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灵界教团带过来的秩序,比起帝国更让人安心
村长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张了张嘴,想要求饶,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声。
涎水顺著嘴角往下淌,混著冷汗,在下巴上积成小小的水痕。
眼前的威伦明明没做什么,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却像一座压在他心头的山,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威伦看著他这副狼狐模样,突然轻轻嘆了口气。
嘆息声像一片羽毛,拂过他积压多年的恨意,带出几分复杂的帐然。
在他的记忆里,村长永远是高高在上的。
穿著綾罗绸缎,拄著雕拐杖,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连看人的眼神都带著三分轻蔑。
当年他被抓进牢笼,隔著铁栏哀求村长手下留情时,村长连露面都不肯,只让狗腿子打了他一顿。
后来他逃出来,远远看见村长在喝庆祝酒,笑声隔著老远都能听见。
而他的妻儿,却早已没了踪影。
那时的村长,何等风光?
何等囂张?
可现在,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却像条丧家之犬,跪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完整。
“威威伦大人我错了”
村长终於缓过神来,浑浊的眼泪顺著脸颊往下流。
他往前爬了两步,膝盖在粗糙的石板上磨得生疼,却顾不上管,只是拼命地磕头。
额头狠狠撞在地上,很快就红肿起来,血液也不断流下来。
“求您饶了我—.当年是我糊涂,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不该抢您的地,更不该—更不该逼迫您的家人——”
他的求饶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语无伦次。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村长把所有0能想到的懺悔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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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伦看著他额头的血混著冷汗往下流,眼神却依旧冰冷,没有半分鬆动。
他缓缓蹲下身,与村长平视,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你当初逼死我的家人时,有想过今天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村长的心上。
他磕头的动作猛地顿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连裤腿都湿了一片,顺著大腿往下淌,他也浑然不觉。
“不.——.不是的.——
村长的声音更抖了,眼神里满是绝望,
“我当,我当初,没想逼死他是那些手下,他们是他们没跟我说清楚他还想狡辩,可看著威伦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所有的藉口都堵在了喉咙里。
威伦问出这句话,就代表著对方根本没打算善了。
当年的债,当年的恨,威伦都记著。
现在,是要连本带利討回来了。
村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威伦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將他往自己的屋子拖去。
村长的意识早已模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混著冷汗流进眼里,蛰得他生疼,却连抬手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脸颊蹭过粗糙的土路,沾满了尘土和草屑。
原本光鲜的衣服被撕得破烂,沾满了泥污,活像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抹布。
刚被拖到屋前,他的头就撞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威伦抬手,几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村长脸上。
村长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意识像沉在冰水里的石头,好不容易才浮出一点。
他艰难地睁开眼,涣散的目光落在威伦冰冷的脸上,喉咙里发出的哀鸣,像濒死的野兽。
死亡的阴影从未像此刻这样近,可比死亡更折磨人的,是这等待的过程。
恐惧像藤蔓,死死缠住他的心臟,勒得他喘不过气。
肉体的疼痛像针,密密麻麻扎在身上,却远不及心理的折磨来得剧烈。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脚乱蹬,嘴里发出哇哇的怪叫,口水顺著嘴角淌下来。
曾经高高在上的村长,此刻彻底成了个只会乱叫的傻子。
所有的体面,早已被恐惧碾得粉碎。
威伦没再看他一眼,三两下就將村长的手脚捆住,確保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望著那座破败的屋子,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安德烈也將其他人带了过来,
“村长的人,以及当年与你事情有关的人,都在这里了。”
安德烈將七八个人推到威伦面前。
被推的人跟跪著撞在一起,有人跟跑著差点摔倒,回头想骂,却对上威伦冷得像冰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安德烈没看那些人的反应,只是侧过身,往威伦身边站了半步。
他选择彻底站在了威伦这边,或者说是他背后的势力。
不是一时衝动,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威伦救了他的命,这是恩。
灵界教团有能对抗瘟疫的力量,这是实力。
而村长这段时间的欺压,早让他忍到了极限,他不想再过这样日子。
周围的村民也渐渐动了,做出了和安德烈一样的选择。
被推到前面的七八个人里,基本都是帮助村长为恶的手下。
刚开始被抓时,他们还没弄明白状况,只以为是安德烈一时发疯。
此刻被推到陌生的威伦面前,又看到村民们都站在对面,心里的火气顿时冒了上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揉著被推疼的胳膊,对著安德烈破口大骂。
“你个该死的傢伙!敢抓我?”
“信不信等村长知道了,扒了你的皮,让你全家都没好果子吃!”
他一边骂,一边往身后瞅,像是在等村长来救他。
村长还是那个能一手遮天的存在,安德烈不过是在自寻死路。
旁边的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安德烈你疯了?快把我们放了,不然等村长”
只不过刚提到村长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
他眼角的余光警见了威伦的身后,那里绑著个人。
“村——村长?”
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像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鸡,极为尖锐。
他往前凑了两步,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著那个身影,连呼吸都忘了。
怎么可能?
村长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村长因为被拖行了很长的一段路,看上去模样悽惨。
头查拉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半分往日里一手遮天的威风,活像条被遗弃在路边的丧家犬。
那满脸横肉的手下盯著村长看了半响,喉咙里的话像被无形的手掐住,瞬间卡在了半空。
他最大的保护伞,现在竟成了阶下囚。
他紧的拳头悄悄鬆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从脚底冒上来的寒意。
没了村长撑腰,他连个屁都不是,刚才的威胁,此刻听来像个天大的笑话。
他的脸色像翻书似的变了又变先是涨得通红,接著迅速转青,最后又挤出一层諂媚的黄,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哭还难看。
他往后退了半步,连眼神都带上了刻意装出来的委屈。
“我刚才是糊涂了!您可別往心里去!”
“这该死的村长!早就该有今天了!这些年他压榨欺负我们,我和我的家人早就受够了!”
“天天盼著有人能治治他,现在可算盼到了!”
他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假模假样地抽喷起来。
假哭的声音又尖又刺耳,像指甲刮过木板,听得周围的村民都皱起了眉。
“安德烈,你就是咱们村里的大英雄啊!”
“是你救了大家,把我们·”
“呜鸣鸣..”
安德烈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此刻被这人吵得心烦。
他没等对方继续演下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不知是谁落下的旧布袜。
上前一步,左手揪住那人的衣领,右手直接將臭袜子塞进了对方嘴里。
“唔!唔!”
打手猝不及防,嘴里瞬间被灌满了酸臭的味道,想咳又咳不出来,想骂又骂不出声。
只能瞪著眼睛,满脸涨得通红,眼泪这次是真的被逼了出来,顺著脸颊往下淌,却连挣扎都不敢太用力。
他怕安德烈再对他做点什么安德烈鬆开手,嫌恶地拍了拍掌心的灰尘,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周围的村民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里满是解气,似乎连空气里的压抑都散了几分。
“威伦,你说接下来怎么处理他们。”
“將他们吊在村头吧,我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威伦道。
“没问题。”
被押著的村长突然爆发出一阵挣扎,他疯了似的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嘶吼,原本惨白的脸涨得通红。
“威伦!你不能杀我!”
“我是高贵的领主任命的村长!杀了我,城主不会放过你,帝国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极为嘶哑,却没了半分威镊力,只有濒死的绝望。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著发抖。
威伦没有回头,他的目光落在村后。
那里埋著的他妻儿,还有他未说出口的牵掛,
他要去看看妻儿的墓,要去告诉他们,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终於得到了报应。
安德烈没理会村长的疯喊,指挥著村民在一棵老树上搭起木架。
麻绳绕过树干,打了个死结,
当村民把村长的头套进绳圈时,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眼晴死死盯著威伦远去的方向,嘴唇哆嗦著,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隨后村长的身体下坠,只留下一阵短暂的挣扎,很快便没了动静。
旁边的几个打手也被一一吊了上去,夕阳的光落在他们僵硬的身体上。
周围的村民没有说话,没人上前,也没人议论,只是静静地站著。
没人怀念那个村长。
他在任的这些年,除了欺压村民,没为村子做过一件好事。
至於帝国,对於他们来说也太过遥远,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威伦去看了后山的葬著自己妻儿的墓地,又对村子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便前往其它村子了。
仇恨已报,现在他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主与教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灵界教团的扩张宛如一场悄然涌起的无声浪潮。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势不可挡,在这片广的土地上蔓延开来。
他们带著治癒术和防疫瘟疫的方法走进村子。
哪里有瘟疫,教团成员就去哪里。
而每当有欺压村民之事出现时,威伦的身影就会隨之出现。
一个村子、两个村子、三个村子·
越来越多的村庄,在亲眼目睹灵界教团为他们带来的改变后,纷纷自愿地投靠灵界教团。
因为灵界教团所带过来的秩序和安稳,比起帝国更让他们安心。
教团的版图就这样一点点扩大,像藤蔓一样,从村庄延伸到城镇边缘。
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悄包围了几座规模不小的城市。
城市里的居民並未察觉异常。
他们只是疑惑,为什么最近城外的瘟疫突然消失了?
而隨著城內的能力者,以及一些醉心於学术研究的学者,与灵界教团的沟通日益深入,他们渐渐被灵界教团內部所流传的那些知识所震撼。
那些知识犹如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令他们惊嘆不已。
更有甚者被深深地吸引其中,甚至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这些城市落入灵界教团的手中,现已经是时间问题。