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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渣男劈腿闺蜜,我怀崽当他后妈 > 第30章 我爸爸不在家,陪女朋友去国外度假了
  妇產科门诊室。
  “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看著面前眉眼间掩不住仓惶的年轻女孩,中年女医生温声问。
  阮芷手指紧捏著隨身包,声音乾涩道:
  “二十二天前。”
  “上次月经是哪一天来的?”
  闻言,阮芷恍了下神,这才发现月经竟迟了五天没来。
  她月经一向准时,年前老爷子去世,压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完全忘了月经这事。
  “上个月十七號。”
  女医生点头:“那就是是孕5周了,月份还小……”
  “医生。”
  阮芷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尷尬又忐忑,
  “可是明明做了保护措施,怎么还会怀孕呢,会不会是搞错了?”
  医生微讶后又低头仔细看了看化验单,约三四秒后抬头:
  “保险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譬如使用过程中尺寸不合適脱落,或是未將顶端空气排出,造成使用过程中破裂,又或者是没有全程使用……”
  阮芷脸色变得緋红,全程听完医生的耐心科普。
  现在回想那晚,她意乱情迷时再三要求男人戴小雨伞。
  可男人好像嫌弃酒店配备的,自己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她记得很清楚,他是戴了的。
  早上起来,扔在床头的盒子都是空的。
  女医生见过太多稀里糊涂怀孕的年轻女孩,提议道: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换家医院再验一次,或者等孕6周再来做b超检查 ,確认是否正常怀孕。”
  “……不用了,谢谢医生。”
  阮芷挤出一丝笑,虚著脚步出了门诊室。
  门外等候区,有男人陪著挺著圆滚滚肚子的孕妇,有甜甜蜜蜜的情侣,也有愁云满面的年轻女孩……
  空气里充斥著对新生命的期待与喜悦,亦有对突如其来小生命的恐慌与不安。
  阮芷就属於后者。
  她心口沉甸甸的,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海绵,呼吸痛苦。
  再一想到联繫不上的男人,一股热血顿时涌上头,泛红的眼角染上慍怒。
  衝动是魔鬼,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去往紫檀山山顶的计程车。
  孩子该如何解决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医生也说了,造成意外怀孕的原因都是他使用保险套不当造成的。
  咬牙硬憋著一口气,计程车停在山顶偌大庄园门口。
  她给了高价,让计程车在原地等她。
  奢华精致的铁艺大门高挑气派,她几次进出都是坐车,门口的安保並没见过她。
  她刚想开口问,就听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
  回头一望,竟见容君珩那辆定製款復古绿劳斯莱斯缓缓驶近。
  她心臟跳得飞快,分不清是气恼还是紧张。
  想到来找男人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气,提脚朝停在门口的车后座快步走去。
  或许是后座的人也看到了她,她刚停下脚步,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容……”君珩。
  视野里出现一张小女孩的脸时,她带著怒气的嗓音戛然而止。
  微张的唇紧闭,怔怔望著一脸好奇望著自己的小女孩。
  看似十岁左右的模样,鹅蛋脸,皮肤粉白,五官精致漂亮,与容君珩极相似的一双桃眼水灵灵的,冲自己眨巴著眼:
  “漂亮姐姐,你来我家找谁?”
  阮芷挤出抹笑,小梨涡显了出来,犹豫一瞬,缓缓开口:
  “我找容先生。”
  “容君珩?”
  小女孩歪头睁大眼,黑白分明的眼单纯可爱。
  阮芷点点头:“嗯。”
  小女孩闻言,眉眼一弯,笑得极甜:
  “姐姐来得真不巧,我爸爸不在家,陪女朋友去国外度假了。”
  爸爸?女朋友?度假?
  这信息量太大,阮芷眼底写满茫然,她怎么感觉听不懂呢。
  “姐姐找我爸爸有事吗?可以告诉我哟,我会帮你转告。”
  小女孩趴在车窗上好心建议。
  听著她一口一声爸爸,阮芷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没事。”
  她僵著头摇了摇,“我找阿星也行。”
  心底自嘲。
  找不到正主,找阿星又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她就应该扭头就走。
  再深究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可心底就是有股劲儿,让她执拗地站在这,就算那男人不在,有些事她也想弄清楚。
  她並不觉得小女孩会撒谎。
  坐容君珩的车,跟他相似的眉眼。
  再者,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小女孩普通话是標准,但仍带著丝港城腔调。
  容澈也说过,他爸常居港城,在港城另外又生了个女儿並不出奇。
  “嗯——”
  小女孩眼珠滴溜溜一转,语出惊人,“姐姐是阿星女朋友?”
  阮芷一愣,忙否认:“不是。”
  小女孩长长“喔“了一声后,笑眯眯道:
  “可是阿星也不在呀。”
  “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等爸爸和阿星回家,我会告诉他们的哟。”
  “谢谢,不用了。”
  阮芷勉强笑了下,转身就走。
  脚步凌乱地上了计程车,哑著嗓子让司机快开车。
  直到再也看不到计程车车尾,小女孩才狡黠一笑,升上车窗。
  劳斯莱斯缓缓驶进庄园。
  阮芷没回阮家,而是回了跟宋染合租的旧公寓。
  好几天没住人,屋子里没开暖气,凉颼颼的。
  她屈膝缩在沙发上,指尖紧攥著薄薄的化验单。
  良久良久,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在纸张上,接著又一滴……
  滴答滴答,很快將大半纸张晕染湿透。
  空荡的老旧屋子里,迴荡著小小的呜咽声,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