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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没钱上学的我只能去当邪神了 > 第412章 等等,这是什么气息?
  第412章 等等,这是什么气息?
  当夜幕深沉,时针悄然滑入后半夜,万籟俱寂之时,整个灵界教团却行动了起来。
  教团成员们脚步匆匆,神色庄重,在夜色的笼罩下,开始为即將举行的祭祀活动准备著各种材料。
  而这些祭祀材料的名单,皆由奥贝斯坦提供。
  虽说只要主持祭祀之人是使徒,便已具备了与灵界沟通的基本资格。
  然而,此次祭祀却容不得半点马虎。
  为了以防万一,確保祭祀能够顺利进行,最大程度地获得灵界之主的关注,这场祭祀还是得稍微搞得正式一些。
  教团成员们依据名单,有条不紊地忙碌著。
  没过多久,祭祀所需的东西便准备齐全。
  奥贝斯坦看了看四周摆放整齐的各种祭祀材料,满意地点了点头,隨即带著卡尔顿,以及宾根,一同朝著兰迪城进发。
  灵界教团的其他成员,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此次前往兰迪城,那里情况尚且不明,將他们带上,无疑是让他们置身於极大的危险之中,奥贝斯坦自然不会这么做。
  而至於为什么要带上宾根—
  想要进行一场能引起灵界之主关注的祭祀,总得有一个祭品,不是吗?
  宾根在奥贝斯坦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宾根一路上眉头紧锁,心中极为怀疑奥贝斯坦和卡尔顿带上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又不傻,隱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然而,此刻的他却无可奈何,自己现在完全处於他人的控制之下。
  而且奥贝斯坦给出的藉口看似也很正当,他声称担心宾根会在他们离开后,將心中的怒火发泄在灵界教团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身上。
  毕竟,宾根若是真的动怒,以灵界教团这些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拦不住一位治安局局长的怒火,那后果將不堪设想。
  宾根虽然觉得这个理由牵强,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心有不甘地跟著他们一同前往兰迪城。
  但实际上,即便奥贝斯坦和卡尔顿没有给出所谓担心他报復灵界教团的理由,宾根也清楚,自已根本无力反抗。
  他被奥贝斯坦拿捏住,每当自己有所动作,就会被眼神制止。
  偏偏自己还能感受到极大的威胁,似乎自己只要敢动一下,他的命就不保。
  与此同时,宾根心中对於这两人宣称能召唤灵界之主一事,抱持著极大的怀疑態度。
  灵界之主是什么存在?
  他们又是什么存在?
  对於此事,宾根打从心底就不看好。
  在他想来,这场所谓的祭祀,或许不过是奥贝斯坦和卡尔顿为了唬住教母而精心编造的一个掩饰罢了。
  他们或许是想藉此来维护自己在教团中的地位,亦或是达成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无论如何,灵界之主大概率不可能因他们这场祭祀而现身的。
  可一路上,宾根的心中仍旧很是费解。
  为什么灵界教团非要执著地选择去对付教母呢?
  这两者之间似乎並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就之前卡尔顿杀死监测局局长那件事来说,当时虽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但隨著时间推移,
  因为始终找不到凶手,这件事也就渐渐不了了之,没有掀起更大的风浪。
  在这种情况下,灵界教团本完全可以选择明哲保身,静静地隱匿在一旁,冷眼旁观兰迪城的风起云涌,不去趟这趟浑水。
  退一万步讲,即便兰迪城所面临的灾难如失控的洪水般扩散出来,灵界教团也完全可以效仿那些常见的教团做法。
  比如迅速转移据点,寻找下一个安身之所。
  毕竟对於许多类似的势力而言,生存才是首要目標,趋利避害乃是本能。
  宾根的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的原因。
  是灵界教团背后有著不为人知的利益驱使?
  又或者,是他们出於某种疯狂的信仰执念?
  可无论他如何思索,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宾根无论如何也没往灵界教团真心实意想做好事这个方向去思考。
  毕竟,灵界教团在外界的名声可谓是糟糕透顶。
  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教团,居然宣称要做好事,要去制止灾难发生?
  听起来简直荒谬至极,任谁听到恐怕都会之以鼻。
  这话从灵界教团口中说出来,甚至还不如他们单纯脑子坏掉了的这个说法令人信服。
  毕竟灵界教团长久以来积累的负面形象,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实在难以想像他们会有如此高尚的动机。
  但偏偏卡尔顿就是这般想的,
  所以面对奥贝斯坦提出来请求灵界之主的帮助时,他心中有的只是惭愧和不安,觉得自己没能尽到一个合格信徒的责任。
  却並没有半分的怀疑。
  在他的心中,似乎本来就是如此。
  对於卡尔顿这般纯粹的想法,奥贝斯坦心中暗自评价,这又是一个好人。
  不过如果真的想把灵界教团往正轨上走,好人,以及有理想的人的確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有他们在,其他人也就有了信任的基础。
  至於他奥贝斯坦认为自己更像是一个功利主义者与实用主义者的结合体。
  他看待事物,往往从实际利益与效果出发,追求以最有效的方式达成目標。
  在他眼中,无论是採取何种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便是可行之道。
  不过所有的手段,都是奥贝斯坦为了能更深入的了解世界,。
  不满足於表面的观察与肤浅的认知,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挖掘事物背后隱藏的真理,探索那些被层层迷雾所掩盖的规律和本质。
  这是来自一个学者的本能渴望。
  很快,三人便带著祭祀的物品来到了兰迪城外。
  此刻,厚重的城墙横亘在他们眼前,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將城內城外分隔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宾根与卡尔顿隔著城墙,望向那仍旧瀰漫著死寂气息的兰迪城,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如今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墓,没有一丝生机,让人不寒而慄。
  与前不久才来过的那一次相比,这一回,卡尔顿的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之感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伴隨著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城內正蛰伏著某种极其恐怖的存在。
  奥贝斯坦左右看了看,很快便选定了一个地方。
  他们將在这里向灵界之主进行祭祀。
  奥贝斯坦眯著眼睛,身体內神秘力量快速涌动,
  在三人面前的土地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控,泥土开始缓缓隆起,不断堆积、塑形。
  仅仅片刻,一个土质的祭台便拔地而起,稳稳地嘉立在他们眼前。
  令人惊嘆的是,祭台表面那些极其精细的符文竟也隱隱可见。
  这些通常情况下,雕刻这些符文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可此刻,竟直接省去了这一繁琐的雕刻过程,著实让人吃惊。
  卡尔顿和宾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著奥贝斯坦露的这一手。
  不过在他们的下意识里,都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必定是奥贝斯坦自身的能力,才能如此轻鬆地凭空造出一个带著精细符文的祭台。
  然而,事实上这是奥贝斯坦对基础知识进行精妙运用的成果。
  经过长时间的钻研与实践,他对这些知识的运用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再拘泥於传统固定的用法。
  而是能够隨心所欲地让其隨著自己的意愿灵活变化,展现出这般令人惊嘆的效果。
  只不过可惜的是,通过祭祀召唤而来的灵界之主,其活动范围存在著诸多限制。
  这並非偶然,似乎整个世界都对这类超凡存在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这种排斥就像一道无形的锁,使其活动范围被局限在一定区域內。
  也正因如此,奥贝斯坦只能將此次祭祀的地点选在兰迪城外。
  將准备的祭祀物品放上去,奥贝斯坦隨后不著痕跡地向卡尔顿使了一个眼色。
  卡尔顿先是微微一证,眨了眨眼睛,不过很快就心领神会。
  剎那间,他身影如轻烟般渐渐隱匿,最终化为无形,仿佛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此时的宾根,虽说表面上在凝神观察兰迪城內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余光和注意力始终有意无意地放在旁边的奥贝斯坦与卡尔顿身上。
  当他眼角的余光警见卡尔顿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时,心中瞬间跳一下,暗道不妙。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意识到情况似乎正朝著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几乎是下意识地,宾根猛地转身,双脚用力一证地面,便如离弦之箭般朝著后方飞奔而去,试图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他转身的下一秒,伴隨著一阵沉闷的声响,一道厚实的土墙如平地惊雷般迅速从地下隆起,直直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对宾根而言並不是什么大的阻碍,他面色一漂,瞬间施展自身能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坚硬如铁,闪烁著冷冽的光泽。
  紧接著他猛地发力,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朝著土墙狠狠撞去。
  伴隨著一声沉闷的巨响,土墙在强大的衝击力下轰然崩塌,尘土飞扬,
  然而,宾根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成功突围,便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妙。
  他只感觉脚下一阵滑腻,仿佛踩在一层厚厚的油脂上,每迈出一步,都根本使不上劲,身体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
  “这是—”
  宾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四周已然是一片油腻的景象。
  浓稠的油液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在微弱的光线中泛著诡异的光泽。
  他的双脚早已陷入其中,鞋子和裤腿都被油渍浸湿。
  等等,这是哪里来的油?
  宾根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憎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已知奥贝斯坦的能力是控制土,卡尔顿的能力是隱身,可这凭空出现的油却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根本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宾根脑海中的思绪就戛然而止。
  因为,一股剧痛毫无徵兆地从他的心臟处猛然传来,那种痛感仿佛要將他的灵魂都撕裂。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儘管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
  正以一种极大的力度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心臟。
  每一次收紧,都让他的心跳愈发艰难,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而在宾根的身后,卡尔顿同样满脸惊讶。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力量,足以瞬间让宾根的心臟停止跳动。
  可没想到,这宾根不仅身体表面坚硬如铁,连身体內部也坚韧得出乎他的意料。
  自己使出了浑身力气,那只紧紧掐住宾根心臟的手,几乎將指甲都嵌入了血肉之中,宾根的心臟竟然还顽强地跳动著,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爆开。
  既然心臟如此坚韧,那就换个方式。
  卡尔顿手指找到了供给心臟的血管,隨后猛地用力一掐。
  血管並没有心臟那般顽强的韧性,在强大的力量作用之下,瞬间断裂。
  隨著血管被掐断,宾根只感觉一股无力感如潮水般迅速席捲全身。
  他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奥贝斯坦和卡尔顿,
  嘴唇颤抖著,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根本说不出来。
  “把他抬上来吧。”
  奥贝斯坦已经將祭祀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得妥当,卡尔顿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俯身,双手用力將宾根瘫软的身体抬起,匆匆地走上祭台。
  放置好宾根后,他微微低著头,有些志芯地站在了奥贝斯坦的身后。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微微颤抖著,心中满是对即將开始祭祀的紧张与敬畏。
  奥贝斯坦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隨后缓缓开口,低声念起了祭词。
  卡尔顿也跟著一起吟诵。
  “在那无尽的深渊,
  灵界的主,您沉眠於混沌之间。
  古老的力量在您身畔涌动,
  您的身躯超越思维的边界,
  来自远古的呢喃,
  是您的低语,是世界之音.—.
  兰迪城內。
  此刻宛如上演著一场末日般的恐怖景象。
  那如汹涌波涛般的血潮,正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態不断翻涌涌动。
  它拍打著四周林立的房屋,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紧接著便直接將房屋吞噬其中,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粗略看去,大约已有半座城市沦陷在这血潮之下,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皆被血色所覆盖。
  而在那血潮之中,无数血红色的肉丝不断扭曲,组成了一张张各异的人脸。
  这些人脸呈现出痛苦不堪的神情,嘴巴大张著,似乎在无声地吶喊,眼晴圆睁,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然而,这样的神情仅仅维持了一瞬,便如泡沫般迅速消散。
  紧接著又重新组合,变化成了其他截然不同的面孔,重复著这令人胆寒的一幕,仿佛是一场永不停歇的恐怖轮迴。
  在那翻涌不息的血潮中央,一片朦朧血雾笼罩之处,一个巨大的血红色肉卵若隱若现。
  隨著血潮一次又一次的拍打,那肉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变得愈发巨大,犹如一座缓缓升起的血色山丘。
  穿透层层叠叠的血红色物质,深入肉卵的中心,一尊被扭曲血肉包裹了大半部分的石像赫然在此。
  肉卵上伸出了无数根粗壮的血管,牢牢地连接在那石像之上。
  这些血管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进行著有节奏的吞吐。
  隨著每一次吞吐,一汨汨浓稠的鲜血顺著血管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石像所在之处。
  而隨著鲜血的注入,那包裹著石像的扭曲血肉就会诡异地蠕动。
  每蠕动一次,石像裸露出来的部分就会少上一些,
  就在石像仅剩下极小一部分还未被血肉完全包裹的时候,突然,那被血肉覆盖的部分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
  “等等,这是什么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