陆辞重复了一遍沈悠悠的话:“酸!我想起来了,我们部落里的雌性吃这些树果的时候,都是直接吞咽的!”
  直接吞咽,也就是从来不咀嚼,自然就不会感到酸。
  沈悠悠有些惊讶。
  被小雌性拉著手的迟宴,情不自禁地用拇指从小雌性的手背轻扫而过,接著,他补充道:“我们兽人普遍不吃树果。
  这些树果都是为部落里的雌性准备的,雌性主要以树果为食!”
  迟宴说完,沈悠悠彻底傻眼。
  以树果为食,也就是说,一天吃三顿都是这么酸的果子。
  先不谈营养均衡的问题吧,就这酸劲,她也无法接受。
  再退一步讲,就算她选择和部落里的雌性一样,直接吞咽。
  可再好吃的东西还有吃腻的时候呢,更何况还是这根本就不好吃的树果呢。
  沉默片刻,沈悠悠再次开口:“那你们兽人平时的食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简单,迟宴指著鲜血淋漓的野兽肉,回答道:“我们兽人以肉类为食!
  存放在空间里的食物,都保持著刚存放进去的状態,所以无论是树果,还是肉类,都是最新鲜的状態!”
  迟宴介绍著,不过,话一说完,他便后悔了。
  他干了什么,说就说唄,他竟然自己將手从小雌性的手里抽了出来。
  还仅仅是为了指一指那近在眼前的野兽肉。
  难得小雌性主动了一回,他竟然干了如此蠢的事!
  此刻,少年脸色不变,心中的懊恼却胜过了一切。
  而迟宴的举动,也让沈悠悠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她刚刚一直拽著人家帅哥的手不放!
  一直都没有放。
  虽然说,她一开始的目的是想让少年不要去野外为自己找食物,可,后来人家少年並没有离开啊,她当时应该放手才对的。
  她竟然可耻地抓著少年的手,抓到了现在,直到少年忍无可忍自己挣脱开来。
  羞耻的红晕再次袭上了沈悠悠的脸颊。
  她不由在想:想必这名叫做迟宴的少年,应该是早就想甩开自己的手了。
  但是温柔的他,害怕自己尷尬,才借著指肉的事情,將手转移了出来。
  哎,忽然觉得自己好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