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海底尸骸
“吱一—”老张双手死死抓住鱼竿。
竿尖弯成夸张的弧度,承受著巨大的压力,几乎要贴著水面,看著隨时可能断裂。
“臥槽!中大鱼了!”老张一声暴喝,整个人猛地从钓箱上弹起来。
周围几个钓友听见动静,齐刷刷扭过头。
一个离得最近的直接冲了过来:“稳住稳住!別急著收线!”
远处的钓友们也发现了异样,立刻放下自己的竿子,往这边跑来,其中一个还举著抄网。
等到靠近,见状。
“掛底了?”一个钓友问道。
“不知道,沉得很。”老张又使劲拽了两下,鱼竿几乎弯成半圆,可水下那东西依旧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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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鉤到礁石了吧?”另一个钓友猜测道。
“不可能,我拋的是沙底区,哪来的礁石?”老张摇头,手上继续用力,鱼线绷得笔直,发出细微的“錚錚”声。
“快来搭把手!”
老刘见状,急忙上前帮忙,伸手帮忙一起拽,才勉强稳住了鱼竿。
两人合力,鱼线终於缓缓回收,但水下那东西依旧死沉,
突然,鱼线猛地一松,老张和老刘猝不及防,差点摔倒。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股沉重的拉力,往前拽了半步。
老张赶紧用膝盖顶住防波堤的水泥边缘,整个人向后仰去。
“靠,怎么这么重?”老刘喘著气,抹了把脸上的海水。
“稳住!別让它把你拖下去!”
“这他妈是鯨鱼吧!”老刘喘著粗气,脚下也在打滑,那巨大的拉力让他们难以站稳。
另外几个钓友见状,立马围了上来,有人抱著老张的腰,有人扶著鱼竿,像拔河一样往后拽。
鱼竿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那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快拍视频!”新赶来的小李在一旁掏出手机,对著海面拍摄,“这绝对是个大傢伙!”
“这得多大啊!”
“至少得四五十斤!”
“別鬆劲儿!再来!”
“—!二!三!”
“收线!收线!”
话音未落,一个大浪突然打来。
眾人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去,瞬间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打在身上生疼。
强光手电的光束在这浑浊的海水中艰难地穿透著,在浪翻卷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束光牵引过去。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鱼线尽头,掛著一截苍白的,隨著海浪起伏的东西。
浪头退回海里,鱼线突然一轻。
几个男人顿时摔作一团。
最前面的老张半个身子都栽进了海里,冰冷的海水瞬间灌进衣领,顺著后背往下流,
可老张却顾不上这些。
他拼命举起鱼竿,然而,线轮已经空了,“啪”的一声脆响,竿尖猛地弹直,钓竿那头只剩下断线在夜风中飘荡。
岸上一片寂静,只听见海浪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撞击著眾人的耳膜。
海面恢復平静,只剩下鱼线软绵绵地漂在水面上,隨著波浪轻轻晃动。
眾人瘫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半天没人说话。
“刚才那是啥?”
“好——.好像是个人?”
“不会吧......”老刘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浪太大没看清....
“我们几个都没看清?快看看视频拍没拍到。”
眾人围上来,小李拍摄的视频里,就在鱼线断裂前的最后一秒,隱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苍白轮廓隨著浪起伏。
眾人盯著手机屏幕,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小李把视频又放了一遍,这次调慢了速度。
虽然画面晃动模糊,但那个隨著浪起伏的白色轮廓,怎么看都不像是鱼。
它的形状更像是一个人,在海水中无助地漂浮著。
眾人面面相,海风突然变得刺骨起来,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又是一阵沉默,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猜测著那到底是什么。
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刺耳。
“报警吧,万一是那个呢。”
防波堤上,海风吹乱了眾人的头髮。
“靠..:..:”老张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刚刚才刷到那个“鱼吃户体人吃鱼』的视频,结果转头就钓上来个......”
老刘皱著眉头,陷入了沉思:“最近没听说有人跳海啊?上个月倒是有个渔船失联.,
“去年冬天也有个想不开的,在码头那边跳的,三天后才漂上来。”
老刘点点头,捡起手电照向海面。
光束所及之处,只有微微荡漾的黑水。
不久之后,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警灯很快出现在堤岸尽头。
让老张他们意外的是,除了两辆警车外,后面还跟著三辆印著“特古所”標识的黑色越野车。
“特古所?这不是那个——”老张低声嘀咕,心中满是疑惑。
“怎么连他们都来了?”
两个穿制服的民警朝老张他们走来,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刚才是你们报的警?说钓到了疑似人体组织?”
老张点点头,民警开始例行询问。
这时,特古所的车队也停稳了,几个穿便装的工作人员快步走来,其中一个戴著眼镜的年轻人直接走向防波堤边缘,用手电筒仔细照射海面。
“能详细说说发现经过吗?”民警继续询问。
老张一五一十地描述了整个经过,怎么中的鱼,怎么感觉不对劲,最后怎么看到疑似人体的部分,其他钓友也补充了些细节。
民警认真记录著,时不时点头,確保每一个细节都被准確记录下来。
“你们確定看到的是人体?”
“这个”老张挠挠头,“看著像,但当时浪大,我们也不敢百分百確定———不过我们拍了视频。”
警官仔细看完了当时拍下的视频,转头对身后的警员说:“通知海警队,让他们派打捞船过来。”
这时,特古所的人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胸前別著工作证。
警官把手机递过去,特古所的人仔细看了几遍,眉头紧锁,又让同事拷贝了一份。
一会,年轻人把手机还给了他们,然后问道:“听说你们是钓鱼时发现的?平时经常来这里钓鱼吗?”
老张点点头:“每周都来两三次。”
“你们钓鱼时,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比如水温变化,或者奇怪的声响。”
老张几人面面相,都摇了摇头。
“这倒没有。”
男子认真记下这个信息,又问了些关于洋流,风向等等一些细节问题。
之后,警官则继续做笔录:“请把你们的姓名,联繫方式留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们可能还会联繫你们。”
不多时。
防波堤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特古所的人正在用专业设备检测著什么。
海面上,隱约可见海警船的灯光。
警戒线的红蓝灯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將防波堤隔成了两个世界。
老张几人站在线外,看著里面忙碌的身影。
“特古所的人来得也太快了吧?”有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从打电话到他们出现,有半小时吗?”
老刘叼著烟,眯起眼睛看向正在操作仪器的特古所人员,缓缓说道:“估计正好在附近有任务。听说他们经常在沿海做科研调查,监测海洋生態什么的。”
他的目光在那些设备上停留了片刻,注意到特古所的人不仅带来了常规的勘查设备,
还有几台看起来相当精密的仪器正在被小心翼翼地架设著。
“话说..:::.刚才真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有人突然问道眾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陷入了回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
要说奇怪的话,就是那具户体穿的衣服,布料看起来有些老旧,质地粗糙,款式也不像是现代人会穿的,更像是老电影里的那种粗布衣裳。
但当时光线昏暗,海浪又大,谁也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確。
“可能是拍戏的道具服装?最近不是有剧组在附近取景吗?”小李说道,但语气里也带著一丝不確定。
这时,警戒线外渐渐聚集起了围观的人群。
有夜跑的年轻人停下脚步,遛狗的大爷牵著狗绳张望,还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居民披著外套就出来了。
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警戒线外,著脚,努力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互相打听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一个穿运动服的女孩好奇地问。
“听说钓到尸体了。”旁边一个年轻人指了指防波堤尽头,几个特古所的人正蹲在那里。
“哎哟,这都第几个了?”大爷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前几年有个渔民半夜出海,再也没回来,家里人找了好久—”
“我看特古所都来了,肯定不是普通事..::
“会不会是海底古墓被冲开了?前几年不是挖出过沉船吗...:.:”另一个人猜测道,
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特古所的工作人员似乎对围观群眾习以为常。
他们有条不紊地进行著现场勘查,有人用专业相机多角度拍摄,有人採集海水样本..
“那个仪器是干什么用的?”有人指著特古所人员手中一个像金属探测器的设备问道另一个人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测什么辐射的,我见过类似的。”
夜色渐深,海风越来越凉,吹在身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警戒线內的探照灯將防波堤照得如同白昼,强烈的灯光在漆黑的海面上投下一道晃动的光带,隨著海浪的起伏而不断变化。
特古所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几个人围在一起低声討论,不时指向远处的海面。
一会,民警走了过来,扩大了警戒线。
“各位市民请回家吧,这里要封闭调查了!”
人群不情愿地散去,但仍有几个好奇心重的留在远处观望。
水下机器人在水面上短暂停留后,开始缓缓下沉。
探照灯射出的光束,穿透了海水里悬浮著无数细小的颗粒。
岸上的监控屏幕前,特古所的技术员全神贯注地调整著画面参数。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实时传回的画面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起初,机器人的镜头里只有偶尔游过的小鱼。
但隨著深度的不断增加,海水的顏色变得更加深沉,光线也越来越暗。
“到底了。”技术员说道。
隨著画面渐渐清晰。
剎那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中瀰漫著紧张的气氛。
屏幕上,机器人的灯光照出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海底铺满了尸骨。
那不是一具两具,而是成堆的骸骨,密密麻麻地堆积在海底。
有些尸骨还裹著残破的衣物,布料被海水泡得发白,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还有一些户骨半埋在泥沙中,只露出森白的头骨或断裂的肋骨。
“这得是多少人”有人轻声说道。
机器人缓缓移动镜头,更多的尸骨进入视野。
有些骸骨姿態扭曲,像是死前经歷过剧烈的挣扎,它们的四肢弯曲著,有些则整齐地平躺看,像是被刻意摆放。
这些户骨的腐蚀程度並不一致,有些已经几乎化为碎渣,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轮廓,而另一些却保存得相对完好,甚至能看到清晰的骨骼结构。
“为什么腐蚀程度有这么大的差別?”
“和沉船上的情况有些类似。”
他们想到了沉船左右两侧不同的腐蚀程度。
技术员放大了其中一具尸骨的头颅部分,指著屏幕上的图像说:“看情况,他们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同一个时期,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它们看起来相差极大。”
“这些大部分脚上都有铁链,是囚犯?
“如果和沉船有关,那肯定就不是正常死亡了。”
“还记得歷史真相视频里提到的秦始皇进行过长生实验吗?”
“你是说这些都是实验者?”
如果真是如此,他们不认为,这里的就是全部。
有人思索道:“如果一切都和时间,循环有关,或许能够解释它们为什么腐化程度差距这么大。”
隨著机器人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画面传回特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